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当我走下空中楼梯时，我只有一个包，里面装着我的徽章、枪、钱包、手铐和一些额外的弹夹。特工在飞行时不允许把这些物品放在明处或把它们带在身上。当我到达停机坪时，我感谢了飞行员，并在通过海关时做了敷衍的检查。机场很小，相对来说很冷清，和我预想的一样。就岛屿而言，科西嘉是一个大岛。与我习惯的机场相比，它的机场很迷你。
我当时心情很奇怪。无论我朝哪里看，我看到的每个人都很容易接近，但同时又几乎是过分地友好。仿佛他们想在帮助别人中找到一些鼓励。地球上的每个人都知道一种根本性的变化正在发生。哥白尼发出的信息很明确：我是你们的新上帝，我打算帮助你们，除非你们–人类–搞砸了。所以别搞砸了。
这让每个人都有一种末日即将来临的感觉，因为，如果有一件事你可以指望得上的话，那就是掌权的人会把事情搞砸。这就是我的看法，我打赌大多数人也不会和我争论这一点，如果他们想跟我争论的话，他们肯定会输。历史站在我这一边。
这个机场有一种幽灵般的感觉。除了极少数航班外，所有的商业航班都被取消了。这些限制是出于对空中交通管制系统的担忧。人们相信，哥白尼或其幕后黑手会关闭空中交通管制系统，数以千计的飞机将处于危险之中。也有一些例外，情报机构就是其中之一。
一过海关，我就从包里拿出枪、手铐和额外的弹夹，把它们放在它们该在地方。我曾是一名驻扎在欧洲的特工，隶属于中情局和国安局联合情报机构特别收集处。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安全地活了11年，但我以前从未去过科西嘉岛。它太美了。出于某种原因，我希望这是一次不同的旅行，但我知道我去那里是为了完成一个优先任务，这些任务总是有很高的报酬，无论是奖金还是年度回顾的声望。另一个原因？只要让我不去想我的个人生活和哥白尼的新世界就好。
我走出机场，看到了我的座驾。“桑德斯探员，报到，”我对那辆黑色，毫无特色的大众帕萨特的司机说。
一个大约六英尺高、身材瘦削的男人指着后座。我们还在等一个人，应该不会太久。欢迎来到科西嘉。”
他的口音显然是法国口音。当地人？
我原以为会有来自全球反应人员(GRS)（注）的一个团队来协助。他们通常为我们更精细的行动提供肌肉，通常这些家伙看起来就像刚从健身房出来一样，大多数时候，我都很反感这个事实。GRS的人看起来很笨，至少我见过的那些人是这样。”
注：全球反应人员（GRS）是CIA秘密安全部队，代号“全球反应人员”。这支部队至少有一半队员是合同工，年薪通常在14万美元以上，每年一般在海外工作90到120天。GRS最抢手的顶尖队员被称之为“蝎子”，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描绘见面地点的逃跑路线，寻找和控制告密者，建立一道坚固的安全屏障。“如果事态紧急，就不得不开枪。”
“我是刘易斯特工，”那人补充道：“我来自GRS，今天由我指挥这次行动。”他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再等15分钟，如果他还不出现，我们就不等他了。”
“谁？“我问。
“我们有另一名来自国安局的特工。他20分钟前就该到了，但是他迟到了。似乎成了新常态。”刘易斯冷笑了一下。”该死的电脑，”他低声说，然后把一些烟草汁吐在地上。
我朝后座看了看，尽量避免看到一个随地吐痰的人，却看到一个大个子坐在车的另一边，望着窗外。太好了，像往常一样，我是唯一的女人。
“坐在后面，他不会伤害你的。”哈里斯暗自笑道。
我打开门，爬了进去。”嘿，我是桑德斯探员。”
“我听说了…我是乔治，很高兴见到你。”他优雅地握了握我的手。我很欣赏这一点。有些男人会真的用力捏我的手，以至于我的右膝会条件反射地朝他们的蛋蛋方向移动。我已经喜欢乔治了。
”你等了很久了吗？“我问他。
”大约10分钟左右。”
“你从哪里进来的？”
“巴黎。”
“我也是。“我说。
”你住在那里吗？”
乔治摇了摇头。”不，我住在需要我住在那里的地方。我有任务在身。”
我会意地点点头。一些特工，尤其是新特工，是有任务的，这意味着他们在一个地方住一周，有时一两个月，但很少会更长。这是一份无根的工作。
”你在GRS呆多久了？“我问。
”我是两年前从特种部队被招募进来的。在ISA(情报支持活动)接受了五个月的培训，然后去了欧洲的各个地方。”
我感到他在打量我。”你呢？
“我尽量不去想它，”我微笑着说。他是个好人。非洲裔美国人，光头，宽鼻子和大眼睛。总而言之，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强壮。不是那种你想惹他生气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乔治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不喜欢叫别人的姓。”
“朱莉，”我说。”你姓什么？这样我们可以彼此认识一下。”
“哈里斯，”他点头说。
“嗯，乔治，你读过哥白尼的第一条指令吗？”
乔治点点头，然后摇摇头。”我是个基督徒，朱莉，这个哥白尼–不管它是什么–只能是撒旦的作品。老实说，它把我吓坏了。”
“我想每个人都害怕，但不管它是什么，它就在这里，我们必须面对它。”
我知道是我挑起了话题，但是，当乔治宣布他是基督徒时，我就想换个话题。
“你知道任何任务细节吗？“我问。
”NTK(需要知道)对我来说是基本的。你呢？”
“一样。希望刘易斯知道，否则我们就搁置它，”朱莉轻声笑着说。“不过这个地方看起来很神奇，我可以当自己是来度假的。”
刘易斯打开驾驶座的门，坐了下来，系上安全带。”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他看了一会儿手机。”我相信你们已经看过简报了，我们要拦截一个已经从被动对话中被确认的目标。桑德斯，你锁定坐标了吗？”
“我只知道坐标，”我回答。“是的，我有。”我掏出了手机。至少可以说，这不是一部标准的手机。这部手机在我的社区被称为追踪者。SCS(特别收集服务)的一些特工直接叫它狼。不管它的名字是什么，在像我这样的SCS特工手里，它是不可能躲过我的。即使在电池被取出后，一旦它被锁定，它可以找到任何最新型号的手机。
“把坐标转到GPS上，”刘易斯命令道。“当你有了它们，让我知道。”
我看了看屏幕，执行他的命令。”你知道目标是谁吗？”
“一个名叫莎拉芙·温特的艺术家。”
“概况是什么？”
“据我所知，是证人。”
“只是一个简单的ID和标签？”
“不，我们会做一次搜捕，”刘易斯回答说。
“在哪里搜捕？”
“会在本地。”
我可以看到GPS地图坐标出现在我的屏幕上。“看起来大约需要十分钟的车程。在十字路口左转，沿着海岸线121号公路向南行驶大约两英里。我们一靠近，我就给你指路。”
刘易斯点头说。“听起来不错，谢谢。”他来了个急转弯，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乔治和我。 “今天还有谁在股市上输了一堆钱？”
“我宁愿不谈这个，”我说，然后朝乔治的方向看去，但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理会这个问题。
“对我来说，我很生气。多亏了我的科长，我身上带了些现金，但不多。伙计，我希望这些黑客被折磨一百年。”
“每个人都认为他们是黑客，”我说。”哥白尼的信息，如果你从字面上看，它是一个人工智能。也许是一些黑客创造了它，但是–”
“是黑客，”刘易斯打断道。“人工智能还没有准备好迎进入黄金时代，更别说接管世界了。这是匿名者或者类似的人，他们只是躲在人工智能后面。这是烟幕弹。我哥哥是个软件工程师…他说人工智能不可能这么先进，像…像特别是如果没人认领它的话。他说，如果真的是人工智能，无论是谁创造了它，他都会声称拥有它并加载他们的银行账户。然而没有一家银行遭到黑客攻击。”刘易斯像这样说了一两分钟。我只能同意他的意见，把注意力集中在GPS地图上。他的想法已经成形了，多说也无益。”
“我们即将来到前面的一个路口了，向右或向西走，”我说。“那里，那边。”
乔治身体前倾。”威廉，有什么计划？”
“我们确认目标的身份，然后扣留她进行审问。”
“谁来审问？“我问。”
“就是我在机场等的人，但他跑在后面，让我们提前侦察一下。他大约30分钟后加入我们。桑德斯，一旦我们确定位置，我需要你把坐标发给他。”
“明白，”我回答。”你知道我们的目标目击了什么吗？”
“不，主要指示很简单：拘留这个女人。带她去问话，并确保她被拘留后不能和任何人接触。次要指示是限制知道她被拘留的人的数量。”
“继续往前走300英尺，然后减速，”我说。”位置在右边。”
“是那座白色的建筑吗？”
刘易斯指着一座巨大的现代建筑问道。”对住宅来说，它太大了。你认为它是什么？”
“慢点…它有一个警卫站，周围有安全的、围栏。”
“毒贩？”
“太自负和太大了。某种政府设施？”
刘易斯把车停在了离入口处大约100英尺的路边。”那些警卫可能会看到我们。我准备开车过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随意的样子。不要盯着看。“
刘易斯开车经过时，速度比随意慢了一点。我尽量不盯着建筑看或长时间地看，但是这个建筑群太惊人了。它看上去还在建设中。如果我们的目标在那个建筑群里，一点也不会令人感到惊讶。”
“你能确认目标在建筑群里吗？”
“是的。”
“可能性？”
“百分之一百。”
“有动静吗？”刘易斯问道。
“没有。”
“好吧，我们原地待命。”
“把标记发给我，好吗？”
“发了，”我回答。我的工作已经完成。我可以放松了。这就是我通常的工作方式。这是例行公事。技术完成了所有繁重的工作。我只是确保它能正常工作，并且达到了目标。没有出错的余地。这是让一个业余爱好者和像我这样训练有素的特工执行任务的区别。另一件事是，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例行工作会陷入混乱。在那些时间里，我挣我的工资。至少这是我的故事。
（sixfire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