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西塔拉的旅行



詹姆斯·马胡创作于2023年
所有插图来自詹姆斯·马胡

西塔拉之旅


E2 : S2


这次旅行对访客来说并不容易。她骑在骆驼背上,离沙漠地面大约10英尺高,她的骆驼每走一步,她都几乎失去平衡,尤其是当他们爬上沙丘的时候。那正是傍晚时分。她的主人由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组成,他们护送她去他们尊敬的老师住的地方,一个和她一样上了年纪的女人。

他们只在晚上旅行,这样就比较舒适。沙漠会在凌晨2点到6点之间降温,如果没有风的话,温度会很低,如果有风的话,温度会变得令人惊讶地刺骨寒冷。在早上8点到晚上8点之间,不是在沙漠中旅行的好时候,甚至对骆驼来说都不是,更别说人类了。只有在过渡时期,温度才比较舒适的。

“晚上9点到午夜是他们最喜欢的旅行时间,至少在天空无云的时候是。如果晚上有星星的话,人们就可以看得非常清楚,尤其是如果月亮至少是半圆的时候。星星在沙漠游牧民族眼中是导航标志。

男人停下骆驼,举起手臂成90度角。“你听到了吗?”

另外两只骆驼停下来听着。远处传来一声呻吟,好像有什么动物在痛苦挣扎。

“你觉得是什么?”其中一个女人问道。

“这是一只美洲狮,”他说。“或者,可能是一只山羊…”

“那一定是一只非常大的山羊,”她压低声音说。她的话带着一丝微妙的窃笑。

“我猜就在那座沙丘的前面,”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边。他的骆驼跪了下来,那个人下了骆驼。他拿起步枪,朝他刚才指着的沙丘顶部走去。“我去看看。”

天空依然是美丽的紫蓝色。一个个星座把它们的脸朝地球紧贴过来。

“我也想去,”访客说。

“这可能很危险,”她的主人回答道。“和我们呆在一起。先看看他发现了什么。如果是一只山狮,我们就不要给它攻击的机会了。它不会攻击骆驼,我们很安全。”

访客优雅地从骆驼的一侧滑下来,几乎悄无声息地落在柔软的沙地上。“与其说我顺从,不如说我好奇。我道歉。”访客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这时,另外两个女人也从骆驼上下了来,跟在访客后面。“等等我们!”

访客放慢了脚步,但继续朝着男人的方向走去。

呻吟声明显变大了,当他们接近沙丘的顶端时,他们更加不安了。这是一种悲伤的声音,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中,它的悲伤被放大了。

当男人到达沙丘顶端时,他向女人们示意靠近来。当他们走进来时,他指着两个沙丘之间最低点的一个地方,这是沙丘交汇处一侧露出地面的一块岩石。在那里,在靠近露出地面的最高点的一块挖空的地方,有一只山狮。

“它一定受伤了,”男人说。“它看起来很痛苦。”

“它是这里疼痛,”她指着自己的心,“而不是身体上的痛苦。”

“是吗,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应该离开这个地方。如果那头狮子缺少食物,它可能会把我们当成晚餐。还是回到我们的骆驼上吧。”

当他们转过身时,发现访客已经不在他们身边了。“她去哪儿了?”其中一个女人问道。

“她在那里!”那个人指着朝狮子方向走去的访客说。“那里不安全,”那人低声喊道。“如果你想活命,现在就回来!我真的不太会用这把步枪…尤其是在晚上,在这种角度,面对一只奔跑的饥饿的山狮。”

访客转过头,但继续走着。“我对学习而不是离开更感兴趣。“而这,”她指着狮子,“是我的下一课。”

当访客越来越靠近山狮时,她从身体两侧伸出双臂,双手打开,以示什么也没有。当访客走近时,山狮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面对着访客。哀怨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游客停下来,坐在沙丘上,抬头看着狮子。她对它说话,像对待朋友一样。“你为什么呻吟?”

“我想,我想引起关注,”狮子说。

“为什么?”访客问。

“我感到无聊…我想。”

“你为什么感到无聊?”

“因为我的伴侣走了。”

“为什么?”

“他离开了我,我不知道他是被杀了,还是受伤了,迷路了,或者只是找到了新的伴侣。我不知道是哪一个,这让我很痛苦…所以我呻吟。”

“你的伴侣失踪多久了?”

“我不知道。很长时间了。”

“你觉得你的悲伤结束了吗?”

“没有,我怎么能呢?对我伴侣的性情,我没有明确。”

“有些事情需要留在神秘里。”

“为什么?”

“我们是一切,这也如同我们是一种身份–对你来说,就是沙漠中的山狮。”

“一只饥饿、又孤独的山狮,”母狮插话道。

访客微笑着,保持沉默。

“我知道我不仅仅是一只山狮。我知道我是大自然的一部分。”

“那么你就会看到大自然是如何适应并继续前进的,”访客说。

“是的…”

“那么你已经从悲伤吸取了教训。为什么不试一下新的课程呢?”

母狮叹了口气,然后咯咯地笑了起来。“新课程,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和我没什么不同。你不是孩子、成年人、母狮、女人,你不是这些东西,你知道这一点。我也知道。所以是时候继续前进了。让自己经历新的体验和表达。正是在这些事情上,你荣耀了你的生命和你周围的人,包括大自然。如果你任由自己停留在一堂课上,你只是在那堂课的范围内延长时间。这是一个选择。这永远是一个选择。”

“如果我不是山狮,那我到底是什么?”母狮问道。

“你是我们,就像我们是你一样。”

“我们是谁?”

“自然。”

“所以自然就是我,我就是自然…这就是你的意思?”

“你两者都是。你的“我”那部分是你自己。你的这“我们”部分是我们。我们就是一切。一切就是自然。自然存在于不可知里,不可知是唯一能正确定义它的名字。”

“但是,即使我同意你的观点,我仍然是一头没有伴侣的狮子,你刚才所说的知识…并不能改变这个现实…也改变不了我的心情。”

访客开始说些什么,然后停下来,竖起了食指。“问题不在于它是否改变了你的现实,而在于你是否决定改变你的现实。这永远是你的选择。我所做的只是提醒你。有时候,如果你把生命看作是对一个和全体的学习,而不是让你独自承受某种痛苦的命运或惩罚性的损失,继续前进会更容易些。”

“为什么?这有什么不同吗?”

访客停顿了一会儿,但她的食指一直举着,好像指着天上的什么东西,完全独立于她的思想。“因为无论我们是什么形式,我们都体现了学习。而学习永远是新的,不是重复。重复是对一种模式的掌握。学习是进化你现实范围的艺术,这不同于精通。模式参与大脑和身体的记忆。学习需要想象力和直觉–头脑和心–经历变化,就好像它们是一个意识,在这个时空的现实中学习和发光。

“如果你把自己关在命运或惩罚的笼子里,那么你的范围就被关在了那个笼子里。正是这种缩小让你陷入挣扎和失去希望。不是吗?”

“也许,这就是它的一部分,”母狮回答。“我感到我失去了曾经是我生命的一半的伴侣。再多的学习也无法消除那种空虚感…那种被掏空的感觉。”

“那就不要擦掉它。通过学习下一课来纪念它。你就在这里,自然就在你面前,你可以在对你失去的记忆中转身离开它,也可以在学习一、多、全意识的进化过程中拥抱它。你不能同时做两件事。如果你拥抱它,它也会拥抱你。”

“怎么会?”

“它会引导你进入下一课。它会慢慢地填补那个空白,新的经历会带来新的体验。”

“如果我不想要下一课呢?”

“那你就转身离去。”

“我的选择?”

“是的。”访客点点头。

“你要么生活在自己创造的牢笼里,要么继续下一课。等待着你的新生事物会填补你的空虚。它所需要的只是时空和我们向前迈进的意愿,走出那种空虚,拥抱自然的一切,让它的魔力和数学精确性在我们的生活中发挥作用。”

“基本上给允许它这么做?”母狮说。

“也许不是允许,而是合作伙伴。”

“我怎么能成为一切事物的合作伙伴呢?我那微不足道的生命对这是一切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这没道理啊。”

不知道是胳膊累了,还是那个天体消失了,访客的胳膊突然垂落下来,放在她的大腿上,紧握着她的另一只手。

“大自然的复杂性是我们的感官和智力无法理解的,”她说。“甚至我们的想象力和直觉也无法理解它。我们喜欢把我们的能力投射到自然身上,相信它像我们一样,而事实并非如此。然而,大自然依赖于我们所有人。这就是它的复杂性,也是为什么它在每个维度上都是无限的。”

“这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联?”母狮问道。

访客站了起来。“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可以决定我如何回答。”

说完,她转身开始离开。

“等等…等等…等等。”母狮站了起来。“你要去哪里?你是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我希望你留下来。”

访客继续返回到她的主人身边。母狮从突出的岩石上爬下来,扑向沙漠,开始向访客跑去。男人用枪指着冲过来的山狮,访客举起了她的手臂。“不要开枪!”

然后她转身面对母狮,母狮突然停下来,开始来回踱步,偶尔瞥一眼来访客。“你来了,然后又离开我,”母狮说。“即使在我告诉你我内心空虚之后。你这样做太残忍了,你不明白吗?”

“我是你的下一课,你同样是我的下一课。我已经结束了我的课程,如果你还没有结束,那是你的选择,但不要将我的继续前进说成是残忍的。祝你一切顺利。我对你只有善意。我把你当做新朋友。这有什么残忍的?”

狮子继续踱步。”你有个朋友拿枪指着我。”

访客转向男人。“求你了,现在就把枪放下。”她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那人的手臂慢慢垂下,他的步枪也跟着垂下来。

访客转向母狮。“我不能控制我的朋友,但你可以看到我聆听了你的话。”

狮子停止了踱步,用后腿坐了下来。“你真的想知道是什么在折磨我?是什么东西在我的每一次呼吸中都在指责我?”

“是什么?”访客问。

“我从未告诉过我的伴侣我的真实感受。”

访客安静地坐下来,面对着狮子。

“我告诉他我爱他。我告诉他,他是生活的中心。我告诉他,他是我最亲爱的朋友,但我从未告诉他我的真实感受。我害怕失去他会带来的空虚。死亡和它的过程–无论是他的还是我的–如此生动地影响了我的生活,以至于我只担心这一点。这变成了我恐惧的总和,当它真的发生时,我才意识到我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也许你把语言看得太重了,”访客平静地说。

“语言?”

“他知道你的感受,”访客说。“他也感觉到了。所有的生命都存在于时空中,因为时空把我们分开了,我们本能地知道这一点。时空把我们分成小块,我们作为一块而不是整体四处游荡。而那个小块,似乎是暂时的。也许我们小时候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在我们生命的某个时刻,我们意识到我们终会死亡,从那时起,这种想法只会不断增长。

“在任何我们感到安慰的关系中,我们知道时空最终会介入并迫使这种关系结束。我们恐惧的就是结局。我想对你说,结局可以是囚禁你的牢笼,也可以是创造新奇迹的跳板。”

狮子第一次和访客目光对视。“你可能是对的。我会好好想想,然后找出对我有用的东西。”

访客站了起来。“我们现在必须走了。很高兴认识你。也许我们会在旅途中再次见面的。”

狮子也站了起来。“你要去哪里?也许我可以跟着…”

访客转向她的主人,他们敬畏地看着她在一只可能在几秒钟内杀死她的野兽面前如此平静。“我们要去的地方,你会被猎杀的。”

“我也在这里也会被猎杀的。”

“你们吃我们自己为养活自己而培育的食物。我们将你视为竞争者,而不是大自然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明白,但这是我们生存的方式。我们生活在一个艰难的世界,我们必须有进取心和智慧,否则我们就会灭亡。”

访客转向她的主人。”带一些我们的食物过来,我们可以分享。”

其中一个女人跑到骆驼跟前收集了一些食物。

“你愿意跟我分享你的食物吗?”母狮问。

“我们有充足的食物。”

“谢谢你。你也有水吗?”

“请拿些水来!”访客喊道。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狮子心不在焉地咕哝道。

“你看到奇迹是如何发生在你身上的了吗?”

巨大的、棕褐色的头歪着,陷入了内省。“…我在…我在呻吟…独自在沙漠里…然后…你找到了我?”

“只是因为你在呻吟。你在表达你的悲痛。我们找到了你。我站出来,因为我不怕你,也不怕你的痛苦。这是因为我把你看作是我的一部分,所以我可以对你敞开心扉,帮助你,同情你。这就是自然将自己与自己连接起来的方式。如果我们这样来看问题,我们就可以找到和谐、惊奇、敬畏、有意义的时刻,以及生命如何为一个、许多和全体进化的感觉。这个进化的故事是如何以自己的方式编织出来,让每个人去体验的。”

那个女人拿着食物走过来,把它递给了访客,访客将食物放在地上的桌布上。然后倒了一碗水。当访客为山狮准备一顿微型盛宴时,狮子开始踱步。

“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母狮说,“我会承担在你的人民中保护我自己安全的责任。”

“不行,”访客用尖锐的语气说。

“为什么?”

“我不想看到你死。尤其是成为其原因。”

访客退后一步,简单地宣布道。“给你准备好了。”

母狮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同时也对食物和水充满期待。食物的气味和情景刺激了她的感官。她很快就把它们吞吃了,把水舔空。“谢谢你,”狮子边说边离开了,朝着她的巢穴的方向走去。

“谢谢你,”访客回答,微微鞠了一躬。

狮子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着留下来收拾桌布和空木碗的访客说。“我会记住你的好意。在我的未来,只要听到你的声音,我都会友善和尊重地欢迎你。你说得对,我需要找到我的同类,尽我所能和他们在一起。祝你好运。”母狮转过身,继续回到她的巢穴,在那里她可以休息,也许还可以做梦。

主人惊奇地看着母狮大步穿过沙滩,走向岩石峭壁和隐藏的巢穴。现在,看到她走了,他们壮着胆子向访客跑去。“怎么回事!?你会和动物交谈吗?”其中一个女人问道。

“有时我会。”访客回答。

“你们谈了些什么?”男人问道,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她又孤独又饥饿,这是生活中最糟糕的组合之一,因此,像任何处于这种情况下的人一样,她在抱怨自己的生存。”

“你解决了她的孤独和饥饿,还是只是解决了她的饥饿?”女人问。

“她解决了,”访客回答。“我只是提醒了她。”访客看了看她的三个主人。“我们走吧?”

他们点点头,仍然被他们所看到的惊呆了。

当他们走过沙丘顶端时,骆驼们站了起来,哼着鼻子表示一段新的旅程即将开始了。

一旦他们骑上骆驼,他们就向沙漠深处走去。其中一个女人转过身来面对着访客,好像在确认她还和她们在一起。这位访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奇怪的混合体,一个无形存在在有形的身体里,就像一个友好的、强大的幽灵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她是怎么解决孤独感的?”

访客向外望去,在星光闪闪的黑色毯子下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孤独无解。我们是独立的个体,所以我们都会孤独。没有人能完全摆脱这种感觉。这就是我们,憎恨它就如同憎恨自己。”

“那么爱它?如何?”

“你也不爱它。”

“然后呢?”

当访客看到一道流星划过黑色画布时,她停了下来。“首先是理解,然后重新想象。你明白孤独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接受这一点。然后我们转向“多”,在那里我们找到关系。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看到这些关系。它们不仅仅是与他人的关系,也是与岩石、风景、沙子、风、动物、树木、空气、星星…我们的呼吸的关系。“多”比我们所能想象的还要多。”

“一切…?”这个女人问道,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陷入了领悟和希望交织的沉默里。

“这就是为什么它被称为“多,”访客说。我们只需要记住,“多”是自然,自然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也是它的一部分。有了这种理解,我们就可以应对孤独,那种永远存在的分离感。”

“重新想象的部分呢?”女人提醒访客。

“我们的想象力无法识别出我们存在的每一个时刻都携带的这些无限的关系。有些像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伙伴或家人一样熟悉,但有些像青蛙或树一样在各个方面都很新奇。因此,我们必须将我们的想象力调谐到这些无限的关系上,因为它们是作为主权和整体意识生活的桥梁。

“我和我的主权者与所有生命–“多”–结成伙伴关系。我们正在建造未知和不可知的东西。这是从未有人建造过的。所以,我们是无限路上的亲密伙伴。这是我们的想象力必须掌握的东西,一旦我们的头脑之眼和心灵之耳抓住了它,我们就开始重新想象我们自己和生命本身。”

“做这事很难吗?”

“它不比不做更难。这只是一个选择。努力总是包含在选择中。实际的行动可能看起来更困难或更容易,但行动只是时空中的瞬间,召唤你进入真实体验和表达的新奇世界。你决定如何调整你的想象力。它是否能适应所有形式的分离或互联?”

“真正做到这一点需要什么?”其中一个女人问道。

“嗯,看到我们以我们的方式都是多么神奇的生物,这会有帮助。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然后看到我们的差异构成了我们整体的网状点。然后你简单地选择这个观点,而不是另一个观点,即我们是分离的、机器一样的身体和大脑,它们在时空中漫无目的地移动,或者在高级智能的控制下移动。

“我们不是一堆原子和分子、细胞和神经元、骨骼和肌腱、肌肉和能量,这些都被保存在我们认为是我们自己的皮肤里。它们在时空中诞生,最终在时空中消亡。它们是一次人生的时间窗口。它们打开又关上,但它们所属的家才是主权者。那个家的规模是无限的,而我们的一扇窗户却将我们钉在单一时空的外部世界。”

她停顿了一下。“如果我们回头看看我们真正的家园,如果我们在头脑和心灵之间建立伙伴关系,如果我们放开我们的想象力和直觉,如果我们重新学习如何学习,我们就能做到。我们可以回头去看看我们的家。我们一直所在的地方。一旦看到这一点,我们可以把我们的主权者带到任何一扇窗户前,我们就可以透过那扇窗户看到我们无限的家园了。”

当访客说完她的话,他们面对着他们身下的沙海和他们头顶上星星深沉的寂静。四个旅行者默默地骑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们看到一束淡淡的光从沙丘上露出来。

“那就是西塔拉住的地方,”男人说,言语中充满了兴奋。然后,他尽量压低声音说,“…这应该很有趣。”

(六道火焰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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