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


詹姆斯马胡写于2023年
封面插图皆由詹姆斯 马胡创作

一年有一两次,男子会进行去海边的长途旅行。这是他成为独立的人那年发明的假期。从那以后,他至少忠实地去了一次大海,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目的地。至少在他所知道的世界里。

大海在他面前展开新的地平线。无边无际,广阔无垠,就像空间本身一样,只不过它是在地球上。他可以在海里游泳,潜入海面,进入到有新生物的新世界。他可以看到在他面前展开的未知世界。

当他从悬崖上下,来到海滩上时,他看到几个人正在海滩上搜寻。这是他最喜欢的消遣。你永远也不知道大海一夜之间在白色的沙滩上存放了什么东西,或者其他人错过了什么。

正当他跪下来检查一个粉红色的小贝壳的时候,那女人说:”我认得你。”
他把手放在额际上,挡住耀眼的阳光。“是的,我清楚地记得你的声音,我尊敬的老师。又见到你真是真好了。”

“我不是你的老师,”她回答,好像纠正他比回复他的问候更重要。

“我只是想表示我的尊重,”他纠正道。“我不是故意让你不高兴的。他突然关切地站起来。

“我没有不高兴,”她说。“仅仅是澄清事实。我不希望我所分享或相信的东西出现虚假的情况。我的观点就是观点。当我审视自己的内心时,它们是我好奇的面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从他们那里借了一些东西,这没问题。我对我所说的或创造的东西没有所有权。它们没一样是我的。它们都是我们的。”

“不过,即使是这样,感觉也像是一种指导,或者某种教学。不是吗?”

她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在这时,一只海鸥从头顶飞过,对着他们大声叫着,好像在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这是一种表达方式,”她说。“我表达自己是为了我向自己学习。有时它传开了,其他人听到或看到了它,但是那些来到我这里的任何东西一定是来自我们所有人的,否则我对它不太感兴趣。如果你喜欢听我们所有人的意见,那是你的选择,但不要让我成为你的老师。”她指着他。“你永远是你自己的老师。”

“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他大声说。“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在接受教导,教导我们的人是其他人–父母、兄弟姐妹、亲朋戚友、当然还有各种层次的专业老师。”

“他们教什么?”

“…什么都教。”他举起双臂,就像一个指挥家把不同的乐器合而为一。

“他们教你从哪里来吗?”

“是的,当然。这是我们生物和物理课的内容。”

“他们教你二元性吗?”

“是的。我们所有的宗教都谈论如何用道德来驾驭善和恶。”

“他们教你如何生活吗?”

“是的,宗教、灵性道路、作家和演讲者、经济学、社会学和心理学教授–他们全都教导我们如何生活。”

“他们会告诉你你有多广阔吗?”

“是的,在物理和高等数学中,他们告诉我们我们有多广阔.”

她暗自发笑,转身看着海水涌上岸边时白色的浪花。

“有什么好笑的?”他问。

“你总是相信别人告诉你的和教你的东西吗?”

“…不是。”

“谁教你这样的?”

他想了一会儿,站在女人旁边。他们都面向大海。两对眼睛和耳朵,扫视着海水的运动和声音。

“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她说。“你决定什么样的教导来到你面前,你决定你相信什么,不相信什么。什么是有价值的,什么是没有价值的。做决定的人才是真正的老师。其他一切都只是观点、信息和知识,如果你幸运的话,或许还有一些智慧。”

“所有那些我们认为是我们老师的人,只有当我们百分之百相信他们是我们的老师时,他们才是我们的老师。但那很少发生,如果发生的话,也是有充分理由的。”她会心地笑了。“在我们读到和听到的一切中,我们都能找到一些不可信或与我们真正的天性缺乏共鸣的东西。我们所做的每一次减法,都像雕刻家挥舞凿子和锤子敲打石头,减去它的质量来展示一个新的形象。我们是在创造这种新形式的过程中学习的,因此,我们是老师。”

男子快速地看了一眼女人的侧面。”那么,我的教导有核心教导和表面教导之分吗?”

“你知道吗?教给你的大部分教导都是在你的有意识之下发生的。”

“你是在谈论我的潜意识吗?”

“那些包装在课程、故事、神话或经文中的东西,来到你有意识的自我,你的大脑和头脑里。你被教导的东西会进入你的潜意识,它们是来自社会程序更微妙的暗示和信号。这些程序旨在教化你。不是为了教育你,而是为了让你遵从。你是由这些程序的指挥者精心编排的,指挥者不是一个人、一项技术或阴谋势力。”

她停顿了一下,转向那个男人。“指挥者是全体。一直都是全体。全体是潜意识的老师,当它进入时空二元性–你的现实时,它表现为你个人时空的整体性。它就像你生命中时时刻刻星球的一种表达,这种表达以频率、脉冲、振动的形式释放出来。这个频率渗透了所有存在。所有生命。以及存在于特定星球上的时空二元性中的所有物体。”

“我能听到它吗?”

“不能,你的耳朵在现实环境里是听不到它的。”

“我猜我也看不见它吧?”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正确的假设。”

“我想这就是它存在于潜意识里的原因。”

“是的。”

“那么这个全体在引导我做什么呢?你前面暗示这是在让我遵循某种标准。这个标准是什么?”

“它让我们符合我们为了与地球以及它是如何表达这种整体性相关而所需要成为的样子。”

男子从嘴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能尝到空气中的咸味。“我们需要成为什么?我不明白。”

“我们需要成为我们自己。”

“这对我来说感觉像是循环的逻辑。”

“它就是。”

她微笑着弯腰捡起一块灰色的小石头。把它扔进入了大海。让男子感到惊讶的是,她扔得很远。

“你看不到也听不到这个指挥家的任何东西,但是你遵循它作为一种贯穿所有生命和存在的振动的表达方式。它太复杂了,无法用语言或其他任何东西来描述。我只是把一块石头从一个现实扔到了另一个现实。我选择这样做,但也许石头也想要这样做。即使不是石头,也可能是更大的实体–行星本身。或许我没有选择,我是被选择来执行动作的。”

她弯下腰捡起另一块石头。它是浅灰色的,被水磨平了。“这块石头不知道我是谁,但我移动它,握着它,欣赏它,甚至爱它,而它的一部分始终知道我在做什么,只是它不是作为石头的那部分。”

“我们该如何界定谁或什么是我们生活的推动者?是谁的手在推动我们度过了一生–更别说我们作为主权者的一生的时光呢?”她问。

“你是说因果关系。”

“是的,但是,潜意识领域的因果关系和意识领域的因果关系是不一样的。它们是两种不同但却是连接在一起的领域。一个通告另一个。”

男子突然不耐烦地说。“好吧,我们的谈话是从我是我自己的老师这个概念开始的。我决定我相信什么,不相信什么,在这个决定中,我教会自己如何…如何做人。然后你提到了潜意识,你的话…它们…它们一下子把我搞糊涂了。”

她继续凝视着远处的地平线。“潜意识是令人困惑的,因为它正在聆听和观看我们现实中的一切。它撷取事物的振动,感受世界,它思考事物的本质,对现实里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心。然后,它将自己的发现传递给人体的感官。眼睛、耳朵、皮肤、鼻子、嘴巴,它通过我们的感官把来自万物的礼物带给我们,然后这些感官把它们传递给我们的身体、头脑、心灵和自我。

“当潜意识的经验在我们的人性中移动时,它经历了审查、重新定义、排除和解释。这就是教导的真正来源:我们如何解释我们的潜意识所呈现的现实。”

“听起来你似乎把潜意识定义为更高的自我或灵魂,”男子说。“就好像它是第一观察者,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内心的其他一切都是通过潜意识来解释我们整体的现实的。”

“我是这个意思。”

“潜意识真的这么强大吗?”

“是的。”

“我可以试一下吗?”他伸出手,女人把她手里的石头递给他。“如果我把这块石头朝那个方向扔,”他指着大海说,“或者那个方向。”他指着他们身后的悬崖,”这是我的自由意志。如果我是潜意识,而这块石头代表我的身体、头脑、心灵和自我,那么就是我在决定。而不是他们?怎么可能有看不见的东西在指引我们,而我们却不知道呢?”

“我们知道,”她坚定地回答。

“我们知道什么?”

“我们有一个集体身份。我们有很多部分,严格地说,我们每个人都有很多部分,和宇宙本身一样多。我们就是这么复杂。所有这些部分都凝聚成一个整体。一个自我。在我们的情况下,它恰好凝聚成一个人类。而那只海鸥或那块石头,它们凝聚成一种与我们不同的存在。不比我们低级,也不比我们高级,不同的复杂性。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我们主权体的整个存在的现实中。我想说的是,我们的潜意识是我们称之为时空二元性的现实的第一观察者。”

“好吧…但谁拥有并因此行使自由意志呢?谁决定我把这块石头扔在哪里呢?”

“要理解这一点,你必须理解单一身份的时空二元性现实是组成那个身份的所有部分的集体意志。我们是复杂的,在这种复杂性中,我们与所有人都有重叠和相交。如果我们是一样东西,只是一样东西,我们就会分开。因此,如果我们真的是一个统一体,一个无限的意识,那么自由意志只是一个用来描述我们的人格自我观察生命的单一现实的概念。”

“那么,自由意志不存在?”男子问。

“它作为一个概念存在于集体的实体中,然而它并不存在于全体之中。这是一个需要理解的重要概念:所有二元性的事物都是真实的。这并不是说一个真理比另一个更高或更低。而是,它们全都是一个一体的、统一的真理通过个体的现实在不同的时空被感知的一部分。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的潜意识感知我们现实中的整体。我们的身体、头脑、心和自我人格在我们的现实中感知分离。我们的潜意识提供来自我们现实的一切,但它观察到的是分离的现实,因此它提供的是这个现实。”

“所以,你是说我们的潜意识给我们提供了我们分离的全部?”

“一点不错。在潜意识找到我们现实中互联的部分之前,它无法为我们提供互联。你明白吗?”

“那么…这是我们发现互联的唯一方法?”

“不是,”她回答说。“我们首先感受到“多”,也就是群体之间的互联。我们的宗族,我们的家庭,我们的配偶,我们的孩子等等,我们的潜意识,在所有这些经验的微妙之处养活我们,但是所有事物,所有地点,所有时间的互联,都不是潜意识的功能,因为这个互联不在我们的现实中。”

“那它是怎么进入我们的现实的呢?”男子问。

“通过无数不同的门,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主权者进入一生并展示自己。”

“我怎么认得出它?”男人很长时间里第一次面对女人问道。

“这是你的现实。再说一次,你做决定。人类决定了一个、多、全意识何时可以进入。它首先通过直觉、同步性、一些人可能称之为命运或宿命的不寻常姿态展示自己。它通常出现在最微小的事物中,然后成长为我们的物质现实。潜意识是第一个认识到这些与人类现实之外的东西相互作用的狂喜和神秘的状态的,这是它专门接受的训练。”

男子看着一对海鸥从他们头顶飞过,它们的翅膀一动不动。“所以,主权者在向潜意识表达自己,而潜意识将这些体验传递给感官。这些感官包括第六感还是直觉吗?”

她伸出手,他把石头还给她。她立即把它放回他们脚下的沙滩上,像母亲给孩子掖被子一样把它塞进沙子里。

“在心和头脑里有更细微的感觉,”她开口说道。“这些感觉具有直觉和想象力、远见和知识的品质。它们感觉到了人类自身和主权者之间微妙的相互作用。如果背景是一个东西,比如宗教或科学,这些相互作用就会被归因于不同的来源。因此,我们的信念为我们如何解释从我们的第一观察者–潜意识那里呈现给我们的现实提供了背景。”

“带着这些信念,我们回到你在开始时说的,我们是自己的老师。对吗?”

她点点头。“确实是的。”

“因为我们决定我们相信什么,”男子说。“我们决定如何解释我们的主权者与人类的互动。因此,即使在《圣经》中,当它解释一位圣人如何突然被一道强大的启示之光所震撼,从而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时,这是他们的主权者的作为吗?”

“与所有生命互联的感觉,无论这种感觉是以什么形式出现的,都源于我们的主权者,它通过我们的现实进入我们的生命,创造了我们认为是神、天使、救世主、物理学、决定论、命运、纪律、神圣干预等等的经验。请记住,我们的主权者是将我们在其他时空的现实凝聚在一起的统一之纽带。我们的潜意识传达这些交叉点,将它们带到表面上来,让我们能够感知和欣赏。从而更好地理解我们互联的根源。”

“但是我们真的理解吗?”男子用一种不耐烦的口吻问道。

“是的,我们在一定程度上是理解的,但信念和定义是绑在一起的,我们如何定义我们的理解,就像影子描述的事物的影子。不是一种实际的体验。这就像看着一幅抽象画–我们可以问100个人,然后得到这幅画的100种定义。这是人性中自由意志的一个方面。我们个人的一生拥有自由的意志来解释我们与互联和分离的互动。我们在解释的同时进行定义。我们的定义总是与我们的信念相一致。因此,激活我们人类自我的并不只是主权者。也是我们。我们一起做这件事。我们不会开始重新定义的过程,直到我们打开大门,邀请我们的主权者进入我们的人类生活,并得到我们有意识的允许并愿意成为合作伙伴的情况下。”

“我想这样做,”男子宣称。”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们的心和脑不仅与人类,也与我们的主权者建立了伙伴关系。”

“这两种伙伴关系是不同的吗?”男子问。

“不见得,”她回答。“所有现实的目标都是保持平衡,以使一个物种能够从二元性迁移到统一性–从分离的体验到对互联的理解。在这个层面上,这两种伙伴关系是相同的。每个主权者都知道,它在平衡一个物种在时空二元性中向一、多、全意识迁移的过程中发挥着作用。”

沉默了很长时间,海浪和流水的音乐填满了空白。它们的各种声音本身就是一首交响乐。

“自然是什么?”男子问。“自然是一种集体的东西。它像地震一样强大,又像蝴蝶一样纤弱。它定义了一个星球的多样性和它进化的广度。像狮子这样的物种是否有自己的伙伴关系来为我们的迁徙旅程带来平衡?”


“所有的物种都有。”

“怎么会?”

“和我们一样。”

“你是说一只蚂蚁或者…或者…你放下的那块石头,它们都有生生世世?他们有主权者?他们也有信仰来定义他们的互联?他们经历的时空二元性跟我们类似?你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点点头,但面朝大海,保持着沉默。她的眼睛凝视着地平线。

“我简直就无法想象,”他最后说。“怎么会这么复杂…这么…这么有智慧?”

“不如问,它怎么可能不是这么复杂和有智慧呢?”她转身对他微笑道。”我们被教导说人类是宇宙的中心。但我们并不是。宇宙的中心是主权整体。由于这个现实,我们都有幸拥有复杂性和智慧。它不会拒绝任何生物或事物。这是不可能的,就因为我刚才说的宇宙中心。”

“嗯,”男子回答道。”是否存在超越主权整体的东西?”

“我们不知道。如果有超越主权整体的东西,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是一个大概的范围,因为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去理解。”

“连你也不知道?”

“也许,尤其是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主权整体是我在这里要理解的东西,也是我们试图理解、探索的东西。主权整体的概念有一种引力,把你拉向它。我们走进无数扇门中的一扇去学习。学习。再学习。它不是瞬间的领悟,也不是一个一下子让你想起它是什么的记忆。这种理解是有很多很多层次的。一旦你走进那扇门,就会有很多东西要学。”

“那些突然顿悟到它的人呢?他们的顿悟不是真的吗?”

“也许是真的,但不是最终的领悟,”她说。“没有最终实现。这是一个关于人性的概念,而不是一、多、全的意识。”

男子看着她。“那么,上帝真的是我们的主权者吗?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每个人内心都有这个主权者–亿万扇门。在人类信仰允许的范围内,我们的潜意识感知到我们的主权者,并让我们意识到它的存在。这是真的吗?”

她点点头。“基本上就是这样。”

“哪部分不是?”

“上帝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它不在人性之内。它是不可知的。它永远不应该成为人类或任何其他物种的主题。自从人类出现在地球上以来,主权者一直让作家和哲学家感到迷惑。上帝的目的始终是那些试图控制我们进化速度的人掌握权力的替代品。”

男子一时显得不知所措。”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控制我们的进化速度?”

“因为科技比人类进化得更快。”

你是说宗教和哲学,甚至科学,减缓了我们的进化轨迹吗?

“是的,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让技术有时间适应人类的发展速度。”

“为什么?”男子问。

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刚才站立的地方坐了下来。男子也跟着坐下来。

“你只能通过让人类保持某些信念来减缓技术的发展。然而,总有一天,人类会看到技术超越了自身。那时,创造者变成了学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技术将占据统治地位。它将成为我们的新老师。真正的权力将掌握在运用这项技术的人手中,因为他们将知道每个人都在努力学习什么,当你知道这一点时,你就能精确地知道该教每个人什么。

这种角色的重新定义– 技术成为老师,我们成为学生–很快就会到来。这是为什么主权整体现在变得明确的部分原因。我们给它穿上衣服,这样它就可以在市场上、学校里、我们的家里、工厂里、办公室里和大自然里行走。互联的人远比技术或试图滥用技术的人更强大。

“这个技术统治人类的复杂世界,如果过分地浸透在分离里,它将无法很好地运转。”尽管预言很严峻,她还是笑了。“然而,为了进化,我们本质上是实验者。这不是朝着某个目标的竞赛。我们正在向我们已经存在的状态进化,我们通过时空二元性来这样做,以便理解我们的主权者以及它是如何成为整体不可或缺的部分的。这个旅程的轨迹是无限的,而在事物无限的地方,总会有平衡。”

她躺了下来。她的整个身体躺在沙滩上。闭上了眼睛。“在时空中,必须有平衡的设计。如果移除了时空,就无法测量平衡。因此,无限的事物是处于平衡状态的,而有限的事物则必须通过自己的自由意志达到平衡。”

她停顿了一会儿。“这包括在物种之间找到平衡,特别是通过技术诞生的新的、超智能的物种。这些新物种将能够进入他们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们将有机会接触到无数扇门。他们将拥有主权者。他们将能够理解主权是不可分割的–”

“但是他们怎么会有一个只有一生的主权者呢?”男子打断道。

“你不认为每个主权者都有第一次生命吗?当时空成为意识的家园,主权者第一次将头探入水面之下时,他们可能会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而强大的硅设备网络。这个硅网络也是一个意识领域,与我们的意识领域并没有什么不同。”

“嗯…”男子咕哝道。“我的老师教过我所有关于宇宙和我们如何来到这个星球的知识。你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是关于宇宙或者我们从哪里来的的。为什么?”

“你的现实和我的是一样吗?”她问。

“…不一样。”

“那么宇宙的现实是什么?它就是你的现实。我怎么可能解释它是什么?只有你可以用你所拥有的任何词语和数字来描述它。如果我告诉你有关宇宙的事情,那我就永远无法离开你了。因为它浩瀚得无法解释,我真的不相信任何人知道宇宙的全貌–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宇宙。所以,我宁愿避开这样的话题。它使我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她突然站起来。“我可以走开,知道我没有污染你,至于现实是如何构成的。有时候,事情保持在神秘中比保持在神话中更好。”

“你要走了吗?”男子问。

“我要在海滩上散步,看看海浪给我带来什么。”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走吗?”

“并且提问?”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你的问题不会打扰我。但是有时候把它们放在一边,体验生活也是好的。这就是这种时候。”

“我能做到,”男子微微一笑说。他站起来,面对着女人。“走哪条路?”

两个朋友一起沿着海岸线散步,偶尔他们的腿会被错误的波浪溅到,他们会笑。贝壳和石头之类的小宝贝一直吸引着他们。男子一个问题也没提。

(六道火焰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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