第二次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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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访谈

塞拉:以下是我在1997年12月28日记录的内如德博士的一次访谈,他同意我记录他对我问题的回答。这是那次访谈的文字记录,我录下的五次谈话中的一次。我把这些原稿原封不动地保存了下来。没有经过任何编辑,我尽最大努力把内如德博士使用的、准确的词语,句子和语法都包括进去了。

(建议你在阅读本文之前先阅读1997年12月17日的访谈)

塞拉:“在我们开始今晚的谈话之前,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听了昨晚的录音带,并且从那里面又想到了一些新的问题。我注意到我提的问题太散乱了,今晚我会尝试更集中一些。所以我想提醒你,如果我又偏离方向了,就提醒我回到主线上来。好吗?”

内如德博士:“我会尽我所能的…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主线是什么。”

塞拉:“哦,我想我会更集中在翅膀制造者和他们的时间舱的文物上。”

内如德博士:“我没问题。但让我先澄清一点。”

“古箭遗址一开始被标记为外星时间舱或ETC(外星时间舱的英文缩写—译注),然而,在我看来,它实际上并不是一个时间舱。”

塞拉:“很好,我们就从那里开始吧。那么依你的看法,它到底是什么?”

内如德博士:“这个遗址是一个更大的结构的一部分,通过一些我所不了解的方式相互连接在一起。我们知道地球上建造了七个遗址—推测是在公元9世纪。我们知道这些遗址带有某种防御的目的,我们也知道这些遗址的规划者声称他们是文化的传送者,很可能是来自中央种族的代表。”

塞拉:“我听你说过好几次‘防御性武器’了,但这些壁画或音乐的物品怎么能被认为是防御性武器的一部分呢?”

内如德博士:“我们从我们所做的遥视里得知,翅膀制造者设计这些遗址不仅仅是为了把它作为防御武器,否则,如你指出的,那些文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然而,如果说它们和防御性武器的目的完全无关,同样没道理。我会假设它们是DNA的触发器。”

塞拉:“你是说它们可以激活我们DNA里的什么东西…就象你昨晚描述的那样?”

内如德博士:“没错。”

塞拉:“那这跟防御性武器有什么关系?”

内如德博士:“我们的假设是,如果对文物进行研究或检验的话,它们就会以某种方式激活我们的部分DNA。出于什么目的,我们还不确定,但我有一种直觉,这跟刺激我们的流动智慧和激活我们中枢神经系统里休眠的知觉输入有关。”

塞拉:“那么你是否对为什么也有假设?”

内如德博士:“大概是增强中枢神经系统使防御性武器更有效吧。”

塞拉:“跟你谈话真的很容易会跑题,但我会抑制把话题转向神经方面讨论的诱惑,横竖我对那一无所知。”

“告诉我更多关于你在翅膀制造者的时间舱…或随你怎么称呼它…方面的角色吧。”

内如德博士:“我想为了准确和一致,我们可以称之为古箭遗址。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有信心它不是时间舱。

“不过,回答你的问题,我曾经跟一台我们称之为泽米(ZEMI)的计算机一起工作过,帮助翻译了在遗址的第23室发现的光盘上包含的数据。包括文字、符号图像、数学等式以及后来被证明是音乐文件的数据。

“在遗址被确定位置之后,我的首要任务就是解码光盘,使其中的数据合理,并且尽可能地将其应用在BST(空白石板计划)上。”

塞拉:“有没有可以被应用在BST上的东西呢?”

内如德博士:“没有可以直接应用的,至少我读过的东西里没有。文本更多的是哲学性质的。我是第一个读到他们的语言的人。我们一解锁光盘,就打印出了8045页的符号图片,它们很象包含在他们的艺术作品里的那些,只是更多样化,而且,在某些情况下更复杂。有23章文本或符号图片—每一章大约350页。

“我读了这篇文章的第一段或第一章,惊讶地发现在序言中有些段落—只有我能读到。这又更加证实了我在将这些信息公之于众方面所要起的作用。”

塞拉:“你是说你读到的内容在你读完之后消失了,还是说你删了它?”

内如德博士:“它消失了。它删除了自己。”

塞拉:“所以只有第一个看它的人才会看到信息?”

内如德博士:“没错。”

塞拉:“那么它说了些什么?”

内如德博士:“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把它们完整地背出来,但这需要几分钟。”

塞拉:“告诉我大概内容就行。”

内如德博士:“这段文字基本上就是确认先智组织已经知道了的事情—就是阿尼姆斯将在2011年发送探测器到地球上来,它是以警告的形式写的。它声称,翅膀制造者已经在地球上安装了一种防御性武器,使阿尼姆斯的探测器探测不到地球。”

塞拉:“也就是地球隐形了?是怎么做到的?”

内如德博士:“他们没有详细解释。只是提到,更高的频率将从中央宇宙散发出来,而这七个遗址会构成一种集体性的科技,能以某种方式协调这些频率或更高的能量,从而转变这个星球的振动结构,使星球上的生命能够在这个转变中生存下来并保持不被阿尼姆斯发现。”

塞拉:“所有生命?”

内如德博士:“文本没有对技术方面做具体说明。”

塞拉:“而这段文字只有你能看到?”

内如德博士:“是的,泽米操作员没有发现这段文字存在的任何证据。它完全消失了。”

塞拉:“它还说了什么?”

内如德博士:“它证实了我们正和中央种族打交道,他们希望七个遗址的文物能够分享给公众。这些元素与防御性武器的效果有关。”

塞拉:“以什么方式?”

内如德博士:“在某种意义上,这些资料能够激活我们DNA的一些层面,使转变更容易,或有可能发生,我不是很确定,因为它们说得有点含糊。”

塞拉:“所以,只要阅读这些哲学,我就能变成隐形的了?”

内如德博士:“我认为比那更全面。他们留下了诗歌、音乐、绘画,甚至还有一个术语表。在我看来,所有这些元素—除了哲学—都是相互关联的。另外,我认为这些资料被吸收了之后,有些东西会产生根本性的改变,也许这种改变,无论是什么,都会与这七个遗址的技术共振。”

塞拉:“听起来有些牵强。你为什么相信会是这样呢?”

内如德博士:“我吸收了这些资料,我注意到了改变。”

塞拉:“比如?”

内如德博士:“我从先智组织叛逃了。对我来说,这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最大改变。”

塞拉:“你不是在暗示你读到的资料导致了你的叛逃吧?”

内如德博士:“那是许多事情组合起来的结果,但资料确实对我的决定产生了重大影响。我昨晚留下的资料你有没有看?”

塞拉:“我读了第一部分和一点术语表。没看懂。太抽象了。不过它确实对我起了作用—它让我睡着了。”

内如德博士:“我知道它有点激烈,但你必须承认,它是非常有趣的,如果不是因为别的原因,也是因为它代表了我们遥远的祖先是如何思考和相信的。”

塞拉:“你有文本所有页面的副本吗?”

内如德博士:“有。”

塞拉:“可以让我看看吗?”

内如德博士:“可以,但它不是我随身携带的东西。”

塞拉:“既然你参与了翻译,那就告诉我一点翻译的过程吧。”

内如德博士:“翻译是光盘是否有用的关键,而利用由泽米执行的一系列精心排序的实验,我们能够在五天内访问光盘的数据文件。”

塞拉:“你们怎么知道翻译是准确的呢?”

内如德博士:“光盘一旦被访问后,就会看到里面有翻译索引。使里面的文本能够以完美的英语或大约60种其他语言打印出来。我们花了两天时间想出办法如何访问光盘,但是一旦我们找到办法后,我们就能够在17个小时的时间里访问文本的24个部分。“

翻译过程中最费神的,也是我们最没有把握的部分就是音乐了。”

塞拉:“很好,很高兴你提到了音乐,因为我不太明白时间舱的这部分元素。”

内如德博士:“你是什么意思…?”

塞拉:“音乐是本来就已经在光盘上了,你们只是把它抓取出来,还是它根本上是迷宫小组基于乐谱制作的?”

内如德博士:“实际上,这有点象是两者的结合。他们的乐谱非常准确,他们也留下了他们每种乐器—甚至是人声的数字样本。所以我们只是把他们的数字样本转换成MIDI(乐器数字接口)标准,就制作出了他们音乐的我们自己的版本了。”

塞拉:“那么你也参与了音乐的翻译?”

内如德博士:“是的。我帮助初步发现了他们的乐谱,以及帮助翻译索引。但我没有参与它的制作阶段,尽管我很好奇它听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塞拉:“我能听一下这些作品吗?”

内如德博士:“当然可以。当我离开时,先智组织已经成功地翻译了23首音乐作品中的10首。我有它们。它们已经被转换成光盘和盒式磁带的规格。我也有其余13首作品的完整文件,它们都是解构的、原始的形式。”

塞拉:“它们到底是怎样制作出来的呢?”

内如德博士:“你是指技术还是艺术的方面?”

塞拉:“我想两者都是吧。”

内如德博士:“在技术方面,我们需要把它们的样本降低到384比特的分辨率,以便能在我们的计算机系统里使用它们。当我们第一次听到乐器演奏的样本时,我们多少松了口气,因为听起来是熟悉的声音。有些地方不同,但大部分来说,光盘上编码的数字样本与在世界各地听到的当代乐器是相同的。

“一旦我们抓取了它们的样本,并把它们组织成八度音阶后,我们就提取出他们乐曲的记谱法,基本上就让计算机根据他们的样本选择数字的乐器演奏。最后,所有这些都必须被降低到一个24比特商业光盘的刻录系统,就是把它们压在一片光盘上和录在一个卡式磁带上。

“至于艺术制作的层面,我们做的真的不多。计算机做了所有的解释工作,基本上执行了所有制作方面的工作。我们让我们的一些工作人员在各种版本上进行配音来试验这些乐曲。音乐非常通俗,尤其是当你用384比特的采样分辨率来听时。”

塞拉:“难道没有人感到好奇,为什么时间舱会有一堆音乐素材而不是直接就是这些音乐的录音呢?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我们对他们的音乐做艺术诠释呢?”

内如德博士:“古箭项目里的一切都是令人惊奇的。一切。

“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再次,我们的假设是翅膀制造者没有办法把他们的音乐带进我们的世界,因为我们缺乏听他们的音乐的技术。所以他们就把他们的音乐拆散成—如你说的—一堆素材,这堆素材使我们能够重构音乐,这样就可以用我们的技术来听他们的音乐。这是最合乎逻辑的理由。

“我们中有几个人能够将第一和第二室作为一种完全整合的表达方式来体验,那是一种非常强大的体验…至少可以这么说。当你以384比特的分辨率听着音乐,一边看着原版的壁画,同时站在这些壁画所在的真实的房间里时,那是一种非常动人的灵性经验。与我曾有过的任何体验都不同。”

塞拉:“哪方面不同?”

内如德博士:“就是那种被拉出你的身体,进入到画的入口的感觉是让人无法抗拒的。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移动感…进入和穿过这些画,而音乐和绘画只是其中的两种艺术形式,第三种,诗歌也是这种体验的一部分。”

塞拉:“那么,跟我说一下诗歌吧。

内如德博士:“诗歌表达了广泛的主题。对先智组织里的大多数人来说,这些主题可能都被当代的诗人写过了。实在没有什么地方让它们显得特别突出,代表了一个比我们古老几十亿年的文化。许多关于灵性、爱、关系和死亡的相同主题,在他们的诗歌也很明显。实际上每幅室内绘画都配有两首诗,所以总共有46首诗。”

塞拉:“真有意思,其他所有东西—绘画、音乐、人造物品和哲学—都是每个室一个。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在每个室里放两首诗而不是一首呢?”

内如德博士:“以我看,这是为了对每个特定的室所代表的特定主题提供一个更广阔的视角。这些诗歌似乎是以这样的方式设计的,为每个室同时提供个人的和宇宙的视角…不过同样,在这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假设。”

塞拉:“从你举的例子来看,我认为跟他们的哲学与绘画相比,这些诗歌也没有那么抽象。你想过诗歌和绘画有些什么关系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而我相信在每个室的所有文物之中,诗和绘画之间的联系是紧密的。我认为这些画以某种微妙的方式阐释了诗歌所表现的主题。在有些情况下,当绘画代表了各种抽象题材的组合时,诗也就更抽象。当绘画更简明易懂时,诗似乎就更像散文了。”

塞拉:“那么,你是说,诗歌承载了每个室的核心意义吗?”

内如德博士:“我不是很确定,但诗歌似乎以某种方式象征性地隐含在与其关联的每个室的画里了。问题是这些诗歌是如此高度地可诠释性,以至于不可能准确地知道它意图表现的主题是什么。此外,我之前应该提过这一点,就是他们语言的语法和句法跟我们的非常不同,他们的语言没有句号。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逐字逐句地翻译,将不会有句子的结构存在…更象是一种逻辑的造句方式…这只是意味着一种抽象的语言流,这对大多数的人来说是很难理解的。当我翻译这些诗的时候,我把它们放在了一个将它们的意义分开的句子结构里,以便更好地让人理解。也许在这个过程中我已无意中改变了它们的意义,但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这些诗就会因为太抽象而无法理解。”

塞拉:“每个室里的诗和哲学有联系吗?”

内如德博士:“我和我的同事都觉得在一个特定房间里的所有文物都是相互关联的,可能以一种我们无法探测的方式。我们一直担心翻译索引会由于某种原因而不正确,而这会限制了我们看到不同文物之间联系的能力。当然,最令人感到迷惑的关联是技术性的文物了,因为我们没有办法探测或得出任何关于它们的目的或功能的结论。”

计算机模型:第十二室的文物

塞拉:“谈一下关于在每个室里所发现的文物吧。我唯一真正听到的就是在第23室里发现的那个光盘。我知道你已经给我看过一些其他文物的照片了,但你能对它们描述得更详细些吗?”

内如德博士:“光盘是我们所找到的23件文物里唯一一件先智组织成功地访问其信息的,至少就我所知是这样。其他的文物在被发现后立即全部被带到了位于南加利福尼亚州迷宫集团的研究实验室。安全等级在12级以下的人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在范围更大的先智组织里有传言说古箭遗址里有一些技术,但这些从没有得到任何认真的考虑,当然也不会被获得国安局的重视。

“十五对科技文物的好奇心最大,因为它们代表了BST可能的解决方案。而正如我前面提到的,十五和迷宫集团的大多数成员在这方面都觉得,翅膀制造者可能不允许迷宫集团部署BST。因此,十五认为翅膀制造者是可能的敌人而不是盟友。”

塞拉:“但我看到的东西看上去不是很先进或者是基于高科技的。它们看起来更像是水晶或岩石…或某种有机物质。为什么迷宫集团对它们如此感兴趣呢?”

内如德博士:“在大多数情况下,当我们用肉眼观察时,所发现的晶体结构看起来确实很普通,看上去像是水晶,但是当你通过各种分子和原子的解析来观察它们时,它们就很明显地是人造的物体。换句话说,它们是合成的晶体结构,并且我们推测它们象光盘或绘画一样被编码了信息。我们也推测它们可能与光盘是相连的,因为光盘是最后一个文物,看起来相当于基石或关键。”

塞拉:“从光盘翻译出来的文本里有没有提到其他文物?”

内如德博士:“没有,令我们失望的是,没有参考信息。”

塞拉:“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是问,你觉得科技性文物和与每个室相关的特定文化类文物之间有没有关联?”

内如德博士:“抱歉,我想今晚轮到我跑题了。无论如何,是的,有关联—我们对此很肯定,但同时,因为我们无法进入这些科技文物的内部探测它们,所以我们无法证明我们的推测。因此,我们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光盘上,因为它似乎是所有文物中最重要的,同时也是我们最有机会通过我们的技术访问其信息的一个。”

塞拉:“为什么?”

内如德博士:“你必须记住,文物对我们的科技来说极其陌生。除了光盘,其他的科技文物都是基于有机结构的合成材料的综合体,在有些情况下,它们的结构实际上有着人类的DNA。它们是…”

塞拉:“你是说这些文物部分是人类?”

内如德博士:“是的…在某种程度上。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些文物似乎有基于分子的计算机系统,能够被一个特定的人类触摸激活。我们不确定这到底是一个特定的人,还是一个特定类型的人,或是处于特定的情感或意识状态里的任何人。我们做了115次可能性实验来测试这一点,但都失败了。”

塞拉:“但这真的很古怪—为什么人类的DNA会在一个科技文物里…这个关于合成晶体的话题…让我感到皮肤发寒。”

内如德博士:“在我们能够翻译光盘里的一些内容之前,我们也曾有过某些类似的不安。第一室与第二室的哲学论文使我们相信,翅膀制造者可能确实是可信的,我们没有其他理由去怀疑他们的故事。这并不是说我们就搁置了我们所有的怀疑和谨慎,但哲学对我们理解我们所认为的他们对当代人类的使命来说,是一个突破。”

塞拉:“我不知道…我读了你留给我的前两篇哲学论文,我可以相信它们是来自一个外星种族。我也可以相信它们是来自一个欺骗性的种族,利用哲学和所有这些文化的东西来哄骗我们相信他们是善意的,而事实上他们一点也不友善。我是说你昨晚所谈到的预言的一部分不就是这样说的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我注意到你仍然是一个坚持质疑的记者。其实我很高兴看到你这种反应。塞拉,我只能告诉你,当你考虑到在古箭遗址里发现的所有文物的价值,并将自己沉浸在它们的内容和哲学里时,是很难相信它们是源自邪恶的意图的。”

塞拉:“除非这正是他们想要你去相信的。”

内如德博士:“也许吧。对这种事很难进行争辩。我想在某种意义上这是个人的决定。迷宫集团—当我提到它时,我把科特姆也包括在内了—一致认为这是来自中央种族的真实披露,并相信我们不是在和欺骗打交道。但我们从未关闭这种可能性的大门。我们的安全和运营主管制定了应急计划,以防有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这可能是个诡计或骗局。

塞拉:“看过这些室画的照片后,我觉得奇怪的一点是,它们全都非常相似。它们显然是由同一个艺术家—或者我猜是同一群艺术家所完成的。但是当我想到时间舱时,我会认为它应该包括各种各样的艺术,来自代表各种视角等的不同类型的艺术家。但事实并非如此。你认为为什么会这样?”

内如德博士:“我不认为他们的动机是告诉我们他们的艺术家或艺术文化的多样性。我认为他们的意图是让艺术最初作为一种交流的形式,随后作为时间旅行或出体意识的形式。作为整体来看,二十三幅画的连续性似乎在邀请观察者的意识毫不夸张地走进翅膀制造者的世界。仿佛它们是入口,我自己就体验过。

“这些画的颜色令人难以置信地鲜艳。你真的无法想象当你亲眼看到它们时的那种冲击,尤其是在它们的清理和复原工作完成后。但即使它们在没有任何修饰的情况下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经过了1150年它们竟然仍然如此明亮和色彩鲜艳,让人觉得非常奇异。有很多次,我们这些参与文物修复和编目的人,会坐在房间里盯着这些画。有好几次,我一看就是几个小时,只是任凭我的眼睛在画中漫游,想象着画家的想法,以及它们试图交流的东西。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体验。”

塞拉:“我想它们有点吓人。”

内如德博士:“我只想笑,因为我确实有过这样的经历。有一天晚上,在人造石室里工作了一整天之后,我成了留在遗址里的最后一个人。我太专注于我的工作了,几乎忘了被告知在我出去的时候要启动安全系统。大约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终于意识到只有我一个人在时间舱里…寂静得令人难以置信。不管怎样,当我正走在连接所有二十三个室的走廊上,经过每个室时,我开始感到一种压倒性的存在。每次我来到一个室时,我都以为有什么东西从壁画里向我扑来。它们真的就象是活的一样。

“我们的照明设备是一种质量非常高的便携式卤素系统,每个室都配备了完全相同的。当我走到我们称之为螺旋楼梯的走廊的尽头,向第二室望去时,我清楚地看到有东西在移动,吓得我几乎魂不附体。不一定是出于恐惧,我想是出于兴奋,尽管也有恐惧。但是这个移动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有什么东西从画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消失在稀薄的空气里…我真的无法…”

塞拉:“那是什么?是人吗?”

内如德博士:“我看得不是很清楚,无法告诉你是什么,但我开始推测有些室内画的目的也许不只是为了视觉刺激。我们的遥视员也有过一些体验,感受到绘画里的运动,感觉她仿佛被拉出身体一样。”

塞拉:“问一个似乎是奇怪和愚蠢的问题,但你们怎么知道,所有这些不是一个骗局呢?有人或某个团体制造了这整件事,让它看起来象是一个外星的或未来的时间舱,只是为了戏弄你们的头脑?”

内如德博士:“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一个骗局。古箭遗址是由一个巨大的岩石结构所组成。这个结构被凿空成螺旋形的形状,每绕10米就有一个单独的洞室—确切地说是二十三个洞室,整个结构将需要一种不可思议的技术才能建造出来。我们已经准确地测定出了这些室画被创造出来的时间了,它们最终产生于九世纪,我们肯定这种技术那时并不存在。”

塞拉:“我不想跟你争论…但如果这些文物真的是来自中央种族的话,那么它们不在别处,而是被埋在新墨西哥州…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的一块的巨大的岩石里就显得很奇怪了。同样奇怪的是,他们做了所有这些事情,但是却很难让人理解他们到底想要说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我明白,我也没把你这个问题看做是要和我争辩。但我想说的是,这个遗址确实是一组真实的物体。而这些物体甚至不符合同一个时间框架。例如,虽然这些画是在大约1100年前创作的,但文物甚至对我们的碳年代测定或生物化学分析没有反应。让事情变得复杂的是,古箭遗址内部和周围的象形文字被确定产生于过去的50年里,而且很有可能是在遗址被发现的那一年或那一个月里才完成的。

“这些真实的物体诚然是一个谜,但在我看来它们不是骗局。真正的问题是,翅膀制造者的身份和目的是否如他们描述的那样。”

塞拉:“好吧,就算它不是一个骗局。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确信它是一种防御武器呢?在我看来,它可能更像是一种通讯设备…或也许是某种教育工具。为什么是一种武器?”

内如德博士:“光盘上的文字是这样说的。我们有一场遥视侦测也证实了这一点。”

塞拉:“那么,如你所说,地球是阿尼姆斯想用来将他们自己改造成灵魂载体的基因库吗?而古箭遗址—和它的六个同伴遗址—将保护地球和我们所有人免受这些掠夺性外星人的侵害?到目前为止我理解得怎么样?”

内如德博士:“我不能说你这种明确的结论是对还是错。我只能告诉你,阿尼姆斯的威胁是真实的,而翅膀制造者想要保护他们的基因。”

塞拉:“好吧,那告诉我,为什么中央种族,一个住在离我们几万亿光年远的种族,会关心我们会发生什么事呢?”

内如德博士:“中央种族负责在整个宇宙里播种和培育更高的生命形式,他们对保护他们的基因免受阿尼姆斯的掠夺是极其关心的。地球并不是他们以这种方式保护的唯一基因储藏室。我们的遥视侦测曾发现一个遍布我们超宇宙的行星数据库,这个数据库大到不可估量。”

塞拉:“所以这只是这个种族的标准操作程序…在他们播种生命的行星上安装防御武器?”

内如德博士:“我相信是这样。”

塞拉:“今天早上我在词典里查了’阿尼姆斯’这个词。真的有这个词。一个最近一次造访地球是在大约三亿年以前的种族,是如何变成韦氏词典里的一个词条的呢?”

内如德博士:“甚至连翅膀制造者都知道他们的名字。他们在他们的翻译索引中使用了同一个词。有些词是翅膀制造者有意植入在我们的语言里的。”

塞拉:“那么现在你是说事实上是翅膀制造者把那些词放进我们的词典里的吗?”

内如德博士:“不是。还记得我告诉你翅膀制造者是文化的传授者吗?”

塞拉:“记得。”

内如德博士:“他们已将语言、数学、音乐等的发现编码在了我们的基因结构中。随着我们的进化,我们物种的某些先驱者—像你和我这样的人—会在其他人之前先激活他们的一部分DNA。这些先驱者能够重获这种编码信息并与物种分享它。在随后的几代中,这种洞察力会被传递,很快,整个物种都覆盖了这种信息或技能。”

塞拉:“所以你真的是在说阿尼姆斯这个词是被编码在我们对语言的感觉里的,有人发明了这个词,却没有意识到它是这个外星合成种族的名字?”

内如德博士:“是的,类似那样。”

塞拉:“我还读了桑德斯博士(内如德博士的同事)写的备忘录,是关于翅膀制造者遗址的科技将导致全球文化的出现。但这些文物如何被用来建立全球文化呢?我觉得有点天真。”

内如德博士:“我只能告诉你,这将与互联网和一种新的通讯技术有关,翅膀制造者称之为欧林(OLIN)或单一语言智能网络。如果你阅读我留下的词汇表部分,你就会看到上面有提到这点。翅膀制造者似乎对欧林技术将协助通过互联网创造全球文化充满了信心。附带地,这与迷宫小组私底下知道的最早可以追溯到1500年前的预言是一致的。当然了,这项促成技术并不叫欧林,但一个全球文化和统一治理的概念已经被预言了许多个世纪。

塞拉:“这不就是乔治·布什过去所说的‘新世界秩序’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但还有另外四个总统也知道这个概念。

塞拉:“是什么让世界人民决定要统一在一个管理机构之下,或就此而言,要创造一种全球文化…不管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无法想象它会发生…不可能发生在我的有生之年。”

内如德博士:“按照翅膀制造者的说法,这将通过数字经济,然后通过互联网的欧林技术平台来实现。通过这个全球网络,娱乐和教育内容将全球化。这是一个有着统一的商业,内容和社区的全球文化的基础。一旦这些基础设施的各个部分到位了,那么管理这个基础设施的需要将成为当今的首要问题。而联合国是对这样一种努力的合乎逻辑的管理机构。只要世界人民允许经济数字化并接受欧林技术平台,一个全球性的政府和文化几乎肯定会出现。

塞拉:“就象你昨天晚上说的,这将在2018年发生?”

内如德博士:“根据预言,届时联合国将举行初步的选举,选出一个统一的世界政府。它不会是一个全能的、中央集权的机构,而是一个全球性的公共政策决策和执行机构,处理影响整个世界的问题。诸如污染、全球变暖、边界争端、太空旅行、恐怖主义、贸易、商业、欧林技术升级和通用技术转让项目等问题。”

塞拉:“那么,在联合国的这一新角色中,国家主权会发生什么变化?”

内如德博士:“我乐意以推测的方式回答你的问题,但我也记得你在这次访谈开始时要求我在你偏离主线时提醒你。那么你想要什么—?”

塞拉:“不,你说得对,不好意思。让我们回到文物上吧…你第一次进入遗址时,它看上去是怎样的…或更好地说法是,你为什么不描述一下你第一次进入遗址时的情况呢?”

内如德博士:“我是从先智组织去新墨西哥探索遗址的五个人之一,在遗址初步被确定可能与外星人有关联之后。当时我们都不知道任何会让我们得出古箭遗址是如此重要的发现的结论的东西。

“我们唯一真正的线索是我们在时间舱的内室入口附近发现的一件文物,这是后来才被确定的。正是这个文物使得这个项目被置于先智组织的控制之下,因为国安局认为这个文物可能来自外星人。”

塞拉:“是什么让美国国安局断定这件文物是外星人的?”

内如德博士:“像所有其他的文物一样,它对碳测定年代分析没有反应,而且它有特殊的标记,看起来很不寻常。它是一个来源不明的超纯的合成物。此外,也许更重要的是,没有明显的方法来激活这个文物或是进入它的内部控制。它的内部无法被任何光谱分析渗透,甚至连简单的X射线都无法穿透这个物体。

“无论如何,这件文物基本上被移交给了先智组织,他们认为它来自外星人,然后开始对发现它的地区进行调查。我们发现这件文物的外壳上有一张详细的地形图。明确了它被发现的区域。我们开始认为,如果被带到它外壳上描述的地点,文物也许会被激活或变得更有用。”

塞拉:“这就是你给我看照片的那个文物吗?

内如德博士:“不是。这个文物把我们带到古箭遗址后就自动销毁了。”

塞拉:“为什么你认为在发现它的地方激活它很重要?”

内如德博士:“因为我们认为它是某种形式的罗盘或是归航信标。我们不确定,但我们无法在实验室中确定它的任何功用和目的,所以把这个文物置于它被发现的地点,观察它是如何发挥作用的,似乎是个合乎逻辑的试验。并且,最初发现这件文物的人抱怨说,当他们把它放在胃部附近时,会产生幻觉。

“先智组织的探索小组找到了如何使用这个装置来定位隐藏着古箭遗址的峡谷岩壁的内部入口的方法。这个装置被激活时,就好象是在传递它想要这个人去某个地方的思想波或精神图像。它被首次激活时,派给我们小组的遥视员拿着它立刻就看到了图像。我也一样。最后,它把我们带进了藏在峡谷岩壁的一道裂缝里20到30米处的一个洞穴状的结构里。”

塞拉:“入口是已经在那里了,还是你们不得不爆破进去呢?”

内如德博士:“通向内部的道路被巧妙地隐藏在一个天然巨洞的后面,这个洞穴本身就被天然灌木巧妙地隐藏着。岩洞大约有25米深,通向岩壁内部。我们推测这是一个早已被遗弃的印第安人的住所。洞穴的尽头有一条走廊向一侧伸出,这条走廊的后面有另一个室。地板上一块又大又平的石头掩盖着进入遗址的入口。”

塞拉:“所以你们确信石头下面有机关?”

内如德博士:“是的。移开岩石后,我们确定它下面确实有一条隧道。隧道呈“J”形,直径约一米。我第一个滑下隧道,爬到遗址的入口。”

塞拉:“所以你们五个人全都在这个…这个遗址里,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着,当时你们脑子里在想什么呢?”

内如德博士:“我们全都很兴奋,也有点忧虑。我们认为我们找到了一个外星人遗址,并且一半意识到它是个运转着的遗址—这让我们保持警惕。”

塞拉:“而整个东西都是用石头雕刻的?”

内如德博士:“它完全是人造的…或是外星人造的…我们一走出过渡隧道就知道了这一点,感觉就像诞生在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里。非常寂静,空气冰凉,但并不是冷到让人不舒服。没有生命的迹象,而且似乎每样东西都有一个新的目的…一个我们迫不及待想要揭开的智慧的目的。

“最显著的是走在一个超现实世界里的不可思议的感觉—一个由完全外来的什么东西创造的世界。从走出“J”型隧道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开始推测它是外星人建造的。”

塞拉:“但你们怎么能立即知道出它是一个人造的结构,而不是一组天然的石室或洞穴呢?”

内如德博士:“在螺旋楼梯开始的部分,有华丽的岩画雕刻在石头上,其精确度是我们从未见过的。此外,如果是天然结构,整个隧道系统显然太光滑了—几乎是抛光的。它给人一种建筑感…一种仿佛有人极其细心和有目的地设计了它的感觉。

“令人惊讶的是,地板上什么都没有,连一颗鹅卵石或一粒沙子都没有。每个表面都是完全干净、光滑和抛光的。有灰尘,但只有灰尘。包括天花板在内的每一平方厘米的结构都被涂上了类似聚合物涂层的东西。

“当我们到达离入口仅30米的第一室时,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一种敬畏感或某种我认为接近宗教体验的东西。当我们的光照在第一室的壁画上时,很久都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手电筒都聚焦在壁画上,盯着看了大约四十秒,在墓穴般的建筑不可思议的寂静里。”

塞拉:“那天你找到所有的房间了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我们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每次走进一个房间都感觉像是无意中走进了一个外星人的自然历史博物馆。要知道,我们的照明系统不是很好,因为我们没有料到有超出基本的手电筒的需要。我生动地记得第一次看到每幅画时的情形,只是盯着它们…被这个地方令人难以置信的、被放错时代的感觉迷住了。我从未置身如此超现实的环境…这既怪异又极其迷人。”

塞拉:“那么,房间和壁画都有多大呢?”

内如德博士:“这些房间相对不大…直径约四米,天花板相当高,有些高达六米。”

塞拉:“这么说,从我看到的室内壁画的照片来看,壁画一定非常大了?”

内如德博士:“是的,它们很大,并且总是面对着房间的入口。如果你只是站在一个房间的入口外面,你就看不到整幅画,因为它太大了。你得走进去才能看到整幅作品。”

塞拉:“在迷宫集团看来,这些壁画有什么艺术价值?”

内如德博士:“我可以向你保证,迷宫集团中没有人自称是艺术评论家。我想公正地来说,那些在原始环境中看到这些室内画的人,都会认为它们的艺术价值非常引人注目,甚至令人着迷。我想那些只是通过照片看到它们的人,会认为它们不太像艺术,而是更像是儿童读物的插图里精心设计的轮子上的齿轮。”

塞拉:“不是想转移话题,但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我…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说完全是随机的,但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普通的记者来分享这个故事,而不是一个科学家或一个至少能够问你更复杂问题的人?我必须承认,我觉得自己完全不适合采访你,主要是因为我甚至不知道应该问你什么问题…”

内如德博士:“你做得很好,绝对出色。你无需担心你的问题,它们是有洞察力的。大多数阅读这些信息的人们,对你所询问的问题比信息里所涉及到的科学或物理学更感兴趣。”

塞拉:“也许吧,但我有这种挥之不去的感觉,就是如果我能问你一些科学问题,那么你就能更容易地证实你的故事或可信度了。我想我在某种程度上妨碍了你。”

内如德博士:“你感到你没能问我的究竟是什么?”

塞拉:“我想主要是跟时间旅行以及BST有关的事情。昨晚你谈到了一些事情,今天早上我重读它们的时候,我感到我本应该问一些更深入的问题的…”

内如德博士:“比如…”

塞拉:“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不知道。”

内如德博士:“塞拉,我选择你的原因很简单。我需要找一个知道如何进入主流媒体,但又相对低调的人。如果我选择一家大报的一名科学编辑,我可能会得到更多的科学问题,而较少古箭项目的文化、艺术和社会影响的问题。出于我随机的选择,我知道你没有既定的形象要维护,并且你知道如何进入媒体,能够问一些合理的、不会违背你身份的问题…这就是我们现在会在这里谈话…以及你不会认为我是疯子的原因。”

塞拉:“我以前从没问过你这个问题,只是好奇,我是第一个和你谈话的记者吗?还是你在找到我之前有人拒绝了你?”

内如德博士:“没有,你是迷宫集团之外第一个和唯一一个和我谈论这个故事的人。”

塞拉:“我想稍微转换一下话题,问你关于十五的性格…可以吗?”

内如德博士:“行,没问题。”

塞拉:“他作为领导是什么样的?”

内如德博士:“他是个高度专注的人,要求和他一起工作的每个人都同样专注。他是个工作狂,每天只睡大约四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忙BST的某个方面。如果新技术的研究或开发对BST没有具体和战略的影响的话,他就不会参与其中。他甚至不会问关于这种性质的项目的问题,通常在先智组织里,总有三四个项目是与BST无关的。而在迷宫集团里,每个项目都与BST有关。”

塞拉:““他外表看上去是怎样的?”

内如德博士:“他大约中等高度,长长的灰色头发一直垂到肩膀,通常扎成马尾。他总是让我想起留长发的巴勃罗·毕加索(西班牙著名画家—译注)…他有着同样锐利的眼睛。他来自西班牙,所以他长得象毕加索不是巧合。他最显著的五官是他的眼睛,带有恶作剧的神情,就象你期待的一个孩子表面上做了错事,但实际上,他们创造了某种令人惊奇的东西,只是还没人知道那令人惊奇的部分。这就是你在他眼睛后面看到的东西。”

塞拉:“这个我可能已经问过你了,他多大年纪?”

内如德博士:“我想他大约60岁—或者至少看起来有那么老。从来没听人说起过他的年龄。我知道当他还是个学生时,他看上去就比他的实际年龄老。我想他在20出头的时候就开始有白发了,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经常被误认为是教授而不是学生的原因。”

塞拉:“你之前说他是被学校开除的,为什么?”

内如德博士:“要知道,当他还在大多数孩子只是关心约会和聚会的年龄时,就在从事BST的工作了…至少是早期版本的时间旅行。他是少有的进入到物理世界并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梦想家之一。十五是为时间旅行而生的。句号…故事结束。那就是他关心的全部。”

“在50年代,研究BST被认为是浪费时间,没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它太理论化了并脱离实际。我想十五也激怒了他的教授,因为他作为学生太聪明了,威胁到了大多数的教授。他也很固执,当教授叫他将研究转向更实际的东西时,十五显然告诉他们他们太目光短浅了…或者类似的事情。在那个学期晚些时候,他就被强行开除了,这是我听到的故事。

“然而,由于他在量子物体及其是如何受意识影响的方面的研究引起了贝尔实验室的兴趣。他们雇佣了他一小段时间。”

塞拉:“请原谅,但量子物体究竟是什么?”

内如德博士:“它们是象电子和中子那样的元素。量子物体是物质的基本组成部分,它们可以以波和粒子的形式出现。”

塞拉:“好吧,那么十五试图证明量子物体受意识影响。为什么这对一所研究类大学来说如此危险?”

内如德博士:“这本身并不激进,但这只是他全部研究的一小部分,而他的研究是如何运用正在被量子物理团体快速引入的新物理学来构建BST。十五一直认为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是有缺陷的。这不是一个受人欢迎的立场。有点类似牛顿关于机械宇宙的理论变得过于狭窄,无法解释我们今天称之为复杂理论和混沌理论的许多现象一样。十五感到爱因斯坦的理论低估了意识对量子物体的影响。

“在五六十年代,这无异于异端邪说,尤其是它无法用数学模型及公式证明。因此,十五继续秘密地发展他的理论,并开始受到先智组织的注意,当时他参与了一个与启发式学习系统有关的项目,而这个项目是基于先智组织从灰人那里重新设计的技术的。

“先智组织负责该项目的领导欣赏他的才智和不拘一格的创造力,就开始与这个年轻人建立关系。几个月后,十五就被吸收进了先智组织,并基本上抛弃了他的身份,很快被提升到研究部主管的位置。后来他被介绍给了科特姆的智力加速技术。其余的如他们所说的都是历史了。”

塞拉:“科特姆的这项技术究竟是如何加速或扩展智力的呢?”

内如德博士:“很少有人认识到他们的有意识头脑在线性时间内每秒只能处理大约十五比特的信息。然而,在垂直时间内,无意识头脑能处理大约七八千万比特的信息。这样,在正常意识中,人类只能意识到在无意识水平上不断提供给他们的极少量的信息。科特姆的技术是设计来减少有意识头脑的过滤面向,使更高频率的信息包能被供给有意识头脑。

“与这个努力并行,大脑电路—如果你愿意的话—被重新布线,以处理供给意识的更高频率的信息,从而允许像照相式记忆(译注:将数据如同照片一样映在脑中)和抽象思维这样的能力共存。这些能力成为矩阵过滤器,基于手头的问题或任务,在任何特定时间从无意识的储存库里提取出最相关的信息。”

塞拉:“如果我是行为科学家,我现在就能问你上千个问题。但我对你说的话很困惑…我是说,你现在能处理多少比特的信息?”

内如德博士:“这其实不是简单的信息处理量的问题,而且是基于个体意图的线形时间信息的相关性。当一个人经历科特姆技术的过程时,他们调谐到与一个情况或问题相关的信息包的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对大多数人来说,当一个特定情况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会进入他们有意识的头脑里,提取过去曾服务过他们的解决方案。因此,人们陷入了惯性和模式化行为里,关闭了他们对基于实时情况分析并具有极高相关性的无意识信息包的访问。

“这项技术加速了头脑有意识和无意识层面之间的信息流通,使其在上升螺旋的模式里流动而不是重复的环形模式。正因为如此,它释放了个体与生俱来的智力。所以你看,科特姆技术并没有增加原始的智力,仅仅是促进了个体天生的智力。”

塞拉:“这很酷。我希望我能领略一下科特姆的智力加速器,这样我就能真正地问你一些精妙的问题了!说到这里,让我们休息一下吧。”

10分钟的休息…

内如德博士:“既然你现在开着录音机,我就重复一遍。在帮助十五成为先智组织以及迷宫集团的执行总监的过程中,科特姆的技术是唯一最有影响力的因素。诚然,他在接受科特姆智力加速技术之前就拥有非常聪明的头脑,但出于某种原因,这项技术增强他的智力的程度似乎远远超过了任何人。”

塞拉:“有没有人怀疑过,科特姆和十五,从某种角度上说,是从迷宫集团分离出来的势力?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人考虑过他们可能有一个单独的议程…也许空白石板技术并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内如德博士:“没有。我想现在仍然是,对十五和科特姆绝对有信心。你要明白科特姆是善意的种族。我们除了看到他们帮助我们的良好意图外,从没看到过任何别的东西。而我们尽可能帮助他们作为回报。这是一种礼貌和完全互惠的伙伴关系。”

塞拉:“你昨晚说到科特姆是迷宫集团的一部分,但只有大约几百人是真正的成员。他们是怎么成为迷宫集团的一部分的?”

内如德博士:“事实上我也不太确定。我只能告诉你,当我向担保我进入迷宫集团的其中一位主管提出同样的问题时他所告诉我的。他告诉我十五被科特姆选中为他们与先智组织之间的联络人。他们挑选了他,作为他们开始与人类进行技术转让计划的途径。

“十五同意接受科特姆提供的智力增强技术。正是从这个经历中,十五关于如何发展空白石板技术的愿景才真正成形了。他从根本上建立了框架和设计蓝图。

“科特姆拥有丰富的一样东西是逻辑智慧。他们在科学调查和逻辑推理方面非常熟练。他们自己承认,他们缺乏的能力在于发现的创造性远见这方面。而这恰恰是十五擅长的地方…”

塞拉:“但你谈论的是一个技术比我们优越的种族,他们怎么会缺乏创造性的洞见的呢?”

内如德博士:“这些事情都是相关的。与几乎所有其他人类相比,科特姆都更有创造力和远见卓识。但是存在于维度矩阵中的物质形成原理,除了最敏锐的智力外,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陌生的。而十五拥有这样的智力。科特姆希望十五,进而是迷宫集团,能够开发出空白石板技术,因为科特姆在这项技术上有自己的应用。

塞拉:“但昨晚你说我们的银河系内还有其他种族可能已经有时间旅行的能力了,科特姆为什么不直接找这些种族做个交易呢?

内如德博士:“如我之前所说的,一个主动开发了时间旅行技术的物种不会愿意与其他种族分享这项技术。它确实是所有技术中最受保护的。人们不会在需要时简单地要求借用技术,即使这种需要看起来是迫切和真实的,需求很容易变得依赖于技术本身。此外,正如我昨晚试图解释的那样,时间旅行和空白石板技术之间有很大的不同,我不知道有任何物种拥有迷宫小组试图开发的BST形式。

“就象这样,塞拉,空白石板技术需要一组相互依存、但又相互分离的技术、这需要开发人员应用以前从未发现的新定理、新物理定律。然后从根本上基于世界是如何运转的新矩阵来构建这套技术…这是一项令人气馁的任务。所有以前被认为是真实的东西都需要被摧毁…需要重新设计、重新制定、然后整合到这个新矩阵里。

“这就是空白石板技术的本质,你从一块空白石板开始,重新发现、重新规划和重新创造物质的意识。”

塞拉:“慢一点,我又没跟上你说的。物质的意识?”

内如德博士:“记得我之前说的量子物体以及它们是如何被意识影响的吗?”

塞拉:“记得。”

内如德博士:“量子物体在变得越来越颗粒状或精细化,直到它们变成纯粹的光能而不再具有质量。它们不再是物质实体,而是一种纯状态的能量。这种能量被进一步分割成振动的八度音阶。换句话说,这种光能振动,就象音乐一样,是有基本原理及和声学的。和声学与基本能量振动共振,整个能量包象合唱团一样唱起来…只不过它的声音是光。

“这歌声,你可以这么称呼它,相当于一种意识,贯穿在整个宇宙的所有物质…所有物体里。十五已经成功地证明了这个无处不在的意识,或者他所称的光编码现实矩阵或我们这些喜欢速记的对它的称呼:光矩阵。不管怎样,光矩阵只是新定理之一。为了设计出一种方法来证明空白石板技术确实是有可能的,而不仅仅是十五脑海里一个稀奇古怪的幻想。”

塞拉:“这个你提到的‘无所不在的意识’,你真的是在谈论灵魂或上帝吗?”

内如德博士:“没错。”

塞拉:“现在你真的越界了。你要告诉我十五发现了上帝。他有上帝的证据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在某种程度上。但是…但是这个上帝不是那个上帝,而是光矩阵。而且十五十分强调,我们从来没有把光矩阵称为上帝或是“类似上帝”。他宁愿把光矩阵看作是上帝的影子。投射阴影的光,以及阴影本身的物体,他认为是不可能通过科学或任何其他客观形式的探究来证明的。”

塞拉:“好的,好。但听我说几句。如果光矩阵如你所说的,是上帝的影子,那么它就证明了上帝的存在,对吗?”

内如德博士:“对于我们这些在迷宫集团里理解十五的工作的人来说,答案是肯定的。”

塞拉:“那么这难道不比古箭项目更重要了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拥有证明上帝存在的证据,难道他不是有道义上的责任将信息分享给大众吗?”

内如德博士:“也许吧,但把信息分享给大众的唯一方法就是透露迷宫集团是什么组织,而那是十五想都不会去想更别说去做的事情。他担心结果会引来嘲笑和误解,并且坚信无论如何都没有人会相信他,因为有太多隐藏的技术引导他抵达他的发现了,而他没有兴趣向学术界、政府机构或媒体透露这些技术。否则的话,他会变成下一个弥撒亚…或魔鬼,是哪一种取决于你的视角。”

塞拉:“这么说,他被自己的秘密困住了…?”

内如德博士:“某种程度上是,但他并没有感觉被困。他仅仅是远离了社会结构和学术界的科学团体。为了实际的目的而断了后路,也不打算跨过将他和被他留在后面的一切隔开的鸿沟。”

塞拉:“他一定很孤独。”

内如德博士:“我不这么认为。他看上去精力充沛,基本上是快乐的。他在做他想做的事情,我不能说我见过他沮丧…也许失望过。但从不是沮丧。”

塞拉:“我仍然看不到光矩阵与空白石板技术之间的联系…”

内如德博士:“你看,如果物质最终溶解在光的八度音阶中,而光溶解在意识的八度音阶中,意识溶解在现实的八度音阶中,那么物质、光、意识以及现实都会象生态系统一样相互依存。就像生态系统,如果你改变其中一个元素,就会影响整个生态系统。孤立光矩阵内部的任何元素并改变它,就能改变现实。这就是空白石板技术的一个基本构造。这回答了你的问题了吗?”

塞拉:“我不确定…我不知道。也许这一切都不重要(maybe all of this doesn’t matter,这句话另一个意思是:也许这一切都不是物质。有点语带双关的意思。—译者注)。再次,这超出了我认知的范围。我觉得这很有趣,但同时也很令人沮丧。我甚至感到很生气,因为所有这些事情都发生在我的世界里,而我却不知道。哦,我是说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在我看来这是不公平的。又是富人和穷人的老故事。你能体会别人的感受吗?第一次听到所有这些事,感觉却是如此地被忽略?”

内如德博士:“是的,我理解。”

塞拉:“对你来说,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你是知情者。但我们其他人呢,我们度过短暂的一生,认为世界就是这样那样,而实际上我们只是生活在黑暗中。我们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不是吗?”

内如德博士:“我不知道…也许吧。也许你是对的,没关系。我只是知道我所知道的,相信我所相信的。除此之外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如对你一样地神秘。如果你认为迷宫集团、或者它的任何成员,包括十五和科特姆了解一切,那同样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他们并不了解一切。只是他们努力地去寻找答案,塞拉。我是说非常努力。他们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空白石板技术的使命。他们不是偶然获得这些知识的。他们尝试并失败了几千次实验才发现了光矩阵的存在,他们可能还会失败上千次才能找到空白石板技术的解决方案。但相信我,这些人的知识不是随便就得来的,也不是某种更高的力量赐予他们的。”

塞拉:“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为迷宫集团感到高兴…我是真诚的。我很高兴这个星球上有人做到了,或至少在尝试。不公平的只是,只有这么少的人有证据…有知识…有机会去理解所有这一切。他们的生活如此不同,就像生活在另一个星球一样,他们就像外星人一样。”

内如德博士:“我觉得好笑,因为十五从一开始就有一个担心,他担心如果有人发现了迷宫集团和它的计划,他们会被人认为是外星人的。而现在你证实了他的恐惧。”

塞拉:“在某种程度上,我希望你没有选择我。我的生活现在变得如此不同。我现在几乎只能想到这些。它消耗了我醒着的每一分钟。但我不知道我要怎样才能把这个故事讲出来。我没有头绪,没有。”

内如德博士:“塞拉,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谈话时我提到的科特姆吗?你的第一个问题是,他们长什么样?”

塞拉:“是的,你的看法是…?”

内如德博士:“这些都是人们会问的自然问题。光矩阵也许会引起少数科学家的兴趣,但我表示怀疑。这些访谈中所描述的是如此肤浅,我怀疑没有科学家会严肃认真地对待它。即便有,也只会认为这是一个证明一元论理想主义的高贵姿态,仅此而已。所以,你应该相信你最初的直觉。问一些人们会感兴趣的问题来吸引他们基本的好奇心。别担心我要说的话会改变世界。我不需要背负这样的重担。”

塞拉:“好的,你说得对。完全正确。此外,我对所有这一切的真实程度不是很确定。我仍然不太相信你所说的…顺便提一下。”

内如德博士:“我仍然没有试图说服你或任何人。我只是尽可能如实地回答你的问题。

塞拉:“说得好。

“那么,为了那些最终读到这篇访谈的读者的利益,科特姆长什么样的?”

内如德博士:“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个呢。他们将近三米高,头和身体都非常细长。他们的皮肤很白…几乎是透明的,就像你可能从穴居者身上看到的那样。他们的眼睛相对较大,像我们一样有不同的颜色,只是科特姆人的眼睛的不同颜色取决于他们的年龄以及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的情绪状态。

“科特姆非常独特的地方在于,他们有一个极其清晰的神经系统,使他们能够处理几乎所有发生在他们环境里的事情,包括别人的想法。这意味着当你在他们面前时,你需要控制你的想法,以免冒犯他们。他们在情感上非常敏感。”

塞拉:“他们是怎么和你交流的?”

内如德博士:“他们能说流利的英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或其他大多数语言。他们是非常有天赋的语言学家,能够在几周内就获得一般性的语言技能,并在几个月内成为语言大师。他们的头脑就象海绵,但正如我前面说过的,虽然他们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智力来吸收新信息,并将其与以前的信息综合,但他们不见得擅长创造与现有信息完全无关的新信息。那正是十五给他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地方。”

塞拉:“他们对古箭项目有什么感兴趣呢?”

内如德博士:“我想和十五没什么不同。他们完全专注在努力创造空白石板技术上,并希望古箭遗址里的一些技术或定理,能够帮助加速空白石板技术的发展。”

塞拉:“科特姆想用空白石板技术来做什么?”

内如德博士:“科特姆有一个非常脆弱的行星系统,因为它的保护性大气层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退化。他们的大气保护他们,如同我们的一样,阻挡从他们本地太阳、和更近距离的,离他们最近的恒星发射出来的有害光波。总之,这种情况导致他们变成了夜行动物,只能在夜间外出冒险,即使这样,也只能在必要的短时间内。很多代人以后,他们越来越容易受到他们正在试图解决的环境的影响。当大气变得缺少保护时,他们的皮肤变得越来越敏感。

“他们的科学家预测,再过十到二十年,他们将不得不长年呆在地下社区。这对他们的生活标准、经济、社会结构产生了重大影响,他们社会的每一个可能的方面都受到了影响,而且大多是消极的,至少以他们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他们希望空白石板技术能让他们安装一项他们最近发现的防止大气恶化的技术。”

塞拉:“他们为什么不现在就部署这项技术?”

内如德博士:“这不是一个再生技术,而是一个预防技术。一旦一个系统抵达了某个逆行轨道,再生技术就不可能了。在他们的局面里,只有空白石板技术能够恢复他们的环境。”

塞拉:“显然他们已经有空间旅行技术,为什么不选择另一个星球殖民呢?”

内如德博士:“他们试过了,但是他们找到的每一个适合他们物种的星球都被占领了。而他们对融入一个已有的文化或社会不感兴趣。他们想要自己的身份和社会结构。此外,他们认为适合居住的环境是非常特别的。例如,他们在地球上遇到了与他们在自己星球上相同的问题…事实上,这里更糟糕。他们不得不生活在我们的地下基地里,以便在我们的星球上生存下去。这需要我们为他们的宇宙飞船建造一个特殊的路站。”

塞拉:“他们想和我们的政府和人民互动吗?”

内如德博士:“最初我想他们是这样做的。事实上他们试过了。但他们很快被护送到先智组织,并且我们说服国安局和所有对他们感兴趣的团体,让他们以为科特姆出于担心生命安全已经离开了地球。所以,对国安局特工来说,科特姆早就离去了,幸运的是,当时国安局正忙于其他外星人既灰人的问题上。”

塞拉:“我想回到翅膀制造者一会儿。科特姆对翅膀制造者遗址怎么看?我猜他们已经看了所有东西?”

内如德博士:“是的,他们从一开始就参与了。科特姆和迷宫集团任何一个人类成员一样,是这个集团的组成部分。所以对他们没什么隐藏的。执行地球任务的科特姆领导人名叫—英文发音—马胡·那一,并且他首先是一名艺术家,其次才是一个科学家。他总是很兴奋地观看和聆听我们的发现。他问我们是否可以建一个前往古箭遗址的中转站,这样他就可以亲自去拜访遗址了。但想做到这一点又不引起人们对遗址的注意是不可能的。”

(译注:Mahu Nahi,跟翅膀制造者的作者詹姆斯的名字一样,这是詹姆斯在资料多次运用的真实与虚构混合的创作方法,访谈借科特姆道出了翅膀制造者的许多观点。但是正如这里的马胡那一不是詹姆斯,科特姆也不是中央种族或翅膀制造者)

塞拉:“我有几个奇怪的问题,请见谅。首先,每次你提到先智组织、迷宫集团或者科特姆的成员时,指的总是男性。这些组织中有女性吗?其次,为什么科特姆太空任务的领导人是一个艺术家呢?我觉得很奇怪。”

内如德博士:“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迷宫集团确实大多数都是男性。我不知道这是有意还是偶然。有一个主管是女性,她负责通信部门,作为主管,她拥有14级安全等级。我们还有9名安全等级在12或13的女性,她们都非常聪明能干,并与男性同行共同承担责任,没有任何形式的歧视存在…至少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我们甚至有一对已婚夫妇。每个人—无论性别—都得到相同数额的报酬,并享有所有相同的权利…在迷宫集团,无论级别高低都没有任何区别,一视同仁,这是十五的坚持。

“至于科特姆,他们全都是男性。他们的文化比我们的更加角色界定。并不是说女性被视为较低级的性别…不是,事实可能恰恰相反,只是星际旅行和与其他物种的互动是留给男性的,直到物种之间的互动程序发挥作用。这样他们的孩子就能和母亲保持联系,他们的家庭也能更完整,而这支科特姆特遣队的队员,即使不是全部,也大多数是已婚的。”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科特姆将科学、宗教和艺术视为一个统一的信仰体系的三个平等要素,这个信仰体系定义了他们的社会秩序。以我的理解,他们在他们的社会秩序的这三个要素之间更换领导层,取决于他们与外星种族的接触。当他们第一次与人类接触时,他们决定领导层应该来自艺术方面的人才,因为他们觉得我们更多地是等同于这个领域,因此,领导层就更能恰当地理解我们的动机和愿望。”

塞拉:“这很有趣。他们竟然认为我们更富有艺术性而不是科学性和灵性。现在想想,就能理解了。作为一个种族,我们可能比其他种族更倾向于此吧。”

内如德博士:“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的评估。”

塞拉:“我想回到文物一会儿。那些基于技术的文物,它们现在在哪里?”

内如德博士:“在最初发现古箭遗址之后,所有能从遗址搬走的物质性文物都被小心地包好装进运输箱里,运到南加州的先智组织研究实验室,并被迷宫集团保存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了。据我所知,它们还在那里。”

塞拉:“只有在古箭遗址外面找到的归航装置以及光盘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读?

内如德博士:“没错。”

塞拉:“所以我们其实并不知道空白石板技术是否可行,对吧?”

内如德博士:“我们知道它是可能的,但就象任何极端复杂和相互依存的事物一样,一个人在能够修改或转变环境来解决问题之前,需要对包含问题的整个环境有一个细致的了解。而这需要对迷宫集团内部仍在发展的光矩阵有所了解,而且我敢说,可能还需要数年的试验,才能充分地了解它,以最小化不良影响的方式确定出干预点和进行时间拼接。”

塞拉:“所以我们回到上帝影子…或是你喜欢称之为光矩阵的讨论了。为什么对光矩阵的理解对实现空白石板技术如此重要呢?”

内如德博士:“因为光矩阵相当于意识的遗传学,而意识相当于有感知力生命的现实表达。所以,如果人们理解了光矩阵,就理解了在非时间与非空间中运作的因果系统,它从根本上建立了空间、时间、能量和物质的现实框架。在光矩阵结构中运行的量子物体的存在与这张桌子或椅子这样的宏观物体完全不同。

“量子物体—在它们的真实状态下—从未被人类看到过。科学家们已经见证了量子物体的效果和一些特性,但它们的因果性质是无法通过科学仪器看到的…无论仪器有多强大,因为科学仪器是物质性的,因此与空间和时间有关系。而量子物体除非通过观察者,与空间和时间都没有关系。”

塞拉:“所以你是说,物质的组成部分,这些量子物体,除非有人在观察它们,否则根本不存在…意识使它们在时间和空间上显得真实和固定?你是这个意思吗?”

内如德博士:“在某种程度上是,但不完全是。让我试着这样解释。意识作为能量的一种形式,肇始于或起源于非时间和非空间,它是光矩阵的基本构件。当意识变成物质时,就被局限化了。换句话说,意识变成了人类、动物、植物或其他有物质特征的物体。到目前为止,你听懂了吗?”

塞拉:“是的。”

内如德博士:“很好。当意识变成局限性的物体时,它本质上就会协调光矩阵去符合一个现实矩阵,而这个现实矩阵已经被编码到物体的遗传或物质属性里了。换句话说,意识从非空间和非时间转变成了物质,然后它协调光矩阵来产生一个与它已成为的物体的编码遗传属性相一致的物质现实。如果这个物体是人类,那么人类独有的遗传触发器就会成为意识的工具,它从那里构建它的现实。

“光矩阵本质上是一个无限可能性的领域,或者像亚里士多德所说的:潜能。潜能就象肥沃的土壤,物质实体就是从这里产生的。那些能够运用他们的意识来协调光矩阵的人能够显化现实,而不只是简单地对它反应。这种显化可以是瞬间的,因为再次,量子物体起源于非空间和非时间…”

塞拉:“在这里我不想谈太多宗教,但你真的是在说耶稣或其他先知们做过的事情…从根本上显化东西,比如把水变成酒或者治愈疾病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原理是一样的,只是我是描述而不是实行。实行比描述容易得多。”

塞拉:“那么现在你要告诉我你能把水变成酒?”

内如德博士:“事实上我以前从来没试过,不过是的,迷宫集团的所有成员都能从光矩阵向外显化实物。这实际上是十五的发现的成果之一:协调光矩阵并根据需要显化实物的过程。”

塞拉:“好吧,你现在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不过我有点愧疚,因为我发过誓要保持在翅膀制造者和古箭项目的主题上的。那么,告诉我,你能教我凭空变出东西来吗?”

内如德博士:“可以,但这需要花一点时间…可能需要几个星期左右。”

塞拉:“你能给我举几个你是怎么做到的例子吗?”

内如德博士:“这个怎么样?”

塞拉:“为了那些阅读这些文字记录的读者起见。内如德博士刚刚凭空变出了一个线团。然后他又把它变没了。现在它又重新出现了。这太不可思议了。他没有拿着它,所以不是像魔术师那样从袖子里或者手的后面什么地方变出来的。线团在他面前大约三英尺远,离我大约六英尺的桌子上出现和消失。我看得很清楚。

“我拿起线团,它的确是个实物…不是海市蜃楼或者全息影像。它有所有正常的属性…重量…质地…摸上去有点暖,但是从所有其他方面看,就是一个线团。

“你还能变出点其他东西来吗…更复杂的东西,比如一百万美元的现金?”

内如德博士:“可以。”

塞拉:“那好,让我们看看。”

内如德博士:“你瞧,这就是这些发现和能力的难题。如果我现在变出一百万美元的现金,你会陷入一个困境里。如何处理这一百万元美元呢?你能忍受我把它像变出来那样轻易地把它变没吗?”

塞拉:“你疯了吗?从我见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从没相信过你说的话,直到现在也是。现在我也没说我就完全相信你,可是,我确实越来越相信了。我,不,是所有普通人,都相信眼见为实。我们需要亲眼看见,因为在所有的感官里,眼睛似乎是最能确定事实真相的。你终于给我看了一些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和我的眼睛有关。我只是要求再确认一下你的能力。我的意思是,一个线团看起来似乎分量太轻了点,并不是我印象不深刻。但如果你能变出一百万美元现金的话…那印象才够深刻呀。”

内如德博士:“那困境呢?”

塞拉:“好吧,我有个提议。我需要停止工作至少几个月,以便将这个故事公之于众,甚至可能要重新换个工作或者转向地下。如果我只留下一万美元帮我度过接下来的两个月,如何?你可以做到吗?”

内如德博士:“行,我可以做到。”

塞拉:“我现在看到一堆散乱的百元钞票,看起来像是完美的复制品。我摸了摸它们…摸起来又有点暖,但这些肯定会被当成真东西…哇…我真不敢相信。但这不可能是一百万美元,你只是变出了一万美元,是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可能会有几百美元的误差。”

塞拉:“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只是破坏了自己在那些建阅读这份文字记录的人眼中的可信度。你让自己变得令人难以置信了。我甚至不确定我是否应该把这部分包含在文件里,因为无论如何没有人会相信它的,相反,它可能会损害你在我们讨论的所有领域里的可信度。除非亲眼所见,否则这真的不是一次可信的经历。我该怎么办?”

内如德博士:“塞拉,是否有人相信我并不重要。没有人会相信任何事情,除非他们经历过,即使经历过,大多数人还是会重新陷入怀疑里。相信是短暂的,并且总是受到质疑;它本该如此。即便是最虔诚的信徒,不管他们说什么,大多数时候也是在怀疑。所以不用担心这样会不会损害我的可信度。我不在乎,这不重要,因为我并没有试图说服任何人相信任何事情。我只是想将有关翅膀制造者的信息带给人们,至于什么是真实和可信的,他们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

塞拉:“好吧…我的担心到此为止。这将是我最后一次担心你的可信度了。

“如果你能这么容易地把钱变出来,为什么你还需要报酬?我的意思是谁还需要工作挣钱呢?”

内如德博士:“这项技术被发现时,只是在迷宫集团内分享,并且只用于十五批准的实验。同样的原则也适用于空白石板技术和迷宫集团发现的任何其他能用来获得个人财富和利益的技术。”

塞拉:“嘿,你们一定是一个纪律性非常强的团体。要是我就无法抗拒。”

内如德博士:“事实上,我相信迷宫集团的所有成员都时不时地在自己家里试验这种技术。”

塞拉:“你为什么把它称为一种技术?在我看看来这是精神上的事情。你除了想法外,并没有使用其他东西,对吗?”

内如德博士:“称它为技术,只是从理解心理过程的角度来说的。并没有电子或机械的东西,如果你指的技术是这些的话。但这不仅仅是意识控制。它实际上是对光矩阵及其完美无误的创造过程的信任—把量子物体从非空间和非时间移动到我们时空中的物质世界里。它与信念的关系比与技术的关系更密切…尽管这听起来很奇怪。”

塞拉:“其实,我在想,如果耶稣和其他在地球上行走过的人能在几千年前做这些事情,那一定跟技术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当你亲眼看到它发生时,你就会倾向于认为背后有什么技术在起作用。它不可能只是人类的自然力量…出于某种原因,这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

内如德博士:“我理解,但无论如何,这真的是一个视角的问题,一旦你有了光矩阵的视角,并且它成为了你信仰体系的基本结构时,做到这个就变得非常容易了。这有点像基于全息图的复杂的光学错觉,你需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集中精神才能看到被巧妙嵌入的图像,但是一旦你看到了,你在你的余生里都可以毫不费力地立刻看到它。这就是它的运作方式。有些人可能几天内就能把它找出来,有些人则需要几百小时,但每个人的共同点是,一旦你找到了它,它就会变得象呼吸一样自然了。”

塞拉:“你认为你能在几周内教会我这个你的一些同事,我补充一句—有着天才智商的人们—花了几百小时才学会的技术吗?”

内如德博士:“这与智商无关。这与理解和信心有关。这种理解来自看到光矩阵的存在,以及理解它是如何在基本的层面上运作的。无论你是天才还是普通人,都无所谓。只要你理解和相信你所理解了的东西。”

塞拉:“那你如何做到让我相信光矩阵呢?”

内如德博士:“你内心的信任已经很深了。只是你有意识的头脑阻止了你更深的信任和领悟。所以我会帮助你有意识地理解你在你存在的更深层次上已经知道了的东西。我会通过向你展示光矩阵来做到这一点。”

塞拉:“你打算怎么做?”

内如德博士:“你需要去迷宫集团在南加州的研究设施。这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我可以向你展示光矩阵无可争辩的证据的地方。”

塞拉:“在这种情况下,这似乎永远不会发生。肯定还有别的选择,或者说另一种方式,我在这个研究中心看到而不能在别的地方…或是通过其他方法看到的东西是什么?”

内如德博士:“我没说获得这种能力的唯一途径是看到光矩阵的运作,但它非常有说服力。迷宫集团有一项十五亲自设计的技术,可以让一个人真正地体验光矩阵。也有神秘主义和巫师的方式,但这些都不太可能在两周的时间里发生。他们这些方法似乎独立于环境,更多地依赖于个体无意识地意识到的一些更深层的、预先指定或预先编码的觉醒。在某些情况下,这种觉醒包括了一种物质显化的能力,但通常,它是在没有意识到它是如何完成的情况下完成的。它只是能做到。”

塞拉:“好吧,假设我天生就不是一个神秘主义者或巫师,我能通过这项技术看到什么,令我相信自己有能力做你刚刚做的事情?”

内如德博士:“我无法确切地告诉你。这是一种语言完全不足以描述或解释的体验。我只能告诉你,光矩阵可以通过这项技术来体验,而作为体验的结果,就是在根本上重新布线你的内在电路系统。在这个过程中,新的电路被切入到你的神经系统里,这些新电路使你能够利用光矩阵作为你对它的体验的副产品。

“我怀疑这个解释对你是否有帮助。我以前从来没有试过解释,从你的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知道我不幸地失败了…”

塞拉:“不,不是那样。我只是厌倦了总是感到我这一生仿佛是生活在另一个星球上似的。错过了这一切…想到这一点时,我真的很难过。

“我记得读过一本关于爱因斯坦的传记,里面引用了他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我们人类仅使用了我们智力的百分之二。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仅活在我生命的百分之二的水平上,我现在刚刚开始明白他说的意思。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比较,现在让我看看那其他百分之九十八可能是什么样的。看到被遗漏、忽略或低估了的东西,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内如德博士:“我明白。”

塞拉:“说点别的吧。你刚才说像光矩阵和空白石板技术这样的技术是不允许迷宫集团的成员用于获取个人利益的。然而,如果空白石板技术确实存在的话,难道不是每个人都会排着队要求使用它吗?我知道我会的。如果我能的话,在我生命之中有很多事情是我想改变的。一旦猫从密封的袋子里跳了出来,空白石板技术如何还能保守秘密呢?”

内如德博士:“象所有事情一样,有一些影响、道德和伦理方面的考虑需要权衡。十五和更普遍地来说迷宫集团擅长的事情之一,就是在更宽广的社会秩序范围内考虑这些影响。十五从早年开始就一直认为空白石板技术和光矩阵的技术只能交给那些能够恰当地尊重技术本身所要求的道德考量的组织。

“这是迷宫集团的基本章程之一,所有成员都是非常认真严肃地对待它的。当一项新技术被开发出来时,团队里总会有一些成员会关心该技术的道德影响,并负责它的使用指导和部署规则。这是任何项目开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塞拉:“听起来不错,但这样的章程不是也能被用来阻止将这些技术传播给更广泛的受众吗?”

内如德博士:“这是肯定的。象空白石板技术这样的技术一旦被开发和测试,迟早会成为消费技术。但只要迷宫集团还在,它就会保护空白石板技术避免它被任何外部势力所利用。迷宫集团内部有一个被称为技术转让项目或TTP委员会。这个委员会有两项任务。一是评估从外星人那里吸收的技术。二是负责决定将哪些技术以及以何种稀释状态转让给我们的私营工业伙伴、国安局或军方。

“TTP委员会控制着迷宫集团开发的纯态技术。这些纯态技术事实上从未被转移给外部的组织。即使是那些不属于迷宫集团的先智组织成员也不知道这些纯态技术,并且当…”

塞拉:“但是如果我把这些采访记录放在互联网上,或者一些媒体刊登了这个故事,那么就不仅仅是先智组织的工作人员会知道这件事了吧。这不是会搞砸了迷宫集团的保密斗篷吗?”

内如德博士:“不会。迷宫集团不仅仅是一个秘密组织。就所有实际目的而言,它并不存在,先智组织不存在。没人能够追踪先智组织,更别说迷宫集团了。它们的安全技术非常先进,在这方面是无懈可击的。无论我说什么,或你发表了什么,都不会对他们造成更多的伤害。正如我之前所说的,他们唯一担心的是我叛逃的先例,以及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否会带来更多类似事件的发生。”

塞拉:“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想离开…我的意思是我理解你的情况…你不想让你的记忆被改变或消除。但他们通常不会这样做,对吗?”

内如德博士:“不经常,但我肯定不是第一个被实施记忆植入程序或其他形式的侵入性安全措施的目标。这些都是迷宫集团和先智组织文化的一部分。每个进入这两个世界中的任何一个的人都明白他们必须服从什么。为什么偏执狂一定会成为这里文化的一部分,这是很清楚的。但久而久之,某些成员会感到令人窒息。而这些人最有可能把我的叛逃视为他们自己叛逃的理由。

“我可能完全错了,但我相信,如果给予他们选择而没有影响的话,有10到20个人会离开先智组织,甚至离开迷宫集团。”

塞拉:“但我记得你昨晚说过,这些人热爱他们的工作,因为他们有权使用目前比任何其他地方的都要先进的技术和实验室?如果情况是这样的话,他们在正常的社会里会做些什么呢?”

内如德博士:“我会发现的。我将是第一个体验正常社会的人…作为一个正常人。”

塞拉:“嗯,至少你找工作不会有问题…瞧我说的,你甚至不需要工作。我忘了,你能凭空变钱。”

内如德博士:“也许你会觉得惊讶,我的生活很简单。我有一辆92年的本田雅阁,住在郊区一个普通住宅区的一套普通三居室里…”

塞拉:“你在开玩笑吗?”

内如德博士:“不。”

塞拉:“你年薪40万美元并且免税…脑子里还有一棵摇钱树,而你却像我一样生活?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你,你的钱都用在什么地方?”

内如德博士:“我有保密委托。”

塞拉:“迷宫集团的所有成员都象你一样吗?”

内如德博士:“你是说在金钱和财产方面?”

塞拉:“是的。”

内如德博士:“大多数人生活水平比我高,但生活朴素是我们文化的一部分,没有一个成员过着自命不凡的生活方式。十五付给每个人他们所值的薪水,不是因为他想让他们挥霍钱财和奢华地生活。他对此深信不疑,他自己的生活比我还简朴。”

塞拉:我觉得这很难相信。我想到目前为止你告诉我的所有事情里,这是最难以相信的事情之一。我完全迷惑了…”

内如德博士:“我可以理解,但我告诉你的是事实。

“最初,招募新人加入先智组织的方式很大程度上由于金钱激励。这些都是非常聪明能干的人,能够很容易在学术界或私营企业里获得职位,每年赚20万美元甚至更多。先智组织以至少双倍的年薪,和终生雇佣合同来吸引他们。但对那些最终获得进入12级权利的人会被招进迷宫集团,当一个人随着时间提升到了这个地位时,金钱会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了…尤其是在体验了科特姆智能加速技术之后…体验了光矩阵之后,对金钱的兴趣更低了。

“你可能会觉得有趣:十五住在一个普通社区的一套三居室的小房子里,那里的平均房产价值约为25万美元。以西海岸的标准来说,这不算什么房子。他的汽车至少开了有10万公里,没有车载空调,然而他对自己的情况非常满意。新加入先智组织的成员总是对十五的节俭感到惊讶…我想更贴切的词是困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学会了尊重他,不是因为他是一个怪人,而是因为他是一个极具献身精神的天才,只是喜欢像其他人一样生活并融入其中。”

塞拉:“好…我现在要问点个人问题了,我知道我已经完全离题了,但你需要告诉我一些事情…例如,你的邻居认为你是做什么的?”

内如德博士:“我不太了解我的邻居。我从18岁时开始就每周工作70个小时了。我一般只和我的同事社交。很少有时间建立其他关系。但是直接回答你的问题,我不太清楚他们认为我是做什么的…我只告诉过他们我是为政府工作的研究科学家。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就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了。”

塞拉:“但如果你遇到了一个女人,坠入爱河了呢?她会想知道你是做什么的,赚多少钱等等…你会怎么对她说呢?”

内如德博士:“我在政府气象研究中心工作。我是一名应用混沌理论的研究科学家,年薪85000美元。”

塞拉:“于是你撒谎?”

内如德博士:“这是迷宫集团文化的一部分。我们不能说实话,如果我们说了,绝大多数人会认为我们疯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保守秘密的原因…我们只能在自己人中间说真话。”

塞拉:“当我第一次听到先智组织和它的秘密任务,以及你正在叛逃并担心你的生命时…我以为先智组织是那类邪恶的、控制世界的组织。然后我听说了你们赚的钱,我脑海里浮现出一群高智商的势利鬼,开着防弹奔驰车、住在奢侈的豪宅里…而你刚刚颠覆了我的想象。彻底毁了它。那么,你为什么这么担心呢?”

内如德博士:“迷宫集团由于与先智组织的关系,仍然与控制着世界上大量货币和自然资源资产的秘密组织网络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一旦我给你的这些材料在媒体或互联网上曝光,这个组织网络就会知道我叛逃了。他们只需读一下这两篇访谈,就会知道它的真实性。尽管他们没法对先智组织和迷宫小组怎么样,但他们会让我的生活变得很艰难。

“而且他们可以肯定会去尝试。我知道他们所有的技术以及他们如何施部署它们的。我了解这些组织背后的人,并且我知道他们是如何运作的。我拥有的知识只向你展示了一小部分。这些知识会让某些人—非常有权势的人—很不舒服。这是非常罕见的,但是当高级的工作人员叛逃时,他们就会象狗一样被追捕,直到被找到并且被处理掉,或者,如果他们还在为某个正在进行中的目的服务,他们的记忆就会被选择性地清除掉。这是与这些组织打交道的不幸现实之一。”

塞拉:“但你只是一个科学家…一个语言学家。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怎么会对这些秘密组织构成威胁呢?”

内如德博士:“我为他们的安全系统创建了底层加密技术,该技术覆盖了他们用于全球证券交易所的预测性建模软件。在你看来,我可能是一个简单的科学家,但我在语言方面的才能并不是我唯一的才能。我在加密领域也很有天赋。在经济学的领域里,我是最棒的。我用这项才能来帮助某些组织,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我了解了这些组织以及他们是如何运作的。这给我带来了安全上的风险。”

塞拉:“为什么?我的意思是如果先智组织和迷宫集团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和这些邪恶的组织合作?”

内如德博士:“首先,它们并不邪恶。这些组织由受过良好教育的精英组成,他们可能会以自我为中心,但不是邪恶的。他们把世界看作是一种生物体验,强者生存,有权者兴盛,还有秘密的控制。他们喜欢控制体验。他们是终极的控制狂,但不是为了崇拜或自我满足,而是因为他们真诚地相信自己是制定影响世界经济与安全的政策决定的最佳人选。

“不要把控制与邪恶意图混淆。这不见得是同一回事。这是他们选择的游戏。他们获得了惊人数量的钱的事实,只是游戏的一部分,但那不是他们坐在世界经济驾驶员座位上的原因…他们只是象其他人一样保卫他们的生命议程。只是他们所处的位置令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他们因为自己处在经济食物链的顶端而获得安全感。”

塞拉:“但他们操纵人们,对他们隐瞒信息。如果这不是邪恶,那是什么?”

内如德博士:“以你的定义,我们的国家政府、当地政府,几乎每一个企业和组织都是邪恶的。每个人都在操纵和隐瞒信息—政府、组织和个人。”

塞拉:“你曲解了我的话了。这是程度问题,不是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没告诉你我头发的真实颜色是一回事,如果作为这个秘密网络的一部分,我隐瞒了我是如何操纵世界经济的信息又是另一回事。它们的规模完全不同。无法拿它们相比。我还是认为组织为了自己的利益操纵和控制事情是邪恶的。”

内如德博士:“相信我,我不是这些组织的捍卫者,但你需要理解这一点,因为这很重要,它可能会影响你今后的日子。这些由强大组织组成的秘密网络更符合迷宫集团的目标而不是我们世界的政府,尤其是我们的军事领导人。如果你担心任何事情的话,建议你还是多担心一下政府、国会和国防部…不仅是在美国,也是所有国家。”

塞拉:“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说我们的政府和军事领导人试图给我们带来伤害,而这些秘密的操纵组织却在设法帮助我们吗?”

内如德博士:“我是说国际社会的领导层是不称职的,是可以用神圣的美元收买的。这不是我一直在谈的那个操纵我们的政府和军事领导层,将数量巨大的资金投资在诸如核武器和生物武器等毁灭性力量上的秘密网络。这一个,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我所指的秘密组织是反对这些军事组合的,因为它们在他们控制经济和社会秩序的模式中插入了一定程度的不确定性。

“政治家和军事领导人是那些将时间、精力和金钱投入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上的人,而如果真有邪恶这种东西,这些才是。”

塞拉:“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你暗示如果我们公布并将所有这些信息发布出去,这些秘密组织就会试图杀死我们?我还是看不出这怎么会让他们显得如此高贵。”

内如德博士:“我认为你不必担心这些秘密组织。你知道的信息还不足以对他们产生威胁。此外,他们习惯了记者四处探听,试图揭露他们。但没有一个以任何有意义的方式获得成功。关于他们的书已经有数十本了。所以他们不会来打扰你的。他们只对我有兴趣。这也是对你说话小心翼翼的原因之一。我知道他们会阅读这些记录,国安局、中情局、先智组织以及迷宫集团全体人员都会读。我允许你记录这些对话,是因为我知道谁将会听到这些确切的话语,我希望他们清楚地知道我跟你分享、以及通过你与其他人分享了什么。

“我不是在对这些组织高贵与否做出价值判断。我只是指出他们不是将大量金钱和智力资本投入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上的人。他们比我们的政治家和军事领导人明显地更有能力管理。这仅仅是我的看法。”

塞拉:“我还是不明白。如果迷宫小集团、先智组织以及这个组织的秘密网络是如此地高贵和仁慈,你怎么还会这么担心你的生命?他们为什么要像蟑螂一样隐藏起来不让公众知道呢?”

内如德博士:“回答你第一个问题,我为我的生命担忧,是因为我知道的信息可能对多个秘密组织带来不可挽回的伤害…尽管我无意这样做。”

塞拉:“但仅仅因为你知道这些事情,他们就要追捕并杀害你?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团体,当然不是邪恶的…”

内如德博士:“记住…他们是控制狂。他们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给他们带来潜在伤害的人。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把他们打倒。我对他们的计算机算法和加密技术非常了解。”

塞拉:“但你怎么进入他们的系统呢。在我看来,如果你试图进入他们的系统的话,就会把自己置于极大的危险之中。”

内如德博士:“我不需要进入他们的系统来伤害他们,我需要进入他们的系统以防止被伤害。他们会邀请我进入他们的系统。”

塞拉:“我不明白。”

内如德博士:“当我最初开发这个系统时,把一些延时算法编写成在特定的时间发生,如果它们没有得到相应的维护,程序基本上就会自毁,这是这些组织承担不起的。”

塞拉:“他们为什么同意这样做呢?”

内如德博士:“这是迷宫集团从它的客户那里收取的部分服务费。更重要的是,这是确保我们的技术—甚至是在稀释的状态—按照我们的协议运行而不会被滥用。我有这个系统的进入密码和可以防止它崩溃的维护钥匙。我确定只有我一个人拥有这项知识。”

塞拉:“你是在告诉我,尽管迷宫集团到处都是照相式记忆,但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密码的人吗?”

内如德博士:“当我最后一次升级他们的系统时,没有把正确的密码准确地报告出来,所以是的,我是唯一一个知道正确密码的人。我这样设计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

塞拉:“但迷宫集团有那么多天才,你却告诉我他们无法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内如德博士:“没有大量的时间做不到…而十五是不会同意这样做的。这太浪费了,而且会严重干扰空白石板技术的研究。”

塞拉:“他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吗?

内如德博士:“哦,是的。我在叛逃后不久就通知了他们。”

塞拉:“他们一定很生气。”

内如德博士:“说得温和点,那不是一次愉快的谈话。”

塞拉:“我在想迷宫集团拥有的所有复杂科技,但有件事我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把它们制造出来的?我想不是英特尔公司制造的,对吗?”

内如德博士:“对。这个星球上没人能制造这些技术。它们都是基于科特姆的技术,他们的技术比地球最好的计算机技术领先大约150代。例如,光矩阵项目在总计200种不同的技术中仅使用了一项国产技术,并且在项目中是一个相对不重要的部分…”

塞拉:“那是什么技术?”

内如德博士:“这是先智组织在大约20年前开发的激光遥测技术的衍生技术,但它满足了光矩阵项目的特定需求,因为它基于模拟协议,这是实验特定部分应用所需要的。”

塞拉:“所以是科特姆完成了迷宫集团设计的所有制造工作。如果科特姆出于某种原因突然决定不分享这些技术了呢?迷宫集团岂不是要不复存在了吗?”

内如德博士:“也许吧。但十五是个精明的人,他已经安排了一些应急措施来确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记住,科特姆至少和我们一样有开发这项科技的动机,甚至更急切。他们非常尊敬十五以及迷宫集团的其他人类成员。然而,当迷宫集团最初形成的时候,十五与科特姆协商,分享空白石板技术研究项目的所有源代码。所有基础技术都被复制到两个独立的实验室里。就连电力供应都有完全的冗余。”

塞拉:“这些秘密组织的领导人不会想方设法给十五施压找到你…用他们的遥视技术,不就很容易找到你吗?”

内如德博士:“这些秘密组织的领导人很清楚,他们对十五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看了这些信息后,就知道他们的筹码更少了。十五和迷宫集团设计开发了他们所有的保密系统。每一个。他们知道他们必须感谢迷宫集团的某些技术,这些技术使他们,打个比方,隐形了。他们无法对十五施压,事实上恰恰相反。十五倒是可以对他们施压,虽然他从没想过这么做。对十五来说,这些组织只是代表了最好的选择,取代我们的政府控制世界基础结构的经济引擎和社会秩序。因此,十五支持他们并尽力在他时间和精力允许的情况下帮助他们。”

塞拉:“那你打算如何隐藏起来不让他们发现?”

内如德博士:“正如我之前告诉你的,我开始系统地将自己从先智组织的侵入性安全预防措施中解脱出来,这些措施包括在脖子后面的皮肤下面植入电子传感器。我有效地除去了身上的这些装置,这样我就有机会保持在地下,直到达成一个合理的解决办法。”

塞拉:“但你说过他们有遥视技术可以定位你。这个怎么办?”

内如德博士:“毫无疑问,他们会尝试这样做,但这不是一门精确的科学。一次遥视可以看见这个房间,但没有如何找到它的线索。他们也许可以锁定一个特定的物体,例如那个时钟—但除非它是同类型里唯一的一个时钟,而且他们可以追踪它的位置,否则这对他们没什么帮助。”

塞拉:“那我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吗?”

内如德博士:“我想我们需要稍稍改变我们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们应该在一个新的环境下进行访谈—也许是在户外。没有路标的普通场所。”

塞拉:“所以他们就不能读到我所在街道的名称,因而也看不到我房子的地址—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现在正在进行遥视的话?”

内如德博士:“他们会尝试的,他们可能会成功,但可能性不大。”

塞拉:“我突然感到很紧张。你说的这些让我不自在。”

内如德博士:“我只能实话实说。”

塞拉:“假如他们找到我们,会对我和我女儿做什么?”

内如德博士:“你想你可以假设他们会执行一个记忆重组程序(MRP),除去与我见面的整个经历。”

塞拉:“他们不会杀我们吗?”

内如德博士:“我想不会。除非绝对必要,十五是不会诉诸暴力的。”

塞拉:“见鬼。我要是在我同意让我和女儿卷入来之前知道这个就好了。告诉我一件事就行,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用遥视技术?我是说,你能感觉到它或是别的什么吗?”

内如德博士:“我能感觉到它,但无法绝对肯定。”

塞拉:“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范它吗?”

内如德博士:“没有。”

塞拉:“所以我们只能希望这个该死的遥视技术失败了?”

内如德博士:“我只会停留很短的一段时间,并且是在深夜,那时他们不太可能进行遥视。正如我刚才建议的,改变我们的见面地点是一个很好的办法,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做什么。”

塞拉:“我猜警察或FBI对此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内如德博士:“他们没什么办法是让我感兴趣的。”

塞拉:“但你打算如何来保护你自己?”

内如德博士:“正如你所能想象的,塞拉,鉴于这些访谈的性质,有些信息是我不能跟你分享的。这就是一个例子,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塞拉:“我觉得需要结束这次访谈了。我的脑子快装满了。我想如果你现在告诉什么深奥的东西,我都只会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我们可以星期二再见面吗?也许我们可以继续今晚中断的话题?”

内如德博士:“好,我的时间安排没问题。”

塞拉:“那行。今晚到此结束。”

<第二部分结束>
(六道火焰译)

<访谈二结束>

“要活在对真理的服务中,你必须首先识别出那些包括了你在内的欺骗的层面。当你将它们识别出来的时候,就等于卸载了程序。这是主权整体进程的核心。然后你可以活在从真理的这个内在场域产生的话语和想法里,这个场域存在于你的内在而不在任何其他地方。它与等级体系的任何属性都没有关系。这是因为,那是真理的,同时是单一的(主权的)和全体的(整体的)。没有组织能够容纳它。只有你能。“

                                                                               ——摘自哲学第8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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