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井边

故事书系列

故事书系列是詹姆斯写的具有卡里·纪伯伦和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风格的哲学性小说,在这些故事里,詹姆斯深入探讨了主权整体意识及其与人类存在的交叉以及意识和互联的精细层面。
通过这些故事,詹姆斯提出了一个关于意识、人性和万物互联的基础观点。他阐述了它们是如何在伙伴关系中运作以及主权整体意识是如何体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的。

在井边

大约是他们在桥上相遇三周后,有一天,女人和男子又一次相遇了。这时,整个山谷都受到缺水的影响,只有一口又深又真实的井,仍在源源不断地供水。整个地区的人们都会来到这口井汲水。有些人步行而来,有些人则坐马车而来。

人们普遍认为这口井用压顶石打造的。傍晚时分,年轻人提着他的空水罐终于来到井边。在光线越来越暗的暮色中,他看到了和他谈论过更大概念的女人,这些概念的周围没有围墙,因为它们不是人类发明的。

他忽略了井,向她走去。“是你吗?”他的声音听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总得有人是我吧,”她微微一笑说道。

“你还记得吗?大约三周前,我们曾经在高山上的一座桥上相遇。”

她点点头。

“你是来找水的吗…我…我没看到你带水罐来?”他问。

“我想我是为你而来的。”

“我正要去打点水,之后我会和你分享打到的水。”

她又点了点头,但这次,她轻轻地耸了耸肩。“我胳膊受伤了,水太重,我提不上来。”

年轻人好像被扳动了开关一样,立即跳起来开始行动。他走到井边,把水桶拉上来,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它实际上有多重。他把水罐灌满,只洒了几滴出来,然后朝女人走去。他提着装满水的水罐,努力保持着平衡,边走边想着要问她什么问题。

为了确保让她喝到第一口水,他把水罐递给她,随后他意识到水罐对她来说太重了。“来,让我帮你拿着它,”他说道。

女人将手紧紧地握成杯状,他倒了一些水到她的血肉之杯中,她立刻喝光了,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声。

“谢谢你。我几乎忘了自己有多渴了。”

“这是我的荣幸,”他说。

女人就站在离他只有几英尺远的地方,但在黑暗中,她的脸模糊不清。但他记得她的声音,在那天晚上,她的声音成了她的全部身份。这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但天空中还残留着蓝紫色和浅橙色的余辉。

男子坐下来,从水罐里喝了一大口水。当他喝完后,他又给再次捧起双手的女人倒水喝。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喝完水,用慈祥的目光看着他。“当然可以。”

“你一生中最感兴趣的三件事是什么?”

她想了一会儿,思考着问题,心里有点困惑她是否真的知道答案。“我想,如果我把它减少到一件事,那就是在时空中有无数的生命形式,但没有一个与我对现实的看法是完全一致的。现实的每一点都是不同的。我们就像一个不断扩大的点的球体,有无限的数量,但我们各不相同,每一个都是不同的。然而,当我们越过人类世代,越过任何物种,越过任何星球,越过任何宇宙去想象我们集体的核心…如果我们真的回到我们的起源。如果我们去到那里,去到我们真实的核心,我们就会找到我们的源头,在那里我们是一体的。”

她低头看了一会儿她的手,然后把它们放在膝上。“这是我最感兴趣的事情。而我接下来感兴趣的事情,是如何让这种认识从我们的理解中解脱出来。然后下一个…嗯,我想,是我们如何记住这一点,同时在时空中维持它。”

她把目光投向男子,眼睛就像两个在暮色中闪闪发光的光球。

“为什么你对这些事情最感兴趣?”他问。

“难道它们不是你最感兴趣的事情?”她吃惊地回答。

他摇了摇头。“不完全是。”

“为什么?”

“我们都是不同的。这个我明白,”男子回答。“但是一体的部分。我没看到。自从我们上次谈话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想象我们是一体的。想象下一件事的背后是什么,但我看不到。我感觉不到。它看起来就像是…黑暗房间里的一股蒸汽。”

女人笑了。“嗯。”

“怎么样?”

“嗯,一体是很难看到的。你必须引导它进入你的生命,因为它通过我们而活,而我们的想象力,我们用来想象互联的东西,已经被训练来想象分离而不是互联了。”

“那我该如何转换到那种…那种训练有素的视角?”

“你将你生命的方方面面都看作是互联的表现。”

“所有部分?”

“你已经这样做了。每个人都是。每个人都知道他们与所有的生命都是相互关联的。在不断针对我们的分离宣传洪流中,要坚持下去太难了。我们从小就接受训练要放弃这种感觉–我们互联的感觉和认知。一旦我们放开了它,找到它并再次抓住它可能会是一段艰难的旅程。”

男子明白了些,但是有些事情却困扰着他。“但是一、多、全意识的一部分就是“多”,“而这就是我们生活在群体中的方式,”他情绪激动地说。“我们有家庭、工作团队、我们的城市、州、政治、社区活动、宗教集会,我们拥有的所有这些东西,为我们提供了互联感。为什么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东西?”

“如果我们没有将一体作为时空二元性中的基础现实,我们就不会需要更多。因为我们生活在那个一体的世界里,一旦我们有了根本性的互联,我们就会有根本性的分离,所有其他的二元性从这两样东西中出现。“多”是主权者和整体之间的桥梁。在每个二元世界中都有一座桥。诀窍是跨过那座桥,而不要停留在悬挂在两边的分离之镜上。”

“你说我们全都知道我们与所有生命都是互联的…怎么会?”他问道,脸上流露出怀疑的神情。

“如果有任何东西被排除在外,”女人回答,“全体就不可能是互联的。没有全体,一体就不可能存在。这是显而易见的,不是吗?”

他看到她的头在黑暗中晃动着,但他知道这是一个反问句。

“我们生活在能量的海洋中,”她继续说道。“能量是一种无限的东西。它在分离中生活和运动,因为分离与“一个”和“全体”相连。在一、多和全意识中,多是分离的点,但它也是整合点,因此它是一座桥,但桥的每一边对它自己来说都是一个现实。一边是一次人生,一个个体的现实;另一边是一个相互关联的整体性现实。在这两者之间,我们有群体中的主权者。这是意识的一部分,它是我们人类世界分离的建筑师,然而它也是一个与全体之间的桥梁。”

“它到底是怎样的一座桥?”他问。

她清了清嗓子。“有一个女人的故事,她是一个女性艺术家,一位行为艺术家。她突发奇想,想知道一幅画在博物馆里被人观看时会有什么感觉。她把自己安置在博物馆里,用带子和钩子挂在墙上。

“她站在一根小柱子上,小柱子离地面大约4英尺。由于柱子很窄,所以她被绑住了。从各方面来看,她都被当作是墙上的一幅画,她甚至有自己的标语牌,上面描述了她是什么人,用什么材料做成的,她的头衔…”

“标语牌上写了什么?”他问。

“皮肤覆盖灵魂,65x 21英寸,碳…类似这样,但我想说的是,她让自己成为两个世界之间的桥梁:观察者和被观察者,在这种情况下,一幅画和一个人类观察者。”

“那么,她得出了什么结论?”

“几分钟内,人们就开始评判她,抚摸她,挠她的脚,用东西戳她的腿,咒骂她,总的来说,这对她来说是一次痛苦的经历。然而,她的教训是,她不是墙上的画,她是一面镜子。一幅画,如果画得好,会把你带入一个从未见过的新世界。而镜子只是反映了已经存在的世界。”

男子举起了手。“这个故事是如何回答我关于你所说的“多”意识部分的问题,以及“多”是如何成为一和全体之间的桥梁的?”

“意识是我们的核心。人性是我们的表面。意识是一体的,主权的。它也是“多”,即每个物种中群体的主权者。它是“全”,是每个时空的一切和每个人。一、多、全意识包括分离和其中的一切。主权整体是一个和全体,但是当它生活在时空二元性的人类现实中时,主权整体变成了“多”。它变得既不是主权者,也不是整体,而是变成了人,或豪猪,或鲸鱼,或橡树,或蜜蜂。它变成了这些物质的体现。

“当它这样做时,它就失去了对主权整体的记忆,而主权整体是从现实的核心静静地观察的。它观察分离的现实。它找到了进入其主权自我的人类现实的方法,然后那人类部分就可以成为主权世界和整体世界之间的桥梁。

“在某种程度上,正是“多”–群体中的主权者–引入了“一”和“全”,并允许它们在主权者内部互联。当这样做时,人类认同自身为主权整体,他们的行为自然会与互联性保持一致。他们并不排斥分离,就好像它是一个次要的现实,与排斥相反,他们认为分离是创造和源头之间的桥梁。”

男人举起了手。“如果变成一幅画的女人实际上是一面镜子,那么这个故事和一座桥有什么关系呢?”

“镜子代表现在。这是它唯一能投射的影像。镜子没有想象力。它没有未来感。它对未来没有任何投资。另一方面,一幅画可以做任何事情。它没有限制。它可以描绘我们的想象力。

“桥也是如此,它们是我们从镜子中释放出来的想象力。”

女人停顿了一下,然后双手捧成杯状,表示她还想喝水。男子为没有主动提供水给她而道歉。他小心翼翼地从水罐里倒水,然后自己喝了一小口。

“能量就是意识,是一、多和全的意识,而我们都是其中的一部分。然而,我们被允许拥有主权。拥有我们自己的现实,驾驭我们所创造的东西。”

“我想这是有道理的…”男子承认道。“对邪恶、不好、丑陋或不公正的东西挥舞着想象的魔杖,然后突然将其视为相互关联的整体的一部分,感觉不对。”他耸了耸肩,表示不相信。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把邪恶视为整体的一部分,那么我就是承认邪恶是可以接受的。并且可以为邪恶辩护。这难道不会让我们的现实为邪恶创造更多的空间吗?”

“我们在这里是为了体验无限的表达和展示舞台,然后我们被赋予自由意志在这个世界中创造。一旦这个世界看到的是互联而不是分离,就会在这两种基本力量之间创造出更好的平衡。”

她停顿了一会儿。“你说得对,那些被贴上坏或邪恶标签的东西是一切的一部分,但一切都被浸在时空二元性混乱和浑浊的水中,并且它选择了分离,因为生存比互联更直接和强有力。”

“所以,你是说我们越是把道德的矛头指向邪恶并排斥它,邪恶就变得越强大?”

“是的,这是我的观点。邪恶起源于分离。人类越是认识到它与生命的相互连接,邪恶就越是会退回到平衡状态,不再那么强大和极端。它会变成一种让人痛苦的烦恼,但它的刺痛感只会维持很短的时间,所以很容易继续前进并原谅。”

“你觉得这不符合逻辑吗?”

“就算是这样…但是爱与善的问题仍然存在。如果邪恶到达了更紧密的平衡状态,那么爱与善难道不是也会减少吗,因为正如你所说,它们是平等的?”

“你又来了,你已经先入为主地将互联看作是好的,把分离看作是邪恶的。而我想说的是,那些将这两样东西隔离的墙,就像互联和分离一样基本,它们必须被拆除。分离和互联这两者是一体的,把它们分开就是混淆我们自己,令我们生活在混乱中。

“然而,在时空二元性中,相连在一起的相互联系和分离,可以被视为交通工具,而所有的时空表现则是这个交通工具的集体驾驶员。在平衡状态下,驾驶员可以将车辆转向互联方向。在不和谐的状态下,驾驶员会把车辆转向分离。

“我们可以这样想象,”她继续说道。“我们在我们的核心是一样东西;而我们在我们的表面则是另一样东西。我们是生活在一个身体里的两个生物。我们的核心是意识,我们的表面是人性–由我们的身体、头脑、心灵、自我和潜意识来表现。我们意识的部分与驱动万物的能量场相连。我们人性的部分与分离的文化联系在一起。

“这些构成了基本的二元性,所有其他的二元性都是由此产生的。这种基本的二元性是我们的现实。它深深地融入了我们的现实,以至于我们甚至看不到它。生活在一个身体里的两个生物需要成为伙伴。他们需要找到新的联盟,一颗互联的北极星。他们需要看到分离的文化削弱了他们想象自己作为一、多、全意识的一部分的力量的能力。

“这种削弱让他们变得依赖、评判、焦虑和挣扎,而与此同时,他们还有另一种生物–也就是意识可以拯救他们。

“这会拯救他们…

“这可以拯救他们…

“这将拯救他们…

“这拯救了他们。”

男子望向远方,陷入了沉思。然后突然,他好像醒了一样。“它以什么方式拯救他们呢?意识怎么能拯救一切?它不是物质。”

“意识是统一场的一部分,”她回答道。“统一是集体能量存在、移动和拥有其现实的地方。它的现实包含了这个现实–人类的现实,它聚焦于时空的某个时刻。”

“你说的…包含是什么意思?”他问。

“意识的现实,作为统一的场,是力量存在的地方。你可以将这种力量带进人类的现实,以增进对互联的理解,或者你可以利用这种力量增进对分离的理解。一个扩展到主权整体;另一个以“一”–也就是人类中的个体为中心,在那里分离是强烈的并且被促进了。

“它们表面上是二元关系,但他它们的核心是统一的。就像呼吸一样。有一种节奏,它不需要思想、意志、技术或努力。吸气和呼气有着不同的功能,向它们的运动方向完全不同,但它们有着相同的目的,那就是让我们活着。没有这两者,我们就会消亡。一、多、全的意识包裹着呼吸的行为。它包容万物,因为它就是这样。这不是创造或赢得的选择,而是一个现实。”

“那你是说我们生活在多重现实中,但只有一个现实是真实的?”男子问道。

“是的。”她叹了口气,在环绕水井的米色石灰岩石块上坐下。“当你建立关系时,它会产生一种纽带。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纽带的质量是两者之间的区别变得不那么重要,共同的时间和经历是共同感知的输入,从而创造了这种纽带。一、多、全意识的现实是与人类的现实密切相连的。由于互联和分离的基本二元性,它们在时空中有一种关系。

“每个物种都有自己与其现实和统一现实的关系。这是DNA所固有的。当我们成为一个物种的一部分时,我们学习如何生存,从这种学习中,我们成为一个分离的实体。就我们来说,就是一个人类个体。一个带着一种关系:二元性的分离个体。

“通过时空二元性,我们每个人都学会了如何在二元性力量中作为主权整体来生活。在这段旅程中的某个时刻,我们希望在分离的表面现实之上推进互联的核心现实。这成为一种有意识的选择。我们做出这个选择后,我们可以把我们的心和脑结合在一起,将它们融合在这个目标上。当这样做的时候,我们创造的体现促进了互联。它们将成为统一的倡导者。”

男人冷笑一声,转向女人说。“你真的认为人们会想要理解这么…这么抽象的东西吗?你分享的东西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并不重要。也许就像你说的,核心和表面是一回事,但表面是每个人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否则那些困难和紧迫的事情…只会变得更加困难。”

“这是我们的日常生活,”女人回答。“我们只是没有被教导如何在统一中认识到我们的核心和表面现实,然后在我们的生活中活出这种统一。如果我们这样做,表面的现实将反映我们内在核心的现实,我们的内在核心才是重要的,在那里我们既是主权又是整体。”

“但我们的老师,甚至整个社会,总是告诉我们,我们是罪人,如果不是罪人,那么我们内心深处就是动物,仅此而已。你想重新定义我们的核心。你有什么证据?你怎么证明我们的核心不是我们被教导的东西?”

“核心是存在于生物体内的意识。但这不是那种我们见过、听过、或理解、认识和记忆中的生物。因此,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生物–”

“等一下,”男子打断道。“你为什么一直称它为生物?当你用这个词来描述我们的核心时,它让我们的核心听起来很危险。”

“我用生物这个词是因为它含有某种没有被归类的东西的意思。有时候我把我们自己的核心称作东西。然而,东西这个名词通常不是指有生命的智慧的,对吧?而我们核心的那个东西,嗯,它既有活力又有智慧。它里面没有一颗我们表面现实的粒子。它,嗯,它就像一个主权身份,生活在一个万物一体的世界里,当它进入时空二元性,它自愿放弃了这个记忆,转而支持表面的现实。

“生物也是一个好词,因为它意味着某种自由的,甚至是不可预测的东西,因为它是自由的。如同野生动物与家养动物不同。表面世界试图驯化我们的核心。使其符合我们的人性。但是居于核心的主权者和我们自身的组成部分就像是野生动物,这是因为它们的意志源自不同的现实,而那个现实是一个互联世界。

“在某种程度上,它是一种动物,但一、多、全的意识不是一个你能看到的身体,原因很简单,没有人能看到一切的整体。你必须在它之外,而一旦你在它之外,那么你就不是全体的一部分。你创造了一个新世界,现在你生活在它里面。”

“我还是不喜欢生物这个词。”

“那么你说个更好的词。”

“你说主权和整体,也就是一个和全体,构成了我们的核心。”

她点点头。

“那为什么不把这个核心称为主权整体呢?”

“拗口…”她从嘴角说。

“那么,把它缩短成SI,”他提议道。

“如果这对你有帮助,我会同意你的提议。”

“我想是的。它给我的印象是我们从诗歌转到了哲学。我真的没有诗人的眼光。”

“是的,”她软化了态度,接着又继续说道。“SI…我们一生中从未体验过这种意识。这就像从我们生活了一辈子的洞穴深处走出来,然后,刹那间,我们发现自己飞上了云端。你不会有从这个现实到那个现实的视觉线索。

“人类的体验和SI的体验之间的差异要大得多。SI自身就是一个物种。通灵艺术、星体旅行、药物引起的幻觉、清醒梦;这些都发生在人类创造的另一种现实里。这些现实对每个物种来说都是特定的,这只是让你对这些现实的维度到底有多广阔有一些概念。然而,SI有它自己的一套现实,并且这些现实与任何时空二元性的人类结构没有任何共通之处。

“我竭力想表达的是,当我们体现在时空的二元性中时,我们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正因为如此,我们无法表现出我们本来的样子。当我们的心和脑处于平衡状态时,我们都明白这一点。这产生了我们对彼此的同情心。我们理解互联和分离的二元性是我们想玩的游戏,而玩这个游戏的唯一方式就是分离。你从一个细胞分裂成两个,从四个分裂成十六个,等等…

“在许多–社会群体和隶属关系中,我们有分离,分离滋生了冲突,从而产生了需要学习的教训和需要理解的意义。每一个进入这个维度的个体都了解生命的这个基本方面。每一个人都从一块新的白板开始,充满活力的核心加上不断增长的密度感,以及为公民的遵开发的基础计划。

“然而,正是所有这些事情使我们能够学习和理解分离。了解分离是如何最终被利用来让人类在分离的平衡中表达他们的互联感的。它不是来消除分离的。它是出现来分享和合作与管理分离的幻觉的。这是时空二元性里的合作,这正是将要发生的事情,然而没有人知道如何或何时发生。”

女人停顿了一下,示意年轻人再倒点水给她,他倒了水。

她喝完水后,点头表示感谢。“生活在这样的海拔高度,”她说,“…需要很多年才能适应稀薄的空气,但你确实适应了。然而,当你说太多话的时候,你还是会声音嘶哑。太干燥了。你永远不会完全适应这种气候。”

男子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脸上掠过一丝困惑的表情。“如果SI是一个单独的物种,它在时空二元性里的现实与我们人类的现实不同,难道就没有重叠之处吗?”

她点点头。“这个问题很好。是的,现实总是有重叠的地方。物种现实之间存在着相交的点。必须有交叉点,否则就不会有将所有事物结合在一起的整体性。”

“而那是什么?”男子急切地问道。

“嗯……”她低声说道。“如果我能指着它告诉你,你也不会看到它,所以别抱太大希望。”她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转过身来。“对现实的每个点,交叉的位置都是不同的。这不是一件事。这是无限的事情。最接近的交叉点始终是互联的感觉和想象。然而,我们同时必须意识到,我们的想象力正在驾驭我们的情感和思想,因此它可以成为这些交叉点的探照灯。

“我们收集SI的碎片,并在我们的世界中重建它们。然后我们指着我们所创造的这些重建,认为我们的SI形象是每个人都应该看到的,应该相信的,应该崇拜和奉承的。然而这些拼凑起来的碎片无法展示整个事情。”她突然向外张开双臂。“整个事情永远不会进入这些时空二元性的世界,就像你无法进入变形虫的家一样。”

她停下来,睁开眼睛。“你明白了吗?”

“也许…至少比以前多了一点。”

他叹了口气。“每个物种都有它自己的现实–甚至它们自己的梦境世界、星体世界和精神世界?这些宇宙各处的其他维度世界,全都各不相同?一个人怎么可能理解这样大范围的事情。”他开始不相信地慢慢摇头。

“不可能,这就是我的观点。”

“所以也不想尝试去理解?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如果我们总是追逐SI的影子和短暂的交叉点,我们就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我们的现实中乱撞。然而,我们很荣幸能够想象它并以我们最大的能力去体验它。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我们可以从我们的核心提取SI并在我们的表面表达它,我想用话语表达它是最简单的。”

“所以话语成了证据…”男子说道,仿佛火已经熄灭。

“话语是有力量的。它们把我们和这个场域联系起来。从我们的核心产生的话语与我们在我们的表面发现的话语不同。表面的话语是“多”的话语。话语引导我们扩展,或引导我们走向个体的人性和分离。但毫无疑问,它们是向导。”

“你的话感觉不像是发自核心的。”

“为什么?”

“核心是万物起源的地方,万物从那里向外扩散–最终到达显化的表面。核心只是一个点。所以表面更大,而核心…很小。你的话感觉并不小。它们比我在市场、工作场所或餐桌上听到或读到的话更有分量。”

“但是你看,核心是将你和所有人互联在一起的东西。它并不小。它是一切。”

“那…证据是什么?”他问。

“每个人都想要证据,”她举起双手,大声喊道,“好像就应该给他们似的!它似乎应该是显而易见的。譬如每当我看镜子时,它就应该在那里。它应该在我生命的每一个转角处等待着向我展示它自己。但是它不是这样运作的,它也不会按照我们的要求这样运作。那个东西,那个生物,那个不可知的一切,那个主权整体,它渴望在一个与它分离的世界里保持隐藏和不为人知。而因为我们是源头,所以我们对此一致同意。”

“但是没有证据…我们就只是信徒而已,”他摇着头说。“信徒总是迷失在他们的信仰中,总是寻找下一个确认,即宇宙或随便你想称那个生物作什么…那个SI,正在倾听他们的祈祷。如果真有一个精灵存在,而我们称它为上帝,那我们不让它帮我们实现愿望就太傻了。不是吗?”

“是的,在某种程度上,你是对的,”她的回答让他吃惊。“但精灵是我前面提到的统一场,而这个场可以通过我们的核心进入。当我们将我们的心和脑融合在一起,将这种互联带到我们人类生活的现实表面时,我们就可以触摸到我们的核心。在时空二元性中,这个过程成为了我们的证明。我们创造的体现不仅是我们自己的证明,也是整个统一场的证明,而我们都是这个同一场的一部分。”

男子移开目光,深沉的眼神仿佛在寻找新的地平线。“为什么我们要费劲地从我们的核心现实挖掘这些话语呢?这样的事以前不是已经做过无数次了吗?为什么我们会要分享这些话语或行为,甚至我们的想法和感受?为什么?”

这个女人对他的惊讶笑了笑。“一百年后。一千年后。一万年后。你不认为会有人类以任何形式挖掘这些表达,并把它们呈现在他们时空的媒体上吗?你看,媒介改变了,因此信息也改变了。我们的意识在进化,因此信息也在进化。这对于统一和分离来说也是如此。只要存在时空二元性,媒介和信息就会进化。

“总会有艺术家、诗人、作家、科学家、哲学家和智者的出现。这是必然的。而那些选择分离的人,成为了那些选择互联的人回归的原因。那些选择互联的人,他们同样成为了选择分离的人回归的原因。这是二元性的两个基本元素之间,以及它们如何通过一个物种来表达自己的宏大之舞。”

“这感觉太重要了,”男子说。“我的意思是…你说的对我的一部分来说是有意义的。而另一部分,也许是更大的一部分,则对我摇着手指说:不要被这种抽象所吸引。它不会带你去任何你需要去的地方。”

“那就听从它的声音,”她说。

“你的意思是走开?”

“是的。”

“但我的一部分仍然饥饿。它仍然想了解这一切。如果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以及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会让我感到很大安慰。这难道没有道理吗?”

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光,充满了期待。

“这些石头就和我想象的一样坚硬。”她笑了。女人指着远处隐约出现的一座模糊的建筑。“我们到那棵松树下坐一会儿,享受一下它那柔软的松针地毯吧。我会尽力回答你的问题的。”

        (六道火焰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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