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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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次访谈

塞拉
以下的内容是我在1997年12月30日记录的内如德博士的一段访谈,他同意我录下他对我的问题的回答。这是那次访谈的文字记录。这是我录下的我们五次对话中的一次。我如实记录了当时谈话的内容,没有进行任何编辑,并尽我所能保留了内如德博士使用的确切词语、句子和语法。
(建议你先看1997年12月27日和12月28日的采访,再看这篇。)
塞拉:“晚安,内如德博士。你准备好了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你准备好了我就准备好了。”

塞拉:“我觉得这件事很难接受的一点是,时间旅行的概念似乎一直是一种相当容易开发的技术。我知道我的印象来自星际迷航和其他各种电影和电视,但尽管如此,你所描述的让人觉得似乎很难开发。我们永远也不会成功。真的有那么难开发吗?”

内如德博士:“电影中描述的时间旅行淡化了这项技术的复杂性,而十五定义的互动式时间旅行或白板技术是所有技术中最先进的。这是一项尖端科技,几乎所有其他技术都可以从这个技术中衍生出来。因此,在创造白板技术的过程中,一个人就是在创造一条能够获取几乎所有其他科技的捷径或加速通道。这就是白板技术如此难开发的原因。”

“科幻小说违反了大多数与我们对时间旅行的理解相关的科学前提。而尤其是白板技术是对一些科学原理的极其复杂的运用,而这些科学原理在科幻小说里根本没有提到,主要是因为人们更喜欢时间旅行的效果和情节,而不是去理解其背后的科学原理。因此,作者们,尤其是电视和电影作者,淡化了围绕着这项尖端科技的复杂程度。”

塞拉:“但你没有真正回答我的问题…我们能成功地把它开发出来吗?”

内如德博士:“我对迷宫集团将成功地开发出白板技术这一点心里没有疑问。问题是从长远来看,这是否符合人类的最佳利益。就在我叛逃之前,他们还有几个星期就要开始为大规模的测试做初步的测试了。而他们主管一级普遍预计BST距离测试成功只有4~6个月的时间。”

塞拉:“那么成功的最大障碍是什么?”

内如德博士:“简单地说,就是迷宫集团是否有能力界定和进入到十五所规定的在水平时间内对相关事件影响最小的干预点。这是整个技术链中最细微、然而却是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塞拉:“你能用浅显一点的语言来解释吗?”

内如德博士:“这是一项开发难度极高的技术—需要界定最理想的干预点,进入干预点,并不被觉察地从干预点返回。这全都是关于在因果层次上以最小的破坏拼接时间的。这难度相当于把一块巨石扔进池塘,却不会产生任何涟漪。”

塞拉:“为什么要把干扰减至最低?我的意思是,在阿尼姆斯的情况里,他们不是想要完全消灭人类吗?为什么我们就要如此在意扰乱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呢?”

内如德博士:“首先,阿尼姆斯不是来消灭人类的。他们是来控制这个被称为地球的基因库的。他们的意图还不是很清楚,但并不是要杀死我们的动物种群或人类物种的。而是更多地与基因工程以及如何改造他们的物种使其能够容纳灵性意识有关。他们希望不受限制地获取我们的DNA来进行实验。除此之外,他们还想殖民地球,但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我们不知道。”

“对于你的问题,有关最小化白板计划干预的影响的考虑,不仅与自身利益有关,也与他人的利益有关。当事件被修改或改变时,它们可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非常不可预测的后果。例如,我们可以成功地将阿尼姆斯从我们的银河系转移出去,但在这个过程中,却在无意中把它们送到了另一个星球。这个行为会给我们的星球带来我们无法预测的后果。”

塞拉:“你说的是因果报应吗?”

内如德博士:“不是,这与物理学和复杂系统的内在本质有关。因果能量是永恒的。它只是从一个事件跳到另一个事件。在某些情况下,它会塑造事件;在另一些情况下,它会创造事件。因果能量是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当它被重新定向—在全球范围内—它将以无法预料和无数的方式反弹。”

塞拉:“所以,这就是白板技术的缺陷…不知道改变事件的后果?你是说我们也许可以成功地使阿尼姆斯掉头离开我们的星球,但若干年以后却沦为毁灭我们星球的其他形式的灾难的受害者吗?”

内如德博士:“不是,事情不是这样发生的。被重新定向的能量系统只是会反弹回它被重新定向出发的点。至于它将如何反弹,由于太复杂了,使得不可能预测其反作用力的性质。我想这会可能会引发某种大变动,但这并不是说人类会受到惩罚,如果那是你所指的话。”

塞拉:“我想那就是我所指的。但难道因果报应不是真的存在吗?如果我们通过白板技术将阿尼姆斯转移到了另一个星球,我们不是会给自己带来负面的反作用力吗?”

内如德博士:“不会。那意味着我们会接收到一个反作用力,而反作用力的性质也许与因果能量的重新定向毫无关系,以致于没有人会知道它是一个反作用力。这就是因果能量的本质:它以自身的力量和智能来反弹;这可不只是作用力的反作用力那么简单。”

塞拉:“我以为因果报应,甚至是物理学,都和一个原理有关,就是每一个作用力都有一个相等并且相反的反作用力。这个原理不对吗?”

内如德博士:“它还是正确的。只是它并不适用于因果能量系统或垂直时间维度。”

塞拉:“好吧,我不打算再进行另一场物理学的讨论了,回到我们在前几分钟所谈的话题,你为什么认为白板技术会成功。”

内如德博士:“这是我叛逃的主要原因之一。”

塞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内如德博士:“关于因果能量系统,这个不确定性问题,至少在理论上,一直都是白板技术的突破点。十五相信他知道怎么处理这个问题。而我不是这么肯定它能被解决,尤其是在我接触了翅膀制造者,并对他们如何处理阿尼姆斯的解决方案有了一点了解之后。”

塞拉:“关于这方面,我知道你已经谈过一点,但更新一下我的记忆。他们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内如德博士:“我只有几条信息可以参考,所以我无法确切地谈论这个问题。”

塞拉:“这些来源的性质是什么?”

内如德博士:“从一场遥视得出了一些见解。我从光盘上的文字介绍中读到了更多关于它的内容…”

塞拉:“就是那整篇都消失了的文字?”

内如德博士:“是的,但我把整篇文章都储存在我的记忆里了。”

塞拉:“还有吗?”

内如德博士:“我和我认为是翅膀制造者的代表有过直接的沟通。”

塞拉:“怎么回事?什么时候?”

内如德博士:“这是一个复杂的故事,但被派到我们这个项目来的遥视侦查员,萨曼莎,在那时与翅膀制造者的联系越来越强紧密。不幸的是,他们太强大了,十五别无选择,只能让她接受一次记忆重组。就在她接受程序之前,我见到了她,突然有一个存在开始通过她对我说话,我相信是中央种族。”

塞拉:“于是从这三个来源,你就知道翅膀制造者打算如何保护他们的基因库了?”

内如德博士:“对。”

塞拉:“那么这个通灵的实体说了什么?”

内如德博士:“他主要强调我们的科技将会失败。”

塞拉:“而科技,指的是白板技术?”

内如德博士:“这是我的解释。”

塞拉:“那么你相信这个萨曼莎?”

内如德博士:“我对她没有任何怀疑。她就是我们最好的遥视员,而且很有可能是我们在先智组织里所曾有过的最有直觉天赋的人。”

塞拉:“让我们回到你一分钟前暗示的事情。你从先智组织叛逃,是因为你和十五在白板技术和翅膀制造者的防御解决方案上有分歧,我的理解对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这是一个主要因素。”

塞拉:“你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内如德博士:“十五认为萨曼莎—我们的遥视员—可能会危及我们的使命,因为她与翅膀制造者接触的能力。在她执行的三次遥视里,有两次他们发现了她的存在,并开始探查她。一旦十五确认这些生物很有可能是来自中央种族时,他就变得非常警觉,停止了任何进一步的遥视侦查。

“当我问他为什么时,他似乎对他们能觉察到我们在发展白板技术的能力有些担忧,并担心他们可能会终止它。”

塞拉:“为什么?”

内如德博士:“因为他们是非常强大的生命体。把大多数人所认为的上帝再放大1000倍,你就接近这些生命体所拥有的能力和力量的范围了。”

塞拉:“你是说这些生命体比上帝更强大?”

内如德博士:“你的问题的问题在于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个上帝。圣经或我们星球上大多数圣书中关于上帝的概念,都与我心目中上帝的形象毫无相似之处。”

塞拉:“很好,我想回到这个话题上,因为我确实对它很感兴趣,但同时我想完成我们关于你叛逃的讨论。你能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内如德博士:“简单地说,我开始感到翅膀制造者在这个星球上安装的防御武器比白板技术成功的机会更高。所有的逻辑都表明这是真实的。然而,十五不同意。他会允许进一步调查如何找到剩下的翅膀制造者遗址,以及如何让它们发挥作用,但他永远不会与公众分享这项技术或任何与发现相关的东西。”

塞拉:“所以你们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导致了你的叛逃?”

内如德博士:“是的。”

塞拉:“回到上帝的话题,说说你的上帝版本是怎么定义的?”

内如德博士:“上帝是一种统一的力量,原始而永恒。这个力量是从它自身召唤出生命,使之成为既是它的同伴又是它的旅程的原始力量。那被召唤而出的生命被多次实验,直到形成了一种灵魂载体,能够携带这个力量的一种粒子进入到外部的、扩展的宇宙里。”

塞拉:“我想你说的这种灵魂载体就是中央种族?”

内如德博士:“对。”

塞拉:“他们和天使一样吗?”

内如德博士:“不,中央种族更类似于基因规划师和宇宙建筑师。他们并不为广为人所知或了解,即使在科特姆(译注:第一篇访谈中提到的外星种族)所拥有的最有洞察力的宇宙学中也是如此。”

塞拉:“那么,我猜,假如天使是真实的,他们应该是中央种族的另一个创造?”

内如德博士:“没错。”

塞拉:“那么,上帝,或者你所描述的这个力量,除了中央种族之外,并没有真正创造出什么东西来,然后就回到了它在宇宙中心的住所了。听起来好像中央种族做了所有工作。”

内如德博士:“中央种族仅仅是人类时间迁移的版本。”

塞拉:“啊?”

内如德博士:“中央种族拥有人类物种的遗传原型。无论它采取何种形式,无论它存在于什么时间,无论它生活在宇宙的哪一部份,这个原型就象一种磁力:吸引物种较不发达的版本走向它。类人物种的所有版本都只是中央种族的时间迁移版本—或者至少这是科特姆的观点。”

塞拉:“停一下。你是说我是用和中央种族相同的DNA里制造出来的?我跟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从基因上来说,只是处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里?这怎么可能?”

内如德博士:“这是可能的,因为中央种族就是这样设计的。DNA并不只是传递物质特征或或倾向。它传递我们关于时间、空间、能量和物质的概念。它传递我们有意识和无意识的滤镜。它传递我们对原始思想的内在冲动的接受能力,而这种接受能力就是定义存在的运动的东西。”

塞拉:“存在的运动?”

内如德博士:“所有存在都在运动中。他们生命的每一刻都在走向某个地方。如果不是身体在运动,他们的思想也在运动。他们的潜意识永远在运动,在与多重宇宙的数据流互动。存在的运动只是我们在先智组织里用来定义内在罗盘的一个术语。

塞拉:“而内在罗盘是什么?”

内如德博士:“它是个体的雷达系统,定义了个体从宏观到微观层面上的所有生命路径。”

塞拉:“我感觉这个话题说下去会没完没了。”

内如德博士:“没那么复杂,塞拉。想想你一生中所做的决定。有哪些你会认为是外部的来源帮你做的,哪些是你自己的,还有哪些是外部因素和你自己联合做出的决定。”

塞拉:“你是说百分比?”

内如德博士:“试着估计一下。”

塞拉:“这取决于我人生的哪个阶段。当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我父母替我做了所有的决定…”

内如德博士:“不是。这适用于所有的阶段—从出生到死亡。随便猜猜。”

塞拉:“我不知道。也许40%是外部的来源,30%是我自己的,30%是联合做出的吧。”

内如德博士:“那么,如果我告诉你,你在出生之前,就把一个形象存放在了你的DNA里,定义了你存在的运动。你会大吃一惊。当这个存放做好后,你的存在的运动就是被你定义的,而不是其他人。没有外力在替你做决定,外力只能通知和激活已经做好了的决定。”

塞拉:“我没听懂你的话。你是说我人生中的每个决定在我出生之前就都已经做好了?”

内如德博士:“不是。而是每个因果决定。”

塞拉:“因果决定和常规决定有什么不同?”

内如德博士:“想想看一天里你要做多少决定。难道你不同意每天没有数千个大概也有几百个吗?这些都是就象你说的常规决定。因果决定是由它们对个体存在的基础的整合程度来定义的。你能接受新观念吗?你能综合相反的思想吗?你主要是通过视觉或数字的背景处理信息的吗?这些都是你在出生之前就定义好了的因果决定,它们被编码在了那能够激活你的决定模型的DNA里了。外部的力量像父母、老师和朋友,只会告诉你你已经定义了的你的存在的运动。”

塞拉:“这也是根据科特姆所说的吗?”

内如德博士:“这是我个人从我的光矩阵体验里获得的一部分知识。但科特姆也认同类似的想法。”

塞拉:“你是在告诉我转世的另一种说法吗?当你说我们在出生前,把一种形象存放在了我们的DNA里时,究竟是谁在存放?”

内如德博士:“只有无形的意识能把一个形象存放在DNA模板上。”

塞拉:“我想你是在说灵魂?”

内如德博士:“这同样取决于你对灵魂的定义。无形的意识是通过形式或结构而不仅仅是物质的化身来观察和经验的存在。例如,意识能够被包含在一个不是以物质为基础的结构或形式里。头脑就是这样一种结构。尽管意识不是物质的,但是当它具有物质基础时,它通过头脑的结构向外看,就象一个人透过一扇窗户向外看一样。灵魂常常与头脑混淆,反之亦然。

“无形的意识是上帝的粒子,它从上帝状态的频率减速进入到个体里,在那里它能够成为自主的和行使自由意志。想象它是一颗光子,或者一颗亚原子粒子,被投进了一个思维类似的相互连接的粒子的网络中。也就是说,所有的粒子都有相似的频率或自旋速率,它们可以随意降低它们的频率,以便进入那只能通过采取某种形式才能进入的意识膜里。因此无形变成了有形,就在它进入身体之前,意识根据它选择的现实膜里想要的体验而启动DNA模版。”

塞拉:“你说的膜是什么意思?”

内如德博士:“多重宇宙是现实膜的集合,聚集在一个维度矩阵中,对我们无形意识的思想回路和重力场做出回应。我们被训练成通过进化的时间尺度将三维世界接受为我们的现实。这些现实膜的结构不像平行的平面或梯子的横档,而是像连锁细胞的晶格。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更详细地描述它们,但我想从这里开始会变得很抽象,我怀疑你会听得两眼发呆。”

塞拉:“这一切都似乎令人难以置信。我开始怀疑你会不会是耶稣或佛陀转世。”

内如德博士(笑):“我是转世来的,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塞拉:“你还记得你以前的转世吗?”

内如德博士:“‘以前’是一个相对的用语,我宁愿认为我的转世与其说是一种记忆的功能,不如说是一种类似于在同时发生的现实膜的渗出。人类的经验被分割成各个隔间,但这些隔间并不是那么严密的,令它们排除了一次生命进入或影响另一次生命的可能性。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些隔间代表了个人生命跨越广阔时空的平行时刻。”

塞拉:“所以你是在暗示我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人生都是同时存在的,尽管它们似乎发生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里?”

内如德博士:“是的。”

塞拉:“好。那就解释一下这怎么可能,因为在我看来这完全没有道理。”

内如德博士:“我们的无形意识就像一个球体,有许多辐条从它的核心向外延伸。每一根辐条都通过形式连接到了垂直时间的连续性中,而这些形式—人类或其他形式—为无形意识提供不同的现实膜的洞见,通过这种方式,无形式的形式为其带来了对不同现实膜的认知,而这反过来又被无形式处理,并通过统一的力量传递给了上帝。”

塞拉:“上帝是所有这些…来自每一个时间和地方的…每一个生命…..的信息与经验的接收者?这是怎么做到的呢?

内如德博士:“我不知道。”

塞拉:“但这是你相信的事情,我不得不假设,如果你没有一些证据来支持你的想法的话,你是不会相信的。”

内如德博士:“有时你跟随一条证据的轨迹来到某个点,然后它就突然结束了,但你仍然可以想象这条轨迹是如何继续的,尽管缺乏证据证明它朝着某个特定方向发展。但你可以直觉地知道它的路径。管它叫想象还是纯粹的猜测,我无所谓,但这就是我在这种情况下所做的。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么庞大的数据以达到任何有用的目的,但我相信就是这样。”

塞拉:“好吧,给我点时间回顾一下我的笔记…因为我想回到你刚才说的事情上。在这里。你说每个人都在因果层面上定义了他或她存在的运动。如果是这样的话,假设灵魂是有智慧的,为什么灵魂会选择精神上、情感上、或身体上受到伤害呢?”

内如德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塞拉:“比方说,灵魂进入了一个身体,却选择了成为思想狭窄的、愚蠢的,和通常的说法- 劣迹斑斑的生命。为什么一个有智慧的意识会做这种选择,然后再把它印在他们的DNA上,让他们的生命更加困难,或至少更无聊呢?”

内如德博士:“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上帝要把这同样的情况施加在一个人身上呢?”

塞拉:“哦,但你这是从假设上帝存在开始。”

内如德博士:“做这个假设,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塞拉:“我知道你在暗示什么,但为什么上帝或灵魂会强加这些—至少从我的观点来看是愚蠢的决定呢?”

内如德博士:“这与复杂的系统及其内在的动力学规则有关。”

塞拉:“你能说得更具体一点吗?”

内如德博士:“为了扩大并最终支持多样化的生命形式,宇宙需要一个由相互关联的原理和规则组成的不可估量地复杂的系统。这个系统越复杂,其相互作用的极点就越具动态。把它想象成一颗未经切割的钻石。当你在黑暗的房间里用一束聚焦的光照在它上面时,它只会发出微弱的光芒,但是如果你将钻石琢面,使它变得更复杂,它就会以辐射的方式把光扩散到房间的所有墙壁上。

“复杂性以类似的方法与意识一起运作。它对人类的经验进行琢面,并将意识之光散布在所有的经验的墙上,包括无知、愚蠢、邪恶、美、善以及人类经验所有其他可能的状况。无形的意识选择体验一些我们可能认为是困难或无聊的事情并不愚蠢。它只是承认地球的现实膜需要它们。

“没有人能生活在这个现实膜里而不被人类经验的动力学所触动。没有人可以免于困难或痛苦。这是否证明我们每个人都会做出愚蠢的决定?不,这只是证明了我们生活在一个复杂的世界里…仅此而已。”

塞拉:“不是为了抬杠,但你会同意有些人的生活比其他人容易吧。”

内如德博士:“是的,但这和无形意识的智慧无关。”

塞拉:“好吧,那它和无形意识的年龄有关吗?”

内如德博士:“你是在问,无形的意识—随着经验的积累—是否会更好地选择它存在的运动?”

塞拉:“没错。”

内如德博士:“无形的意识看待艰难和轻松,如同你看待电池的正负极一样,我可以想象,是相对地漠不关心的。”

塞拉:“没什么区别,你是这个意思吗?成为爱因斯坦与成为希特勒没有价值上的不同?我不信。”

内如德博士:“这个选择并不是为了成为邪恶的或不道德的,也不是为了选择一条对自己和他人来说都极其困难的人生道路。就爱因斯坦而言,他也没有选择以允许制造核武器的方式来促进人类的理解。在这些个体的无形意识里—在他们最近的化身之前—他们并没有选择去伤害或帮助人类。他们只是选择去体验这个现实膜的一些面向,这将有助于他们的个人理解。”

塞拉:“所以,你是说灵魂是根据它自私的愿望来选择它的存在的运动的吗?它根本不考虑更大的善?”

内如德博士:“它不需要考虑更大的善,那是统一的力量所做的事。”

塞拉:“这是一种有趣的哲学。我们可以想要多自私都可以,然后把它留给上帝来处理,让上帝把我们自私、不当的行为变成某种有助于人类共同利益的东西,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内如德博士:“不是。我是说,上帝通过它统一的力量来运作,安排生命的混合,以实现宇宙的转变。上帝就像是宇宙炼金术士,把个人的一己私利变成众人的转变条件。

塞拉:“那么你是说上帝解决了我们人类所有的弱点。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而这并不重要,因为它会安排好一切的。如果在我们的世界里教导这种哲学,我们就糟糕了。”

内如德博士:“虽然这可能不是以正式的方式传授的,但人类无意识地意识到这就是它的运作方式。”

塞拉:“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自私自利、邪恶的意图、愚昧….这些都不是一个负责任社会的特征,我不知道有谁会认为我们应该如此表现,然后让上帝在我们的错误判断之后进行损害控制或收拾残局。”

内如德博士:“你误解了。也许我没有解释清楚,让我再试一次。

“首先,无形的意识自私的兴趣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对它的意识进行打磨,使得它能够像钻石的琢面一样接收和散发统一的力量。这样做,它就能够有意识地连接到这个力量,并有意识地成为进入到更宽广范围的现实膜的导管。现在,无形的意识选择现实膜以便让它的意识能够得到琢面。这一切都不是以对全体做贡献或出于崇高目的的态度来完成的。然而,这也不是你所认为的是一种自私行为的结果。而是它的本质…它的设计方式的结果。

“我并不是说上帝会在我们犯下混乱的错误后来收拾一切。我是说我们混乱的错误并不是混乱的错误。同样,我们生活在一个由相互依存的现实膜组成的复杂系统里。你可以把这些膜想象成蛇身上的鳞片,蛇代表了人类的集体意识。每一片鳞都保护着人类的灵魂,并共同推动着它穿过它的环境—在这个例子里,就是多重宇宙。我们个人或集体制造出来的混乱错误就像崇高的贡献一样,对多重宇宙的存在负有责任。”

塞拉:“看看我说得对不对。你是说,我们的错误—无论是作为个人还是作为一个物种的—使我们得以存在,所以,它们因而不是错误?”

内如德博士:“正如我刚才所说的,复杂的系统需要一种近乎无限范围的动力学来维持系统。我们的现实膜的形式是适应我们宇宙的复杂性的,这反过来创造了地球的环境和它各种各样的生命形式。是的,我们的错误,我们的个性,是我们作为一个物种在面对量子世界和宇宙复杂而相互连接的结构时维持自身能力的核心部分。

“自私的动机收获了琢面我们的意识的经验,这些经验反过来又被统一的力量所收获,并被用来将现实膜转化成一个物种可以回到上帝状态的通道。在这个过程中,错误和无私的贡献同等重要,没有东西被浪费。”

塞拉:“如果这都是真的,那为什么还要担心阿尼姆斯或别的什么?就让上帝照料一切好了。”

内如德博士:“因为阿尼姆斯与统一的力量并没有连接。”

塞拉:“为什么?我以为你说所有一切跟它都是连接的。”

内如德博士:“无形的意识不会选择那些没有利用DNA来作为它形成结构的灵魂载体。它知道这些结构不能连接到统一力量,因此不能信任。”

塞拉:“它们不能被信任是因为…”

内如德博士:“因为统一的力量给不一致带来了一致,给混乱带来了目的。没有它,物质结构就会趋向于在停滞状态中起伏变化,也就是说,它们无法转化。”

塞拉:“为什么会这样?”

内如德博士:“什么?”

塞拉:“阿尼姆斯变成了一个和上帝没有连接的独立种族?”

内如德博士:“你听说过堕落天使的故事吗?”

塞拉:“你是说路西弗的反叛?”

内如德博士:“是的。这个故事在圣经的文本里被曲解了,由于这些文本的作者没有足够的理解来定义宇宙论或物理学。”

“中央种族设计了更高的生命形式,这包括在量子世界以及在其中的现实膜里运作的、范围广泛的生物。在这些生物中有我们通常所说的天使,它们介于类人灵魂载体和中央种族之间。

“在天使领域中,有一些人认为中央种族对灵魂载体的结构控制得太严了。他们认为应该创造一种结构,使天使能够投生在地球和其他载有生命的行星的现实膜里。他们坚持认为,这将改善这些行星和整个宇宙的物质结构。然而,中央种族拒绝了这项提议,一个反叛的团队就离开去设计一种独立于中央种族的灵魂载体了。”

塞拉:“等一下。你是说路西弗领导这场反叛,是为了创造一种能够容纳天使灵魂的灵魂载体,结果却创造出了阿尼姆斯?”

内如德博士:“事情比那更复杂。路西弗,或我们称之为路西弗的,是中央种族的一个非常忠诚的仆人。他是天使物种的先驱之一;拥有在随后的原型上被中央种族削弱的能力。

塞拉:“你是说,天使是被制造出来的…他们无法象人类一样繁衍后代?”

内如德博士:“对。”

“路西弗的个性里有一种强烈的想要独立于他的创造者的感觉,以及一种更强烈的感觉,即他的创造者是有缺陷的,因为他们坚持类人灵魂载体将只容纳无形的意识—而不是天使形式。对路西弗来说,这似乎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天使形式有很优秀的能力,并且可以对地球和其他载有生命的行星上的物质生命形式有很大的帮助。

“从路西弗的角度来看,人类和更高层次的物种将无法转化自身,因为他们的灵魂载体或物质形式存在着严重的限制。路西弗确信,没有天使的合作,整个宇宙的类人生命将越来越脱离于他们作为灵性生物的目的,并将宇宙置于混乱中,这最终将导致宇宙的毁灭,而宇宙中的生命—包括天使在内—也会跟着毁灭。”

塞拉:“那么你是说,路西弗的反叛只是因为在这个问题上的分歧?”

内如德博士:“路西弗想要以和人类相同的方式化身在这个现实膜里。他想成为人类的合作者来确保人类的提升。虽然中央种族认为他的意图是高尚的,但他们担心天使的化身会被他们的人类同伴当成上帝,并在无意中把人类引入歧途而不是共同创造出通向上帝状态的阶梯。

“这件事引发了一场极大的争议,最终导致了天使王国和中央种族之间的分裂。忠于中央种族的存在体争辩,路西弗和他的支持者应该被驱逐,因为他们激进的主张可能会在他们的现实膜里造成持久的分裂,并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混乱。路西弗经过与中央种族的广泛讨论后达成了一项妥协,使他能够带着他的支持者团队,在一个单独的星球上证明他们计划的价值。”

塞拉:“你是说,路西弗被允许到一个星球上去做实验?”

内如德博士:“是的。”

塞拉:“好,在我们进一步讨论之前,想问一下,你是在神话的背景下讨论这个话题,还是基本上是在陈述科特姆的观点?”

内如德博士:“先智组织拥有三份古代手稿,以寓言的形式描述了这个故事,但正如你所说的,作为对这个宇宙事件的记录,科特姆的观点描述得要详细和明确得多。”

塞拉:“所以,路西弗进行了这个…实验。在哪里?结果怎样?”

内如德博士:“这个星球在一个被你们的科学家称为M51(猎户座星系—译注)的星系里。”

塞拉:“这和阿尼姆斯所在的是同一个银河系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

塞拉:“那么你其实是在说,路西弗和他的支持者创造了阿尼姆斯作为天使的灵魂载体?”

内如德博士:“这比那复杂得多。”

塞拉:“我当然希望如此,因为这个故事对我来说是太离奇了,我无法相信。”

内如德博士:“耐心点。我们来到了一个对大多数人来说不舒服的地方。所以,在我尝试解释这件事时,做个深呼吸并耐心听我说。”

“路西弗创造了一种合成的物质结构,能够满足天使的量子需求,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结构,但在物种里引发了强烈的生存情结,最终压倒了天使利他和合作的倾向。”

塞拉:“为什么?怎么回事?”

内如德博士:“当无形的意识通过像灵魂载体一样的结构进入一个现实膜时,它立刻感到与所有其他力量脱离了,除了它自己的力量。它完全被抛进了分离的状态里。在人类的情况中,这或多或少通过模糊地意识到它通过统一的力量保持着联系而有所控制,这是因为它的DNA被设计成会潜意识地散发出这种连接的感觉。

“然而,在路西弗和他的追随者所设计的灵魂载体的情况里,这种连接在有意识和潜意识的层面都被切断了,因为那结构不是以DNA为基础的,DNA是被中央种族严格控制着的。因此,它使这个实验物种倾向于一种非常强烈的生存情结,因为它非常害怕灭绝,这是由于感觉到与统一的力量完全分离的结果。这种生存的情结创造了一个物种,它通过发展一种非常强大的集体意识而过度补偿了它对灭绝的恐惧。

“这种集体意识补偿了与统一的力量连接上的缺失,创造了它在生理和心理的必然结果。这相当于把物种作为一个整体统一在了他们星球系统的物质现实膜里。因此,进入这个系统的天使们失去了他们天使本性的记忆,变得更有兴趣作为单一的集体而不是个人来运作。

“他们变成了中央种族担心的一件事,他们要求路西弗解散实验。然而,路西弗已经和那个他帮助创造出来的物种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了。这些天使生物经过几代的发展,发展出了一系列非常复杂的科技、文化和社会秩序。在许多方面它都像是路西弗的一个大家庭了。所以,他协商将他的创造物修改成它们不再能够容纳天使的频率或量子结构,但它们能够自我驱动。”

塞拉:“你说的自我驱动是什么意思?”

内如德博士:“它们将变成没有灵魂的机器人。”

塞拉:“所以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这就是我们招来阿尼姆斯的原因?”

内如德博士:“是的。”

塞拉:“这一点道理也没有啊。为什么上帝,或中央种族,会允许路西弗创造出一个机器人种族呢?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生物会成为我们宇宙的祸患吗?”

内如德博士:“他们当然知道。然而,上帝设计出象多重宇宙那样复杂的东西,不是为了控制一切是如何运作的。”

塞拉:“但你之前说过,上帝通过统一的力量来安排所发生的事情。”

内如德博士:“上帝安排多重宇宙的动力如何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统一的、可理解的数据流。可以为多重宇宙的下一步进化提供信息。大多数人会认为一个全能的上帝会驱逐像阿尼姆斯这样的物种,但它不会这样做,因为掠夺的黑暗面,像阿尼姆斯的情况,会激发它的目标猎物的智谋与创新。”

塞拉:“而我们是猎物。”

内如德博士:“不仅是我们,也是整个类人物种。”

塞拉:“恶有善报。这才是你真正想说的,对吗?”

内如德博士:“再重复一次,这不是恶对抗善。当他们入侵一个星球时,阿尼姆斯并不认为自己是作恶者。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他们只是在执行他们的计划,重新与他们的个体意识连接,并且,听起来可能很奇怪,变得更有灵性而已。”

塞拉:“但我之前问你是否知道他们对地球的意图时,你说不知道。”

内如德博士:“我不知道。不过,我确实知道一些关于他们想重组他们的灵魂载体,使它们更符合DNA的意图。他们想把DNA引进他们的灵魂载体以转化他们的物种。这基本上是任何在处在与他们相同环境下的种族都会做的事。事实上,你甚至可以说它是高尚的。”

塞拉:“高尚?我看不出想霸占我们的行星、并让我们的居民遭受基因实验与暴虐有什么高尚之处。”

内如德博士:“对我们来说,那并不高尚。但从一个完全客观的观点来看,人们可以理解阿尼姆斯只是试图把他们的物种变得更好而已。他们没有其他选择,因为没有DNA,他们就无法连接到统一的力量。”

塞拉:“为什么他们不能联系中央种族并请求帮助呢?”

内如德博士:“中央种族对阿尼姆斯非常了解,把他们视为最强大的敌人。也许中央种族认为他们已无法挽救了。又或许中央种族欢迎这样的戏剧,有一个古老的敌人迫使他们保护他们最有价值的资产。我不会自以为知道。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中央种族不能,或不愿意帮助阿尼姆斯重新连接到统一的力量。”

塞拉:“那么,路西弗和他的计划后来怎样了?”

内如德博士:“根据科特姆的说法,他还在,状况不错,并重新完全融入了他的物种,成为一名地位很高的成员。”

塞拉:“我明白了!我们谈论的是撒旦(路西弗是撒旦未堕落之前的称呼。撒旦的意思是敌对者—译注),对吧?”

内如德博士:“(历史)给神学家留下的是一幅破烂不堪的神话和传说的挂毯,从这幅挂毯,他们再注入自己的解释,通过时间留传下来。剩下给我们的,不过是上千个声音的虚构之物,但不知怎地,它却成了众所周知的事实。”

“我们认为的撒旦,从来就不存在。不存在对抗上帝的行动。上帝包含了所有的动态。它没有超过它可及范围的极性,也没有自身之外的个性化。路西弗的故事—在一个很高的层次上—刚刚描述给你听了。我想你能看到与圣经中所描述的路西弗反叛的版本的一些相似之处,但在我肯定你会承认,关联性顶多只有一点点。”

塞拉:“但如果没有邪恶的源头,为什么邪恶会大量存在?在你回答之前,我知道你会不同意我关于邪恶存在的假设,但你怎么能把恐怖主义或人类的任何其他掠夺势力解释为邪恶之外的什么东西?即使撒旦如你声称的那样从来就不存在。”

内如德博士:“如果你看像《星球大战》或《星舰迷航》之类的电影,它们都暗示在银河系内外的每个行星系统里都有外星人居住。然而,这不是真的。我们的星球是极其罕见的动物与有机体的组合。包含我们物质现实膜的宇宙实际上对生命是敌意的—甚至达到了一种极端的水平。然而生命却以某种方式设法从我们的海洋深处,出现在了我们的星球上—”

塞拉:“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内如德博士:“耐心点,我会说到它的。我保证。”

塞拉:“好。”

内如德博士:“我们宇宙中适合居住的区域,类似于从每立方英里的太平洋里提取出一滴水,并将这滴水定义为海洋中唯一包含所有能够承载微生物生命的潜在条件的部分。然后,从这些水滴中的每一滴里面提取一个分子,把它定义为水滴里唯一能够维持多细胞生命的部分。然后从这些分子的每一个里提取单个量子粒子,把它定义为分子中唯一能够维持象人类那样复杂的、有感知力的生命形式的部分。

“在地球上兴盛起来的基因库,是一种没有价格标签的货币形式。我所能说的是,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人类所能想象的任何东西。由于这种不可思议的价值,我们的星球吸引了范围广阔的外星种族的兴趣,这在今天就像一千年前或十万年前一样真实。

“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和稀有性的物体,如地球,会吸引来自我们行星系统之外想要控制它们的生物,这使得地球成了一个有特别吸引力的目标。正是这种吸引力,给我们心灵带来了邪恶的概念。”

塞拉:“我一直跟着你到最后一句,然后就丢了你。这种吸引力是如何给我们的意识带来邪恶的呢?”

内如德博士:“侵略性的外星人企图完全拥有地球,大约在一万一千年前访问了我们的星球。这些外星人把他们的基因带进了我们本土的DNA里,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修改了我们人类的DNA,为我们的个性增添了一种更具侵略性,专横跋扈的驱动力。这种倾向把人类物种区分成了征服者与被征服者。”

塞拉:“我不明白。你是说外星人让我们成千上万的原住民感染了一种侵略性的基因,从而把邪恶带进了我们的意识?”

内如德博士:“这些外星人在身体外表上和本土人类并没有太大的不同,由于他们拥有优越的科技和能力,他们被当作上帝一样对待。与这些人交合被认为是莫大的荣誉,但只有少数人被选中。”

塞拉:“那么,他们的DNA是如何变得如此有影响力,以至于把邪恶带进了我们的生命?”

内如德博士:“DNA的一个有待发现的特征,就是它能够在没有身体互动的情况下传递特性—特别是侵略性的特性。”

塞拉:“请解释一下。”

内如德博士:“在DNA里有载波电路,可以通过亚量子的现实膜传送特性甚至是智力形式。它是统一力量的一个分支成分,将少数人的新特性或理解传播给多数人。它能够在物种的范围里传播一个新的洞见或强有力的特性并引起共鸣,而且这种传播不需要身体上的互动。

塞拉:“你的意思是,一个人能够在他们的DNA里储存一个想法或特性,然后他们的DNA就会象广播塔一样传递这个特性,而地球上每个像他们一样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内如德博士:“让我澄清一下你说的话。”

“首先,不是一个人。一个人格特征的传播需要几百人的临界质量,而传递一个新观念或新见解可能只需要十到二十人。无论如何,一个人是不够的。这还不是一门精确的科学,甚至对先智组织来说也是如此。

“其次,它不是象广播塔那样传送。它选择性地传递给共振的DNA,而产生的效果并不取决于接收者是否像、或类似于供应者。这取决于他们DNA的接受能力。有些人对创新事物开放他们的DNA,有些人则不会。这是新的特性或观念能否成功传播的关键因素。”

塞拉:“好吧,人类受到了有侵略性人格的外星人的感染,而这给我们的物种带来了邪恶的倾向。为什么中央种族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呢?”

内如德博士:“我们不知道。”

塞拉:“但你之前说过他们会用他们最好的技术来保护我们的星球。为什么几千年前他们不保护它呢?”

内如德博士:“这是一个谜。我们不知道。”

塞拉:“我猜这一定是十五不想依靠翅膀制造者来保护我们的另一个原因。”

内如德博士:“他不谈这件事,但我同意你的看法。”

塞拉:“我想回到上帝的话题…说到记录,我很清楚我已经偏离了翅膀制造者的主题,但我无法抗拒谈论这些事情的诱惑,可以吗?”

内如德博士:“我没意见。我可以讨论你想讨论的任何话题。”

塞拉:“你之前解释过,对你来说,上帝是一种力量,但它是力量来的吗?”

内如德博士:“你的意思是问上帝是单数还是复数?”

塞拉:“对。”

内如德博士:“上帝是两者。”

塞拉:“两者都是?”

内如德博士:“上帝无所不在,因为它是统一的力量,但矛盾的是,作为统一的力量,它也是唯一的或单一的。物理学家会跟你解释,宇宙中有四种主要的力在起作用:强核力,弱核力,重力和电磁力。这些力实际上是一个更原始、更绝对的肇因的单一的力的一些面向。

“爱因斯坦花了将近三十年的时间试图用他的统一理论来证明这一点,但始终没有找到他的答案。恐怕没有人找到过。我只能报告说,迷宫集团-使用他们的光矩阵技术-发现了这种力。这种力具有明确无误的意识。也就是说,它既不是混乱,也不是有序,而是两者都是,在混乱和有序的两个世界之间之间流动,就像正弦波在正负振幅之间流动一样。”

塞拉:“我们的物理学家能证明或否定这一点吗?”

内如德博士:“不能,我们的物理学家无法证明或反驳我所说的,他们被陷入危机的专业理论束缚得太深了。”

塞拉:“什么样的理论?”

内如德博士:“举一个例子,就像量子力学。

“几乎所有的物理学家,不管他的专业是什么,都会真诚地站在你面前,告诉你量子力学是我们从根本上去理解宇宙的正确和完整的理论。但它没有尊重粒子的意识,也没有方法去探测这些粒子所在的无穷小的磁场。”

塞拉:“为什么?”

内如德博士:“这不是一个外行人能听懂的话题,塞拉。我不知道如何用你能听懂的语言来解释这件事。这与一个事实有关,就是我们学术界的物理学家缺乏复杂的扩大作用力的技术,这种技术能够探测亚原子嵌套其中的异常微小的磁场,而这些磁场反过来又创造了一个相互连接的思想回路的网络。这些思想回路—集体地—代表了统一力量的外部结构,并渗透整个多重宇宙。磁场代表了统一力量的内部,它们渗透在形式的无形意识里。”

塞拉:“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的确不是一个外行人的话题。在这场完全抽象的讨论中,我完全被弄糊涂了。我以为我们在谈论上帝,但现在我不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了。”

内如德博士:“把注意力集中在原始力量上。上帝已经减速,在我前面提到的四种已知的力中展示了它的物质化身。”

塞拉:“所以,这就是宇宙的运作方式,我应该接受它吗?”

内如德博士:“不,不,不是。我不想留给你这种印象,仿佛我所说的就是多重宇宙运作的方式。如果有一个事实是我可以明确清楚地说出来的,就是我对多重宇宙的理解,在受到粒子物理学、宇宙论和数学工具约束的时候,最好的情况下也只有部分正确,而最坏的情况是完全不准确。”

塞拉:“那我们就基本上就无处可去了,不是吗?如果你今晚所说的只是部分理解或是完全的错误判断,那置我们最聪明的科学家和神学家于何处?你拥有先进技术以及外星宇宙学的所有优势,然而你仍然无法自信地解释宇宙。即使你有上帝存在的证据,你还是声称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绝对正确的。这怎么可能呢?”

内如德博士:“没有一个致力于天文学、宇宙学或物理学的人想要认为他们的学科被错误或不完善的假设误导了。但他们就是。这是有充分理由的。”

塞拉:“是什么理由?”

内如德博士:“想象可观测的宇宙在一个长度未知的梯子的中间横档上。在我们的可观测宇宙上方和下方的每个横档,都代表了一个超出我们感官的数量级。例如,就说在代表我们可观测宇宙的横档上面的横档是我们的银河系的外围。用望远镜我们能看到在我们上方的下一个横档,但梯子的其余部分消失在了浓雾里。

“向下看—用电子显微镜在微观层次上看—我们可以在可观测宇宙的下方加上一个横档,并且通过离子加速器,我们甚至可以推断下方的下一个横档可能是什么,但梯子的其余部分向下延伸到浓雾里,与我们试图向上看时没什么不同。

“以我们所有的技术和理论,我们仍然不知道知道梯子有多高、甚至不知道梯子是直的,还是像双螺旋一样开始弯曲。我们不知道梯子的顶部是否弯曲到这样的程度,令它实际上与梯子的底部相连。我们甚至不知道是否还有另外的梯子存在。”

塞拉:“好吧,我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为什么看上去科学总是知道的比它们真正做到的要多呢?”

内如德博士:“地球上最大的人口—也许是99%—都没有超出这个梯子中间横档的经验。那些有幸通过使用技术来观察上一层或下一层横档的人,错误地假设、或者可能希望,梯子维持同样的形式和保持同样的原理。

“先智组织观察到了这个梯子的另一个横档—超越了学术界的技术。仅此而已。然而,这样做,我们只会因为我们无知的广度和深度而变得谦卑。我们了解了梯子是会改变的。它开始改变它的形状,我们推测它的形状不再可预测,甚至不再稳定。”

塞拉:“那么,这不就意味着我们的物理学家是错误的了吗?”

内如德博士:“我喜欢一位名叫古斯塔夫·纳克特的无名作家所说的:‘每当知识往前走一步,上帝就会后退一步。’

“梯子的每一极可能都需要不同的物理学或一套原则和工具。尼安德特人对现代人来说是错误吗?他们只不过是先驱或早期的原型罢了。物理学或宇宙学同样如此。必须理解它作为一个有效的原型,在时间中自有其目的,但其最终会被包含梯子更多横档的新模型取代。”

塞拉:“还是很难想象,先智组织拥有所有这些科技优势,却只是搞清楚了我们对宇宙的了解是多么地少。根本没给我们留下多少希望嘛。”

内如德博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塞拉:“哦,在我看来,如果我们不知道我们所不知道的,我们就注定会对被认为是事实的事物做出假设,但事实上,那只是观点而已。就这点而言,科学并不比宗教强多少。对吗?”

内如德博士:“科学的有趣之处在于,起源揭示了事物是如何运作的。如果你能跟随粒子到它们的起源,你就能理解内在空间是如何运作的。如果你能跟随宇宙粒子—星系、类星体和黑洞—到它们的起源,你就能理解外层空间是如何运作的。如果你将这两部分和中间的空间或可观测的宇宙放在一起,你就能理解整个多重宇宙是如何运作的。

“问题是,没有人有透镜或技术去观察起源。而这里就是理论接管的地方。科学和宗教的区别在于,科学是运用理论,宗教运用信仰。然而,无论是理论还是信仰,都不足以揭示起源。因此,在这方面,它们是相似的。”

塞拉:“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就生活在一个我们并不真正了解的世界里。”

内如德博士:“没错。”

塞拉:“如果我们不了解我们的世界,宗教和科学也不胜任,我们将转向哪里?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如何应对我们的无知呢?”

内如德博士:“无知的危险仅仅在于相信你不是无知的。如果你知道你对事物是如何运作的内在维度缺乏洞察力,你就知道你有盲点。你可以对任何能让你获得更深刻的见解或更深刻意义的优势保持机警。你必须学会不完整地生活,把它当作一种动力,而不是绝望或冷漠。

“至于我们转向哪里?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戏剧都通过媒体包装和销售的原因。媒体是大多数人转向的地方。他们打开电视机、收音机、计算机、报纸、杂志,甚至是书籍,这些东西都传递着被媒体捆绑在一起的信息包。媒体非常清楚,人们是无知的,以至于他们缺乏能力识别它们给消费者提供的信息包是不完整的。信息是不完整的,这使我们的民众陷入无知里,从而使操纵成为可能。”

塞拉:“被谁操纵?”

内如德博士:“塞拉,没有一个实体是主操纵者,如果你问的是这个的话。这更像是媒体中的每个人都在操纵信息和信息披露。这全都是戏剧的一部分,导致人们转向媒体寻求答案,而公众对这种情况负有责任—因为他们不要求他们的教育中心确保信息的清晰、全面披露并发布到公共领域。”

塞拉:“你是说我们的学校和大学应该成为这些信息的管家,而不是媒体?”

内如德博士:“在理想的社会里,是的。这就是科特姆设计他们的信息结构的方式。教育中心通过一个集体的、合理的新闻系统来控制信息的传播。记者是神学、艺术、科学、政府、商业和技术等学科的专家。这些记者记录了每一门学科的最好实践,并通过全面披露来分享这些信息。没有遗漏任何东西。调查是严谨的,并且完全不受特殊利益集团的政治影响。”

塞拉:“好吧,作为本身就是一名记者,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我了解的话题了。当我还是一个专线记者时,我从未感觉有政治手段影响了我报道的方式和内容。我知道在国家层面—尤其是在华盛顿D.C.的报道—可能情况并不完全如此,但是我们过去几个晚上谈论的事情甚至都不曾在我的雷达屏幕上出现过。这才是真正的问题。这些故事完全被隐瞒了,鉴于我们的政客甚至都不知道先智组织的存在以及与之相关的所有其他事情。你怎么能为此而责怪这些政客或媒体呢?”

内如德博士:“我没想要责备任何人,真的。这个系统是有缺陷的。任何卷入这个系统的人都知道它比生命更庞大,不可能被一个人甚至一群人所改变。媒体知道自己的局限,也知道自己的市场。民众想要知道影响他们钱包的事情的真相。宇宙学、外星人、先智组织的领域,以及夜晚撞见的事情,被认为是大众的轻松读物—被留给了娱乐而不是严肃的新闻。”
(夜晚撞见—bump in the night大概指的是UFO之类的第三类接触事件—译注)

塞拉:“这决不是什么轻松的新闻,而你是知道的。你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愤世嫉俗?”

内如德博士:“如果我对媒体愤世嫉俗的话,那也不是针对你个人的。依我看,除非教育系统作出重大转变,培养出有超出对新闻戏剧、体育和天气预报需求的学生,否则媒体不会发生重大变化。

塞拉:“所以我们的学校不仅应该培养出对宇宙学有兴趣的学生,还应该培养出对新闻有兴趣的学生?你不觉得,这对学校来说要求太高了吗?”

内如德博士:“也许吧,但这是先智组织或任何相关的组织与大众分享他们的知识之前所需要的。”

塞拉:“那是为什么?”

内如德博士:“如果先智组织站出来并提供它的研究发现、技术以及与外星人交流的证据,学术界绝对会被颠覆。它会受到攻击,这将恶意的攻击。至少这是十五难以处理的结论。因此,先智组织除了通过私营部门或与国安局特殊项目实验室的联盟,没有别的办法将它的发现带给公众。”

塞拉:“给我举个例子—一项技术或发现—首先被先智组织发现,然后输出到私营部门的。”

内如德博士:“晶体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塞拉:“你是说先智组织发明了晶体管?”

内如德博士:“不是,是贝尔实验室发明了晶体管,但先智组织和贝尔实验室合作,或者更具体地说,是与50年代中期负责管理这项试验的莫文·凯利。凯利先生给这个项目找来了一个杰出的物理学家名叫比尔·肖克力。后者开始注意到了先智组织的最外层。”

塞拉:“怎么发生的呢?”

内如德博士:“一个鲜为人知的事实:肖克利先生和他的一个朋友一起工作,发明了世界上第一个核反应堆。国防部从凯利先生听说了此事,非常想得到它。这是在曼哈顿计划开始之前。凯利先生想为这个发明申请专利,但政府想尽一切办法阻挠。他们让整个发现置于完全的保密之下,并协商让我们的一个科学家与肖克利先生秘密合作。”

塞拉:“这发生在什么时候?”

内如德博士:“发生在1944和1945年。”

塞拉:“我们的政府为什么要为专利权争吵呢?”

内如德博士:“他们知道肖克利先生能够在战争中发挥作用,他们想利用这件事作为筹码,确保他提供帮忙。有人告诉我,他是个很难合作的人。他决不会主动站出来做什么事,除非他知道那将对他有好处。所以,我们的政府把专利一直搁置到他应征入伍为止。”

塞拉:“他去了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

塞拉:“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内如德博士:“在我们政府内部,有一个新成立的情报机构—它是国安局的前身。它被称为综合服务特殊项目研究室(简称特研室)。而至今都很少有人了解它。特研室后来在1953年作为一个未被承认的部门被并入了美国国安局,并且最终先智组织作为一个未被承认的研究实验室并入了特研室。因此,先智组织有两个层次,即所谓的:黑根。”

塞拉:“所有安全措施的动机是什么?战争?”

内如德博士:“这也许会让你大吃一惊,但战争并不是先智组织所要对付的势力所担忧的。他们担忧的是外星人以及谁能够率先将他们的技术用于军事用途。在20世纪40年代早期,UFO目击事件相当普遍—甚至比今天还普遍。我们的政府确信这些目击事件是真实的,并且它们来自地球外的势力。他们想要两样东西:从坠落的宇宙飞船上窃取技术,或者建立联盟。他们对事情发生的方式并不太挑剔。”

塞拉:“但这一切与肖克利有什么关系呢?”

内如德博士:“我有些跑题了。肖克利先生被介绍到特研室,并参与了特研室的许多秘密行动。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个性特点,他早就被招募加入特研室了,他很有才华。不管怎样,他被获准参与一些在特研室里正在进行的场效应晶体管的研究。这是在贝尔实验室发现晶体管接头之前的事了,那是肖克利先生的同事制造的。

“肖克利先生被允许利用特研室内部的一些研究来制造他自己版本的场效应晶体管,并且成为众所周知的发明者。这被用来交换他在战争期间协助陆军和海军的战略行动。他知道特研室以及他们的部分计划,他们告诉我他想在战后加入特研室,因为那里实验室更先进,但再他的个性再次阻碍了他的加入。”

塞拉:“因此,贝尔试验室获得了晶体管的专利,以交换肖克利协助战争。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内如德博士:“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总的来说,他的作用是帮助优化武器部署。”

塞拉:“在所有这一切里,国安局扮演了什么角色?”

内如德博士:“国家安全局直到1952年11月才存在。在此期间,特研室和先智组织是两个最先进的、最秘密的实验室。并且他们每个都只有一个他们与之合作的私营实验室:贝尔试验室。而这是因为凯利先生是特研室主管的朋友。”

塞拉:“那么特研室和先智组织是什么关系?”

内如德博士:“你是说在20世纪40年代?”

塞拉:“首先,它成立了多长时间?”

内如德博士:“特研室成立于1938年。有一个很大的发展—特别是在遍及欧洲的裂变能量方面。特研室最初的构想是考察裂变作为替代能源及其军事应用的可能性。”

塞拉:“为什么这么保密?”

内如德博士:“20世纪30年代末,欧洲发生了严重的政治动荡,美国不确定自己可以信任谁。它有一种观念,即裂变是高级技术作战的答案,而且不想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分享它。它还对欧洲物理学团体里正在发生的一些突如其来的进步感到震惊,认为它有必要集中最好的资源来装备一个世界级的实验室,并为其配备地球上一些最优秀的人才。”

塞拉:“怎么可能地球上最优秀的人才在突然之间被美国政府挖走而没有引起科学团体的注意呢?我是说,你怎么能保守这个秘密呢?”

内如德博士:“他们没有挑选物理学领域公认的领导者。他们寻找那些年轻的、初露头角的天才,这些人虽然当时相对来说还没什么名气,但经过正确的引导,配以现有的最好技术,他们可以创造非凡的东西。”

塞拉:“象晶体管?”

内如德博士:“象晶体管。

塞拉:“那么,如果特研室成立于1938年,先智组织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内如德博士:“1940年特研室成立后不久它就成立了。”

塞拉:“为什么?”

内如德博士:“首先,部分原因是特研室内的管理层担心被国会发现,所以他们决定建立黑根—先智组织的代号,目的是建立一个政治力量和媒体无法触及的实验室。其次,他们不希望特研室的研究议程与外星议题竞争。当这一切第一次发生时,外星人和UFO仍然是特研室内部争论的主题。特研室的大部分领导人都不相信它们,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是当第一艘飞船完好无损地被发现时,改变了特研室每个人的想法,他们决定需要制定一个单独的研究议程,这是两个实验室中更为紧迫和秘密的。因此,黑根,或者后来所知的先智组织,是在特研室背后建立的,具有更深层次的保密性。它有两层深,不为人所知。”

塞拉:“你刚才是指罗斯威尔事件…有关那艘被回收的外星宇宙飞船吗?”

内如德博士:“不是。这是1940年在佛罗里达海岸边发现的一艘被遗弃的宇宙飞船。”

塞拉:“就这么被遗弃了?谁找到的?”

内如德博士:“据说是一个潜水爱好者在大约六十英尺深的水下发现了它。它保存完好。”

塞拉:“潜水员发生了什么事?”

内如德博士:“海军接到一个匿名报告,发现它的人一直没有被找到。然而,我们后来了解到这个发现是个有意安排的事件。”

塞拉:“有意安排的事件?”

内如德博士:“意思是那这一发现是科特姆精心安排的。”

塞拉:“所以这是科特姆留下来让海军找发现的宇宙飞船?”

内如德博士:“这是他们选择进行第一次接触的方式。”

塞拉:“把它们的宇宙飞船留在海里,然后通知海军并告诉他们在哪里找到它?这也太奇怪了!”

内如德博士:“是的,但总共打了三次电话才有人根据日志记录去调查。”

塞拉:“那么,这就是先智组织的由来。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

内如德博士:“1956年。我父亲在一次打猎旅行中,在玻利维亚丛林里发现了一艘损坏的飞船。那是一艘三角形的飞行器,边长大约七十米,几乎是等边的。它包括26名船员,全都死了。”

塞拉:“是科特姆的吗?”

内如德博士:“不是,这架太空飞船后来被确认是泽塔(Zeta:外星种族—译注)的飞船。当时它正在执行一项类似于我父亲狩猎动物—的侦察任务。不幸的是,在一场电磁风暴中,它在飞行中发生了故障。我父亲是一名电子产品经销商,主要为玻利维亚军方服务。”

塞拉:“我知道你以前跟我讲过这个故事,但为了记录起见,请再说一遍。”

内如德博士:“我父亲从这艘飞船上找到了一项特殊的技术,然后联系了玻利维亚政府的一名军事官员,那是一个可靠的朋友。起初,我父亲想将飞船卖给玻利维亚军方,但很快就引起了美国军方的注意,特别是特研室。特研室的一位主管与我父亲见了面,确定了飞船的位置,并在三天内执行了一次彻底的打捞作业。

“这样做是为了交换美国公民身份和我父亲在特研室的职位。”

塞拉:“为什么你父亲谈判要这些而不是钱呢?”

内如德博士:“他知道这是保护我和他的生命的唯一方法。他保留了飞船上导航技术的控制权,把其他一切全部移交给了特研室。”

塞拉:“那玻利维亚政府呢?”

内如德博士:“他们得到了丰厚的报酬。”

塞拉:“就这样?”

内如德博士:“在1952至1959的七年中,在与我父亲类似的环境下又发现了另外六艘宇宙飞船。只有一艘是在美国境内,其他五艘通过金钱交易而如愿到了我们的军方手里。”

塞拉:“我猜这些国家不想处理政治影响?”

内如德博士:“那是,但他们也想得到钱以及与美国军方友好结盟。他们看到了以共享技术、军事保护、贷款和许多其他无形的利益形式出现的未来利益。简而言之,这是聪明的政治。此外,除了苏联,没有其他国家拥有像先智组织这样的实验室了。他们要这些宇宙飞船来干嘛?”

塞拉:“你父亲和你于是来到了美国…他是凭什么资格进入特研室的,他在那里做什么?”

内如德博士:“我父亲不只是玻利维亚政府的推销员,他还是一位相当于高级电子工程师水平的电子专家。他有几项值得称赞的专利,但我想他被认为是一个梦想家和一个迷失的灵魂。”

塞拉:“他还活着吗?”

内如德博士:“不。”

塞拉:“对不起。你家里的其他人呢?难道只有你和你父亲来到美国?”

内如德博士:“我是独生子。我妈妈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我们来美国的时候我只有四岁。我对我在索拉塔的家真的没有强烈的记忆。”

塞拉:“索拉塔在哪里?”

内如德博士:“拉巴斯(La Paz,玻利维亚西部城市,政府所在地—译注)北部,的的喀喀湖(南美洲西部,在秘鲁同玻利维亚之间—译注)的东端。

塞拉:“也许我看了太多的《X档案》(美国一部关于UFO的电视剧集—译注),但但似乎有点难以相信你父亲能和特研室谈判一份工作和美国公民身份。你能解释一下他是怎么做到的吗?”

内如德博士:“这是他要求的。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是一个能说地道的英语,懂电子,还有点政治影响力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带领特研室取得了一项非常重要的发现,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研发。并且,我父亲非常聪明,他给飞船拍了照,拿走了跟导航系统相关的电子元件。他把这些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并附有指示,如果我或他有什么不测就分发出去。”

塞拉:“别误会。但你不是说先智组织只雇用年轻的天才吗?我想你父亲并不符合条件吧。”

内如德博士:“不,他不是个天才。但他足够聪明,为先智组织正在进行的一些逆向工程实验增加了价值—尤其是那些与半导体有关的实验。”

塞拉:“而所有这些都发生在50年代中期?”

内如德博士:“是的。”

塞拉:“当时十五在那里吗?”

内如德博士:“不在。他是1958年春天加入先智组织的。”

塞拉:“这么说他认识你父亲?”

内如德博士:“不管你信不信,我父亲在他任期的后期成为了先智组织的高级主管,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谢十五。他一开始就喜欢上了我父亲。记住十五是西班牙人。我父亲和其他人一样了解十五,而且非常尊敬他。”

塞拉:“你父亲是迷宫集团的成员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

塞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迷宫集团及其任务的?”

内如德博士:“十五在一次会议中向我介绍了它,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塞拉:“那是什么时候?”

内如德博士:“1989年9月18日。”

塞拉:“当时发生了什么?”

内如德博士:“十五向我展示了一系列技术,这些技术是科特姆科技转让计划的一部分。他解释说,它激活了大脑中融合有意识和无意识数据流的部分。它使有意识大脑能够捕捉到更强大的数据流。”

塞拉:“你能解释一下它是如何工作的吗?”

内如德博士:“我会尽力的,但这是技术上的解释。我不知道还有其他的解释方法。”

塞拉:“试试,我听不懂的时候会提示你的。”

内如德博士:“大脑中有一部分被称为丘脑皮层系统。科特姆的技术激活了大脑的这一特定部分,在这个系统中诱导出一个小的功能簇以扩展高阶意识。这些是意识的神经坐标,属于高阶推理,对科学调查、数学以及一般性问题的解决非常有用。

“听懂了吗?”

塞拉:“我还行。但这项技术对迷宫集团有什么用呢?”

内如德博士:“当十五第一次认识科特姆的转让技术时,他是第一个在自己的大脑上使用这项技术的人—”

塞拉:“对,我现在想起来了。不久之后,他有了白板技术的远见,对吗?”

内如德博士:“是的。”

塞拉:“这就是为什么他成立迷宫集团—追求开发白板技术的原因吧?”

内如德博士:“对。”

塞拉:“所以,每个被十五亲自挑选出来的人都使用了科特姆的这项技术,并且因而都变得更聪明了。而迷宫集团外没有人怀疑迷宫集团的存在?”

内如德博士:“据我所知没有。”

塞拉:“好,回到你和十五的故事。后来怎样了?”

内如德博士:“每一个知道十五的人都知道他对时间旅行的强烈兴趣,但我直到那天才知道他的强烈程度。他解释了他的白板技术计划背后的物理学,以及科特姆在其发展中扮演的关键角色。他想把我重新分配到一个与白板技术开发有关的新项目中,当他向我解释这个项目的性质时,我摇头表示不相信他认为我能胜任这项工作。”

塞拉:“那是什么工作?”

内如德博士:“这是一个涉及为人脑设计和开发一种高级神经元选择技术的项目,我对这个课题知之甚少。我提出了反对意见,但十五解释也没有其他人在做这项研究,所以我承担这项研究也无妨。然后他漫不经心地解释了有关科特姆的大脑增强技术。就是在那时他告诉我,所有安全级别为12的成员都被邀请经历了这个过程。”

塞拉:“我猜每个人都接受了邀请。”

内如德博士:“这个假设没错,尽管这项技术有一些缺点。”

塞拉:“比如?

内如德博士:“有意识头脑的信息容量非常有限。当你加强了意识和无意识之间的连接,有意识头脑就会拒绝接收数据流的信息广度,并倾向于观察意识的替代状态。也就是说,大脑的增强过程触发了意识状态之间快速而流畅的转换,有点类似于快速移动的幻灯片,每张幻灯片代表了一种不同的意识状态。”

塞拉:“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果能控制这种副作用的话它不就是值得了吗?”

内如德博士:“我和其他人也这么认为。有些人比其他人更容易受到这个的影响,通常这种情况只持续了几个星期,直到更高的头脑开始将其整合到它的动态核心中。”

塞拉:“好了,关于大脑的话题已经谈够了,我想回到迷宫集团的话题上。你在第一次访谈中提到,它是这个星球上所有组织里最秘密的一个,尽管它是最有影响力的组织之一。它是如何秘密运作,同时还能发挥它的影响力的呢?”

内如德博士:“迷宫集团是先智组织的一个子组织,是非常秘密的。它的主要目的是为纯状态的技术创建一个计划组织,这些纯状态技术是十五与泽塔和科特姆协商而成的技术转让计划的一部分。十五不希望这些技术在先智组织的控制下,因为那会令它们处在国家安全局和特研室的攻击性距离之内。他希望在他想出如何将这些新技术稀释成威力较小的技术输出给特研室或与我们合作的私人财团之前,能够先审查、分析和综合这些新技术。

“我们使用现有的最好的安全技术,凭借它们,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保护我们的技术免受任何敌对势力的攻击。这可以让迷宫集团的成员能够专注于这些纯状态技术的应用,推进白板技术的议程。

“没有人了解我们的影响力,因为我们已设法将这些稀释了的技术释放到了被我们的军方、国安局、国防高级研究计划署(DARPA)以及我们自己选择的私人财团所使用的幕后技术里。

塞拉:“我想你说过你甚至和私营企业合作过?”

内如德博士:“迷宫集团并不直接与私营部门合作,但我们有些技术渗入到了私营部门。”

塞拉:“像晶体管?”

内如德博士:“不是,实际上场效应晶体管更多的是特研室开发的。”

塞拉:“那么,就给我一个最近的涉及到迷宫集团和私营企业的例子吧,一些我可能知道的事情。”

内如德博士:“我现在想不起来有什么是你知道的。我们的技术是不会出现在《新闻周刊》或《时代》杂志的封面上的。”

塞拉:“我只是想得到一些我稍后能够证实的信息。晶体管的故事虽然有趣,却没什么我可以跟进的东西。我怀疑肖克利还活着,对吗?”

内如德博士:“首先,即使他活着,他也不会泄露特研室对他的研究的影响。其次,他大约在八年前去世了。”

塞拉:“那么,你能跟我分享什么,能够证实—即使是在最小的程度上—迷宫集团可能存在呢?”

内如德博士:“没有。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你追踪溯源到迷宫集团。我已经再三强调了。我们把技术渗透到私营部门的方式非常微妙。”

塞拉:“好吧,给我一个例子就行。”

内如德博士:“迷宫集团开发了一个计算机系统,我们称之为泽米。泽米的一部分独特之处在于,它的信息结构是基于一种新的数学形式,用于数据库、重组加密和数据压缩。它是一种数学运算,给这些领域中的每一个提供量子改进。我们将它分享给了参与设计米格-29的科学家。”

塞拉:“俄罗斯?你是说迷宫集团与俄罗斯政府合作?”

内如德博士:“不是,我们从未与政府直接合作,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与莫斯科的‘法斯特伦(Phazotron)研究与生产公司’合作。我们为他们提供了各种算法,他们反过来在他们的米格-29上信息和发射控制雷达系统上改编和使用了这些算法。这些同样的算法后来被美国利益集团发现,现在被改编用于全球市场的宽带传输系统。”

塞拉:“谁是美国的利益集团?你能告诉我名字吗?”

内如德博士:“这不是一家知名的公司,但是他们在欧尼贡(Omnigon)公司名下。总部位于圣地亚哥。”

塞拉:“所以欧尼贡公司拥有这项技术,而这个技术原本是迷宫小组为计算机存储开发的,现在他们正在用它来建立宽带传输系统?用外行人的话来说,你能告诉我这些网络是做什么的吗?”

内如德博士:“假设他们能恰当地运用这项技术,欧尼贡公司将能够在ATM(异步传输模式)网络的交换机上嵌入大量的功能,而无需依赖服务器端的解决方案。这将提高网络的速度和定制功能。”

塞拉:“根据我的定义,这不是外行人能听懂的用语。不过没关系。

“迷宫集团创造了这项技术,还是从外星人的来源通过逆向工程得来的?”

内如德博士:“事实上,两者都有一点。它们是在迷宫集团里被创造出来的,但一些最初的想法来自泽塔人,是从它们的一艘飞船通过逆向工程制造出来的。”

塞拉:“俄罗斯的组织是如何从迷宫集团获得这项技术的呢?”

内如德博士:“十五认识一个‘法斯特伦公司’的高级科学家,并将这个想法提供给了他。这是个友好的姿态,他认为这有助于日后招募这位科学家。这种分享的方式创造了忠诚,并且它可以做得很巧妙,令接受这个想法的人相信这是他们自己的想法而不仅仅是别人提供给他们的。”

塞拉:“但你们必须跟踪这些技术,否则,你们怎么知道它最终落到了欧尼贡的手里?”

内如德博士:“我们有情报部门的特工给我们提供信息。他们基本上是生活在主要的政府研究实验室和军工综合体中的鼹鼠。在这个例子里,我们在通用动力公司的一个特工让我们注意到了这件事。我们甚至用我们的遥视技术来追踪我们放在一些大财团里的一些更先进的技术。”

塞拉:“也许我们应该在这里停下来。我知道你更愿意让这些谈话简短些,尽管我很想深入讨论辛迪加(大财团—注)这个话题。

“在我们结束今晚的话题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内如德博士:“不,没什么要补充的。我想我们今晚讨论了很多关于我个人的哲学,关于它的价值,我想提醒你,这是我个人的哲学,我不想把它强加给任何人。我当然也不是想宣扬某种特定的信息或生活方式。我希望我们下次会面时,在你的帮助下,我们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在翅膀制造者上面,也许能把我个人对宇宙学之类的观点降至最低。

塞拉:“我会尽力的,但我不能做任何保证。今晚我本来有一个完整的清单要问你关于翅膀制造者的问题,但是在这个过程的某个地方,我认为更好地理解你的想法会更有趣。我明晚会尽我最大努力继续讨论翅膀制造者的话题。你有什么建议?”

内如德博士:“我认为这些文物非常有趣,所以我建议我们把重点放在这个话题上。”

塞拉:“我会尽力的。谢谢你。”

内如德博士:“不客气,塞拉。也谢谢你。”

第三部分结束。
(六道火焰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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