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箭计划第二章 勘测

没有恳求能打动我。没有祈祷能邀请我深入你们的世界,除非它陪伴着整体与联合的感觉。没有庙宇和圣物可以触动到我。它们不会,也从不曾把你带到你离我伸出的手更近的地方。我在你们世界中的存在是不可改变的,因为我既是宇宙、又是你内在灵魂的圣殿。

摘自最初源头,解码自造翼者第23室。

聂鲁达向主管作报告时总是有些紧张,尤其是当他迟到的时候。象往常一样,实验结果比他预期的花了更长的时间。可恶的数据拷贝,他心想。不过,他对结果很满意,迫不及待要介绍他们的发现。安德鲁斯是对的:这该死的东西是不可思议的。

他的肚子又饿又不舒服。他从实验室外面走廊喷泉那里匆忙捧了口水喝,然后朝十五的办公室走去。他提醒自己就象他们一样,是迷宫小组的成员。他们并不比他更聪明,事实上,在语言学的课题上,他是世界权威–尽管除先智组织外没人知道这一点。

迷宫小组是隶属先智组织的秘密组织。当十五在1967年接管先智组织时,他感到国家安全局(国安局)正在让先智组织的议程变得平凡化。十五想利用从泽塔和科特姆的科技转让计划得来的装备技术,将它们运用在白石板技术的发展中去,白石板技术时一种复杂精密的技术,能够在不被觉察的情况下改变基于时间的事件。十五想要开发终极的防御武器,或他自己所称的‘自由的钥匙’,以防范那长久被预言的外星人入侵的事件发生。他确信先智组织应该集中精力在这项科学追求上。

部分是为了达成这项任务,部分是作为先智组织的新技术的结果,十五在先智组织内又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仅由他忠诚的同事和最核心的圈子组成,这个建于1969年的精英团体称自己为迷宫小组。所有安全等级都在12级或以上的成员,均自动纳入这个小而强大的组织里。

尽管只有66名成员,但他们每个人都经历了各种增强自然的智力和天生的能力–包括精神能力–的技术,这正是令聂鲁达的胃部感到不舒服的原因。

“下午好,”聂鲁达象背诵台词般地对集合起来的主管说。“抱歉我有点迟到,不过拷贝数据和相关性分析比我们预料的花了更长时间。”他迷人地笑了笑,把头发向后拨了拨,坐了下来,看着站在长长的紫颤木会议桌尽头的十五,十五自从背部痉挛几个月前开始侵扰他以来,很少坐太长时间。

会议桌四周坐着十五直接向他汇报的下属:李琴,通讯和协议部主管;詹姆斯·劳登,运营部主管;威廉·布兰森,信息系统部主管; 伦纳德·奥特曼,研究和发展部门主管;李·惠特曼,负责所有白石板技术的联系,包括进出先智组织的;以及詹姆斯·埃文斯,安全部主管。而杰里米·索尔瑟斯,聂鲁达的上司,特殊计划部主管,此时正在休假而未出席会议。

和这个团队一起开会,无论会议有多短,想要从头到尾一个错误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唯一的问题是错误有多大。聂鲁达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点,他在椅子上局促不安,琢磨着是不是还遗漏了什么。他后悔没要求在这个星期晚些时候再出发,那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做准备了。此时他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

“我请贾米森介绍他的发现,”十五开始说,“因为我们面前似乎有项技术,我们用了我们最好的人员和最好的科技都无法探测出来。有一种合金毫无疑问是来自外太空、或时间位移的,我们无法确定。”他转头盯着聂鲁达。“对吗?”

“有可能是外星的,但由于我们未能探测它,所以,不,我们无法确定。”

“聂鲁达昨晚来找我,或者,我猜是今天早上。他问我是否可以带领一个勘探小队,带着那个人工制品到新墨西哥州去。他的理由很合理,现在,我只是想让你们每个人了解一下最新情况。”

十五眯起眼睛,仿佛在看从窗户透进来的光。“我们知道这个物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地面上的。我们还知道它不是在最近12个月里被一个外星来源留在那里的。按照贾米森的说法,这个物体很可能是一张地图或某种归航装置。他是来解释他的假设的。我已经批准他了去那个地点,但我想让你们有机会问些问题,同时说说你们的意见。”

十五对聂鲁达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坐下了。

聂鲁达起身走到紧邻会议桌的一面很大的白色书写板旁边,拿起一只红色马克笔,在上面写了一个词:地图。往旁边稍移了几小步又写道:归航装置。然后在这两个词之间划了一道垂直线。在两个词上面的中间处,他用大写字母写了“证据”两个字。

他转过身,面向严格的主管团队,看到所有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们知道聂鲁达不是爱做鲁莽的声明或说无用的废话的人。

“我们确信这个物体是其中一种,或者两者都是。”他用拇指向后指了指说。“这意味着它可能不是孤立的人工制品。并且也很清楚这是一种科技,不是没有活性的艺术品或是有机物体。它的技术比目前我们研究过的任何技术都要先进,它完全是隐蔽的。所有方面都是封闭的、无缝的和沉默的。”

他回到座位上并派发海报大小的扫描文件的副本。“除了一点,”他说道,“在这个表面地形图测量分析里你们会注意到它明显地与地形图类似,有点象山地环境。这些线条用肉眼是看不见的,但是在0.0025微米的间隔尺寸下就能看到,并且更重要的是,它显示出了一个图案。

“我们也下载了发现地点的卫星照片,并且把照片缩减成简单的三维地形图。我们在今天早上做了相关性分析以后,得出结论,这个物体表面确实是一张地图。”

聂鲁达给每个主管派发了另一份很大的文件。“当我们的计算机配好了比例和方位时,我们发现有96.5%的相关性。很清楚,这是一张嵌入在物体表面的地图–”

“而这张地图是关于发现地点的吗?”埃文斯问。

“实际上,发现地点在地图的周边上。”

“把参照点告诉他们,”十五督促道。

“正如你们看到的,23个象形符号围绕在地图区域的周围。这些符号也许指向这里的一个中心区域。”聂鲁达拿起马克笔,指着与23个象形符号大约等距的地方。

“这张地图涉及的区域有多大?”奥特曼问。

“大约20平方公里。”

“如果没有确定一个清楚、具体的参考点,为什么一个外星种族要留下这么一个含有地图的物体呢?似乎不可能吧?”奥特曼抱着胳膊,往后更深地靠在椅背上,仿佛在强调他对浪费他的时间来进行推测感到失望似的。

“除非这个物体既是归航装置又是地图,”十五回答。“也许地图是设计来引导你到那个地点,再激活那个归航装置。在那里,归航装置就取代了地图的作用。”

“如果我们无法探测物体,我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它是一个归航装置呢?”奥特曼指着白色书写板上象孤岛一样站在那里的“证据”两个字说。

“我们确实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聂鲁达回答,“但发现它的学生–”

“如果你打算把学生产生的幻觉作为证明这个物体是归航装置的证据的话,”奥特曼说,“那你可能对大学生和他们改变意识状态和药物试验的嗜好有点天真了。”

“我亲自听了这些学生的完整报告,”埃文斯说,“以我的观点来看,在幻觉这件事上他们没有撒谎。他们是干净的孩子;不

是瘾君子。”

埃文斯很少在十五在场的情况下这么坦率直言的,除非他非常确定。每个人都了解他这一点。这已经足以让奥特曼停止他询问的方向了。

“我们得给聂鲁达一些空间,”十五插嘴道,“我自己碰巧有一个假设,主要是基于我的直觉的。我想我们都会有这种直觉。但没有人比聂鲁达对这特定的系列问题更了解了。所以我们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把他的假设展示给我们看吧。”

主管们都点点头,表示支持十五的建议,然后以机器人般的精确度一齐转向聂鲁达。其实聂鲁达宁愿让其他人来说,并希望十五来解释他的假设。

“我在白板上写字,是因为我想让你们知道有关这个发现的事实。”聂鲁达开始说,“几乎没什么实物证据可以证明我的假设。”

他回到白色书写板那里,并在“地图”二字下面写道: 表面地形图测量分析发现(0.0025) 地形相关性为96%。

在“归航装置”下面写道:由可靠的来源报告的地点-特殊幻觉。

“这就是证据的范围。如我们今天知道的,解释了这个人工制品可能的目的。另外我们从我们的语言分析了解到,象形文字没有涉及到我们的塞勒斯数据库。它们在极大程度上,比我们曾见过的任何东西都更加独特和明显要复杂得多。

“尤其让人不安的是这东西是在地面上被发现的,仿佛有什么人把它放在那里等着被人发现的一样。没有试图把它隐藏起来,除了发现地是在新墨西哥州北部一个非常偏远的地区以外。

“我们的假设是该物体的首要目的是作为归航装置。而地图有着第二个目的,就是如果人工制品偏离了它原本意图的空投地点,那么它能够被某人使用来重新定位。这个物体对地点十分敏感,当它被人拿着在一定距离之内–我们推测是这张地图上描述的区域里–时,它不知怎的就会在拿着它的人的脑海里放映出它的基地的图像。”

“你是指它的基地在这幅地图的中心位置上吗?”埃文斯问。

“是的。”

“那么这个基地,”埃文斯继续说,“是被古代外星人遗弃的居住地呢,还是一个活动中的地点?”

“更象是前者而不是后者。”

“为什么?”布兰森问。

“即便我们无法用碳元素测定年代或用吉昂探测器来探测,我们还是分析了地图的相关性。在相关性中的细微变化始终指向侵蚀因素,而在对地图区域可能的侵蚀图案做了还原分析后,我们得出结论,物体至少有600岁了。可能是那的两倍。”聂鲁达暂停了一下,期待有人会插嘴。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我们相信我们最好的行动方案,就是把这个人工制品带到地图上所描绘的中心位置以便检验假设。”聂鲁达又停了一下,想钓个问题上来。

“我们先退一步想想,”李琴提议,“我们知道这个物体是真实的,对吧?”

“对,这里面没有骗局。”聂鲁达说。

“我们还知道它是外星人的。”

“或是时间移位的。”聂鲁达作了补充。

“对我来说最头疼的问题是,这个物体有大约600岁,却突然有一天毫无痕迹地冒了出来。我们能确定它不会构成威胁吗?”李琴微微皱了皱眉头问。

“那种可能性很小,按照ZEMI,可能性远低于10%。”(ZEMI是迷宫小组发展的超级计算机系统。运算能力是现在计算机的数千倍–译注)。

“我们确实是有敌人的,”李琴提醒团队,“而这类物体自然会找到来先智组织这里的办法。如果我们无法探测它,我们怎么能确定它不是某种武器?还记得去年我们的遥视员进行空间探测时发现的泽塔族十二无赖的殷勤了吗?我们的技术也同样无法探测它们。”

“说到遥视,这个物体上进行过遥视了吗?”奥特曼问。

“有,”聂鲁达回答,“但还是没有结果–除了更加确认这东西难以置信地抵抗探测以外。”

“你有计划将遥视包括在勘探小队里吗?”

聂鲁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知道他的疏忽被发现了。“没有。不过这是个极好的主意。”聂鲁达无法对这个团队撒谎。他们对谎话非常敏感,能够发现出谎言,不管它有多么细小或多么善良,或是处在沉睡中。

“顺便说一句,我们有没有更多关于史蒂文斯教授的报告?”奥特曼转头问埃文斯。

“自从获得这个人工制品后,我们就一直在监视好教授了。他发了几封电子邮件给同事,打过几个电话,但他是严格遵守我们的故事的–”

“我不是指他的服从,”奥特曼说,“我感兴趣的是他的电子邮件或电话的内容。他有没有怀疑?”

史蒂文森教授在新墨西哥州大学教考古学。他的学生在一次徒步旅行中偶然发现了这个人工制品,他们把它带给了教授进行鉴定。史蒂文森立刻认为它是某种外星制品,并给同事发了好几封邮件–所有这些人都是被梯队–国安局的一个秘密情报单位盯上的。由于其中一个关键词,导致电子邮件被标记为“外星人”,被转发到了先智组织。

当先智组织人员在人工制品被发现36小时后到达史蒂文森教授的办公室时,带去了一个强有力的消息:这个人工制品是被偷走的、高度机密的实验性武器。如果落入到错误的人手里,会十分危险的。在这种情形下,史蒂文森教授虽然有一点点勉强,但多少有点如释重负地把东物体交给了冒充国安局特工的埃文斯。

埃文斯在会议桌面上嵌入的键盘上敲了几下,于是头顶上的投影仪上显示出一块屏幕上。他将房间里的灯光稍微调暗了些,然后又敲了几个键。“我们在史蒂文森周围安置了一个等级5的监听电子围栏,”埃文斯对团体说,“我们的后操作分析是这家伙相信物体是外星的。并且他相信它是一个武器。他也相信最好就是让国安局去找出处置和照看它的办法。”

“在这份文件里,”埃文斯点击打开了一个文件夹,“是他从周二以来所有相关的电子邮件和电话记录,共900小时。如果你搜索词语、假设、理论、推测或者猜想,你会发现只有一个内容。”

埃文斯结束了打字,敲击了回车键。立刻出现了一段题为“打往国外的602-355-6217/单一通话/办公室/0722/1207/ 12.478 分钟”字样的电话记录。他在一个题为“内容框架”的窗口里选择了30%,点击“音频和文字”键,然后又敲了回车。于是史蒂文森和他的一个同事的电话录音充满了整个房间。声音播放时,文字与声音同步自动滚动:

史蒂文森:我知道这件事很烫手,看在上帝的份上,该死的国安局盯上我了。

乔丹:你干嘛让他们把东西拿走?他们全都拿走了吗?你知道政府是不能就那么走进你的办公室,偷走你该死的权利的,更不必说是你个人的资产或大学的资产了。

史蒂文森:别无选择啊,这东西可能是武器。

乔丹:为什么?就因为一些特工对你这么说吗?

史蒂文森:听着,我知道是其中一个学生发现了这东西,他们声称拿着它的时候会产生某种幻觉,甚至走到离它很近的距离时也会如此。

乔丹:并且它就那么显眼地突出在那里吗?

史蒂文森:对。

乔丹:那国安局是怎么解释这个高度机密的武器会躺在某个偏远地方的呢?

史蒂文森:他们说他们的一个作业人员几个月前叛逃了,并偷走了这件武器,并且仍然在逃。他们声称这武器是一个意识控制装置,设计来把人的脑子弄得神经错乱的。他们假定叛逃者已经疯了,留下了这件武器。

乔丹:该死。它可能是一件实验武器,但为什么全是奇怪的象形文字呢?为什么不在上面写上“美国政府”的字样呢?

史蒂文森:我的推论是,这东西太机密了,所以他们想要让它看起来象是外星的。还有我提醒你,是该死的国安局来敲我的门的,而不是当地警察或联邦调查局。他们只花了24小时就找到了我。并且不是学生向他们通风报信的。他们知道,是因为这东西,这该死的武器,有一个归航信号,带他们直接找到我的。

乔丹:哇。如果这东西有归航信号,那为什么他们之前没找到它?如果它只是躺在查科峡谷的中间,肯定要比躺在你乱糟糟的办公桌上更容易找到。

史蒂文森:很有趣。显然,学生们不知怎地激活了归航信号。

乔丹: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所能做的?

史蒂文森:我所能做的?我还能做什么?(叫喊)

乔丹:跟你的主席和董事会谈谈。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要求他们去和国安局接洽。

史蒂文森:你没在听。我签了该死的政府文件,说我不能做可能会引起对这东西的兴趣的任何事情。一旦我做了,他们就会以间谍或恐怖主义的名义把我扔进监狱里。

乔丹:好吧,好吧。去他妈的政府和他们的武器。冷静下来。也许你是对的。我可不想花我的宝贵时间到监狱里去探望你。(笑声)也许你应该周末休息一下,我是说,离开办公室,你这个白痴,去钓鱼或别的什么的。看看接下来几天会发生什么。如果没事发生,也许你就是对的,就让事情过去吧。

埃文斯又敲了几个按键,光线亮了起来,投影屏幕消失在了天花板里。“这就是他的推理范围。”埃文斯说。

聂鲁达有点羡慕地看着埃文斯坐回到椅子里,象个英国绅士般地架起他的腿。他的身体不是那种典型的、肌肉突出、酒吧保安似的海军突击队员。然而,即使透露过他宽松的衣服,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出他那运动员般的体型,以及令人印象深刻的6英尺半的身高。

十五缓慢地站了起来。他齐肩的银发在后面绑成精心编织的马尾辫,无疑是李琴的作品。不断有传言说十五和李琴之间有浪漫关系,虽然没有人有确凿的证据。如果传言是真的话,那么他们是令人惊讶地分离的。没有人曾问过,而不管十五还是李琴,也从未说或做过任何事证实或否认闲言碎语。

“我想我们都支持你的勘探之旅,”十五说,“并且我们都明白迫切需要检验你的假设。也许我们花几分钟讨论一下你这次任务的工作日程会有帮助。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聂鲁达下意识地不咽唾沫,他只希望他这第二个疏忽能够最小化。一次直接命中已经足够了。现在他不得不文雅地承认他并没有明确这次任务的工作日程。可恶!

“我太忙于进行表面地形图测量分析、地图关联性以及任务规划了,”他说,“所以我承认忽略了任务的工作日程,至少没以列表格式写下来–”

“哦,那么现在,你不如简单地告诉我们,你到了查科峡谷以后打算怎么做。我们想到什么的时候,会补充一些我们自己的意见进入。如何?”

十五太有礼貌了。他是聂鲁达见过的最好的心理学家,但通常在两个错误后,他那温和的态度就消失了。

“是,那很好。”聂鲁达带着一丝紧张的笑容说道,“我们选择了六个地点进行测试,并将这些地点按优先顺序作了排列,基于地图的相关性和我们相信象形文字显示的地点倾向的最佳估计–如刚才说过的,大部分在这张地图的中心位置。”

“在每个地点,我们将以遥视进行最初的测试,检测人工制品的幻觉效应,并且确定它的基地位置。假如我们成功地激活了归航装置,我们将跟随它的信号找到基地。到了基地,我们会首先确保基地的安全,评估供给和人员需求,然后返回进行补给和计划任务。”

他快速地看了一眼手表,希望他刚说完并且时间匆忙的信息足够地直观。

“备注呢?”十五问,“谁参加勘探小组?”

“道森,柯林,安德鲁斯,埃文斯,我。”

“遥视员是谁呢?”奥特曼问。

“对了,嗯,我还没有回顾这个问题。谁有什么建议吗?”

遥视员是先智组织里非常专业的人员,他们接受训练以能够遥视跨越距离甚至是时间的环境。但不象其他使用遥视技术的情报组织,先智组织还使用一项技术来增强遥视员天生的超自然能力。这项技术称为“重放”,能够使遥视员能够更精准地捕捉他们的观察。

遥视员通常总是依附于先智组织的侦查任务,目的是定位一个物体、人或特定的空间/时间坐标。他们的准确度是令人吃惊的。他们能够“看见”物体所在的地点,并且如果有地标,他们能确定准确的位置。

布兰森清了清喉咙说:“根据你这次任务的性质,我推荐萨曼莎·佛顿。虽然她相对来说是个新人,但她对外部不可预测的环境的聚焦能力是我们所见过最好的。沃尔特·安德森也不错,不过我选萨曼莎是因为她不寻常的聚焦能力。如果这些幻觉证实是很有力量的,她的专注就可能派上大用场。”

“萨曼莎的安全等级是多少?”埃文斯问。

“从去年六月起是5级。”

“我认为我们应该把参与加这次任务的人员的安全等级限制在9级,”聂鲁达说,“我们还不知道会发现什么,况且对遥视员的记忆重组很少奏效的。”

“那么,沃尔顿就归你,他是10级。”

“我同意埃文斯的意见,”十五说,“带上安德森,并告诉他需要准备好晚上6点钟出发。说到不得不离开,我得向你们告别了,因为还有一个会等着我。感谢聂鲁达和他的小组在地图相关性研究上的突破。这是第一件我们发现或许会揭开这个秘密的事件。祝你们小队好运。”

聂鲁达和主管们一齐站了起来,急忙转向大门,从十五的办公室鱼贯而出。李琴留在最后,大概是等待十五所指的下一个“会议”吧。

聂鲁达在飞机起飞前还有整整三小时。Q-11直升机是先智组织首选的运输方式,尤其对机密任务来说。

聂鲁达和他的小队看来要在新墨西哥州过夜了。他迫不及待想看星星了。这么多年来地下的工作令这个特别的任务更加令人兴奋了。他对野外工作一向不是特别感兴趣,但是现在查科峡谷里的草看上去要绿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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