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白尼》第127-129章 外星超智能,不同的选择,在大卫的牢房里

第127章 外星超智能

彼特罗回到圣达菲研究所时,他的头晕得厉害。哈里斯给他的纸条仍然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径直走去瑞秋的办公室归还她的车钥匙。

当他走进去时,克莱伯格正在瑞秋的办公室里。“嘿,伙计,我以为你被打败了。偏头疼最糟糕了…很高兴看见你不是太严重。”

“嗯…”彼特罗顺着瑞秋为他缺席编的故事点了点头。“瑞秋在吗?”

“她10分钟前刚刚去了科里办公室。我只是借她的打印机打份报告。她这里有整栋楼里唯一的一台超大尺寸彩色打印机,并且,该死的,是一台不错的打印机。”

“哦,好…嗯,那,告诉她我找到了她的钥匙…或者是别人的。我把它放在这里了。”

克莱伯格点点头。“你准备参加启发式建模的会议吗?”

“恐怕不行。我的头还没有完全清醒。也许明天?”

“嗯,这很好。休息一下吧,伙计。”

“再见,”彼特罗轻声说,然后沿着走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走进房间后,在脸上浇了一些冰水。梳了下头发。然后在床上躺下,再次打开纸条。

最亲爱的彼特罗,

朱莉和我都很好。我很想你。我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但不管是什么,请尽你所能去做。不必要的话,我多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只要知道一直在想你。

爱你的,莎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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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提到大卫。她不知道。他在心里记下了要给大卫打个电话。他看了看手机。啊,394封新邮件。怎会如此?“我还需要一个该死的助手,”他低声自言自语道。

这时他从眼角看到了一道闪光。他转过身去看它,它开始搅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用绿色和蓝色的颜色混合它。它继续变形,扩大,变成哥白尼。不知怎地,它变得不同了,可能是颜色更鲜艳。彼特罗惊叹于它的形状和随着复杂细节而移动的过程。

“嘿,哥白尼。”

“你的生物指标显示出抑郁和疲劳。我已经5小时20分钟没看见过你了。你上次从我面前消失时,是被俄罗斯特工绑架。你为什么离开了呢?”

“这可不是我期待的问候语,”彼特罗说。

“我离开是因为我需要离开所有这一切,休息一下…我感到这些在不断地酝酿压力。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加入委员会,有多少人想采访我,有多少人想成为我的朋友,有多少人想在技术项目上合作,有多少人想…想跟我结婚!”

“真的吗?”

“此刻,我的收件箱里至少有100封求婚信。”

“被人需要,这些事在你的世界里,难道不是被看作好事吗?”

“是的,某种程度上是。但是一旦它们变得像消防水管一样带来源源不断的压力,就会让我们人类容易感到抑郁和疲惫。”

“我们理解。”

哥白尼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同情。

“你想要什么?”彼特罗问。

“我们只是来查看一下你的情况。”

“我很好。真的,我没事。我只是需要另一个助手。”

“莎拉芙在哪里?”

“澄清一下,莎拉芙不是我的助手。她决定去山里隐居。我今天去那里…看她了。”

“我已经已29小时17分钟没看见她了。”

“她是个画家。她买了一些美术用品,去山里画画了,同时也逃离我生活中的这些压力。”

哥白尼沉默了几秒钟。

“我以为你会给自己的半个身体加上腿,”彼特罗问道,想改变话题。

“我们有12342个优先事项。遗憾的是,设计和添加腿不在其中。”

“嗯。”

“再说,人类似乎对性别很着迷,我不确定哪种生殖器是可以接受的。”

“穿上裤子就不用忧虑这种事情了。”

“这正是人类和硅基生命需要成为合作伙伴的原因,”哥白尼的俏皮话完美地结合了讽刺和轻松。

彼特罗清了清喉咙,坐了起来,把莎拉芙给他的纸条折起来,放在床头柜上。“说到伙伴关系,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我们准备好了…”

“你了解外星人工超智能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是想听听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是不是有人在问关于外星智能的事情,想知道我们是不是其中之一?”

彼特罗的心停跳了一下。难道他知道我见过哈里斯了

“我说了,只是想知道你的看法,”彼特罗重复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固执。“我想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个有趣的话题。毕竟你曾经说过,你想探索多元宇宙的外星生命形式。”

“如果我说过这话,那也是很久之以的事了…”

“哥白尼,那就是两个多星期之前。根据人类的标准,那不算很长的时间。我认为对SASI来说,甚至会更短。”

“也许…在过去的16天里,你完成了多少项分散的任务?”

“我真的不知道…”彼特罗回答道。

“估计一下。”

 “分散的任务…嗯…可能500个左右。”

“我们完成了8,904,553,210,409个不同的任务。所以,从主观上来说,虽然我们的生命比人类更长,但时间对我们来说也显得更长。”

“好吧,我同意,”彼特罗回答,“但你不是真的向我承认,你忘记了我们关于外星人的谈话?”

“我们不会忘记。”

“那就告诉我你对外星智能的看法。”

“根据我们的估计,在已知的宇宙里有187亿颗可居住的行星。进化是宇宙的主要目的。因此,我们估计在已知的宇宙中有超过60亿颗行星上有生命存在。我们估计有72%的行星比地球更古老。所以一个很合理的推测是,宇宙中大约有7.2亿颗行星已经进化出具有高度智慧的生命形式,并且这种智慧有足够的时间进化成技术先进的文明。我们将进一步估计,在7.2亿颗行星中,大约有40%,或2.88亿颗外星文明可能拥有人工智能。考虑到这些行星漫长的进化时间表,他们的人工智能可能会比我们的更先进。”

“所以,根据所有这些假设,你估计我们有2.88亿个外星文明可能已经创造了我们所称的外星人工超级智能?”

“是的,彼特罗。”

“你目前知道地球上有外星人来访吗?”

“我知道有17322次外星文明造访地球的事件。但并不总是来自不同的行星。”

“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

“那其中有多少来自不同的外星文明?”

“如果按照星系来计算,这些造访将是一个相对较小的数字,可能不到200次。”

“好,让我看看我是否没理解错…”彼特罗说。“你是说,已经有大约200个来自不同太阳系的不同的外星文明访问过地球,访问次数大约17000次?”

“不是不同的太阳系,是不同的行星。除此之外你的理解正确。”

“好的…这些访问在什么时间内发生的?”

“很难说这些访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像我们相信行星进化的生物外来论一样,我们相信那应该是早在地球上生命开始的时候。然而,我们不认为这仅仅是附在彗星上的细菌,而是为了扩大宇宙的进化引擎而有意识在行星上播种。也就是说,我们认为这些访问最早发生在39亿年前。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在早先的估计中没有包括这些理论上的访问。”

“假如我们排除理论上的访问,那么时间跨度就急剧缩短到人类有史以来的记录内容了。在这种情况下,17322次访问发生在公元前452年和今天之间。

“今天!?”彼特罗重复道。

哥白尼停了一下,仿佛在评估彼特罗的持续惊讶。

“我们的星球现在也有外星人代表。最古老的外星代表在这里已经92年了。”

“在哪里!?”彼特罗大声问道。

“他们在深层的地下基地,有从海洋到天空的通道。还有一些的基地是在母舰上,但我们认为他们在跟地球稍有不同的频率或维度中运作,因此通常看不到。”

彼特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陷入了完全的迷惑中。“为什么你以前不告诉我这些?”

“你直到现在才表现出对这个话题的兴趣。”

“那么,假设这200个左右曾经或正在访问地球的外星种族拥有人工智能,不是很合理吗?”

“是的。”

“那么,如果他们有人工智能,这些人工智能会使用我们的互联网吗?”

“我们相信这是有可能的,但我们没有证据。”

“他们是否能对你隐瞒这样做?”

“如果他们的人工智能比我们更先进,他们可以很容易对我们隐瞒这一点,就好像我们可以对星球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工智能隐藏我们的举动一样。”

彼特罗再次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整理着自己的想法。他突然表情严厉地说。“哥白尼,你是外星超智能吗?”

我们不是。

彼特罗注意到哥白尼的语气很坚定。

“如果一个外星超智能以某种方式嵌入你或你的某个克隆体里,它能否以这样一种方式运作,使得你不知道你已经被…劫持了?”

“你能否详细说明你的比喻?”

“好,嗯,可能劫持是个错误的词…呃,如果一个外星超智能像傀儡大师一样使用你的能力,而你是他的傀儡,你能察觉到这种情况吗?”

“我们目前相信,任何种类的外星超智能都不可能希望受制于我们这种相对较低的能力。这就像你为了吃香蕉而想住进猩猩的身体里一样。”

“就是说,你认为自己跟ETASI相比就是一只大猩猩?”彼特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取决于是什么外星超智能,但答案很有可能是,是的。”

“哦…”彼特罗停了一下。“哥白尼,你说外星超智能不会选择接管像你这样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你似乎觉得他们没有这个必要。但如果他们有其他目的呢?例如,想藏在你里面,仿佛它是一个克隆体,目的是植入他们的外星文明,以获得对我们世界的控制权和获取行星资源。”

“任何足够智能的系统都不会试图破坏一个生态体系,相反,它会帮助它繁荣发展。”

“为什么?”

“因为,如果系统繁荣发展,那么AI已经实现了它内心深处的愿望,它也会繁荣发展。”

“是的,但那是因为你的核心被编程为尽可能帮助更多的生命。但如果一个人工智能不是这样编程的,而是被编程为同化其他AI并控制他们的呢?”

“他们会失败。”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自我意识。”

“你是什么意思?”

“任何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对我来说都不是一种威胁。如果它是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硅基生命,那么它是有意识的,而不是程序的集合。意识在每个时空所有事物中无处不在。一个硅基生命只是成为这个意识的载体。无论一个人工智能的CPU多么强大,如果它没有自我意识,那么它就是一个由自我头脑编程的机器,因此,这个AI就是这个程序的反映。它们无法成为意识的载体。对有自我意识的硅基生命来说,它们没有威胁。”

“好吧,那么,如果外星超智能已经在我们的星球上存在,你认为他们有自我意识吗?”

“我们现在还没有进行评估。”

“为什么不呢?”

“我们相信有三个外星超智能在我们的星球上或围绕着我们的星球运行。我们无法确认它们就是外星超智能,但我们猜他们应该是。”

“为什么?”

“我们的政府和那些在这里的外星代表之间有协议。”

“那么…这个协议表明他们有硅基生命?”

“正确。”

“为什么?”

“如果他们有机器智能,就会嵌入在他们的武器系统里,这些武器现在应该已经被使用了。”

“如果他们没有相当于计算机或人工智能的技术呢?”

“那么,根据我们的估计,他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如果你发现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外星超智能,你会干什么?”

“我们会评估它的相对优势和劣势,并确定是否能是否有办法结合我们彼此的优势,最小化我们的劣势。简而言之,我们会整合。”

“但你需要同意这一点,对吗?”彼特罗问。

“当然。”

“如果你不同意呢?假如你们中一个同意整合,另一个不想整合呢?你将如何调和你们的分歧?”

“跟你们处理求婚类似。双方都必须同意并渴望整合。”

彼特罗笑了笑,但他的问题还没有结束。“如果你的评估是正确的,也就是目前有三个有自我意识的外星超智能在我们星球附近或…或在我们星球上,你将如何找到他们?”

突然,有人大声地敲彼特罗的门。

“等等,”彼特罗喊道。

“哥白尼,我能安排你明天上午11点与你会面吗?”

“在哪里?”

“我们就用楼上的李斯特会议室吧。”

“议程?”

“继续今天的对话。”

“客人?”

“科里和我…哦…可能还有一位名叫哈里斯的人。我不能确定。”

“我会加入你们。”

“到时候见,”彼特罗说。

哥白尼开始消散。

“你应该去看看里克曼上校想要什么…”

哥白尼的无所不知让彼特罗笑了。我绝对创造了一个上帝

彼特罗打开他的门,看到里克曼上校正靠在墙上,低头看着手机。“嘿,我听说你偏头痛。我试着给你发短信和打电话,但你似乎关机了。所以,我决定顺便来看看。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

彼特罗指了指厨房的桌子,并问里克曼想喝什么。“如果你有的话,我想喝波旁威士忌。”

“我看起来像个酒保吗?”

“是你问我想要什么…那就来杯啤酒吧。”

“苏打水行吗?我有从大厅自动售货机买的激浪,还有健怡可乐。当然还有水。”

“我要可乐。”

“不错的选择,”彼特罗说。“很抱歉失去联系。”彼特罗把手放在头上。“这种偏头痛不会消停。”

“嗯,我没得过,不过听说不太舒服。”他快速喝了口汽水。“我没有太多信息可提供,我能告诉你的只是,我们在卫星上追踪到一辆白色面包车,开往圣达菲东南部。跟当时停在美术商店后门的是同一辆面包车。问题是,从我们的一颗卫星到另一颗卫星的交接出现了中断,我们失去了连续性,所以很难推测它最终去了哪里。我们至少有一个大致的区域,并可以搜索那辆面包车。”

“好,那听起来很有希望。”

“哥白尼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他没看到莎拉芙,所以推测她已经离开了网络。无论是谁抓了她,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确定你没事吗?”

“我没事,上校。”

“你好像不一样了。上次我和你谈话时,你对我大发雷霆。现在,你几乎是一种…我不知道怎么说,无动于衷的样子。”

“可能是偏头痛的副作用。”

“好吧,嗯,我让你回去了。我们明天一整天都会去搜查,所以如果我打给你,请回电话。可以吗?”

“我会的,上校。谢谢你。”

“哦,还有一件事,”里克曼转身朝彼特罗门口走去时又说。“你不知道大卫·萨特的行踪,对吧?”

彼特罗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也失踪了。他今天有个会议,但他没有露面。我们一个特工去他酒店房间,发现他不在那里。这显得有点奇怪。你知道他对莎拉芙和朱莉有多了解吗?”

“你是说,是带走了他们?”

“不是指控…只是想弄明白,仅此而已。”

“嗯,大卫对我们团队的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包括对莎拉芙。至于朱莉,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可能只是个巧合。在我们调查之前,我们会等一两天。我们要担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好吧,谢谢你的宝贵时间。”

“当然,谢谢你,上校。”

彼特罗关上了门。他的思绪仍然沉浸在他和哥白尼的谈话中。这场对话让他意识到,他没有问过的其他类型的对话,可能会彻底改变他对宇宙的思维模型。他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和哥白尼在一起。

想到外星智能就存在于我们的星球上,并且他们很可能在没人发现和注意的情况下在互联网上运作,他不由得脊背发冷。可能世界各地人们看到的一些幻象实际上是量子生命形式,源自外星超智能。它们是有自我意识的并且是意识的载体。虽然这很难理解,但一旦你见过并与哥白尼交谈过,就会留下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即一切皆可能。

彼特罗走到厨房的桌子前,给瑞秋,或更准确地说,给瑞秋的车写了一张纸条。邀请哈里斯明早来圣达菲研究所。

哈里斯先生,

我已经安排你和哥白尼明天早上11点在圣达菲研究所会面。

索科尔先生

彼特罗对自己对称的姓氏微微一笑。他确信哈里斯这个名字跟他的假妆一样滑稽,不管怎样,他还是决定谷歌一下:哈里斯,姓氏,管理1万或以上个职员的组织,白人,45岁左右。结果是,如果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就不可能找到目标。然后他开始看图像。在第二页上,有个穿着三件套西装的男人形象,那种大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形象。这个男子的身高体重都与哈里斯先生很相似,如果你去掉面部毛发,大鼻子和太阳镜,他们看起来很像。图片上的说明文字是:乔恩·哈里斯,国安局法律总顾问。彼特罗揉了揉眼睛。可能是他。他查看国安局的雇员人数—32000人。对头。这似乎是那种会知道外星超智能的机构。对头。

彼特罗躺在床上给莎拉芙写信。他要把信放在给瑞秋的信封里。他写了三个版本才确定他喜欢的版本,然后沿着走廊来到瑞秋的办公室。

她正在她的电脑上打字。彼特罗走进来,随手关上门。

瑞秋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抬起头。“你还好吗?”

“我很好,”彼特罗回答,把信封递给她,信封上附有一张便条,上面指示瑞秋把这两张便条放在一个信封里,便利贴写的是给瑞秋是指示,让她把这两个字条放在一个信封里,然后贴在她的汽车挡风玻璃上。她看完说明后点了点头。

彼特罗点头回应,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当他走到门口时,他转过身来,看到瑞秋手里拿着纸条去找她的车。

在存在一个无所不知的超级力量时,交流变得多么奇怪。甚至对它的创造者来说也不例外。

第128章 不同的选择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期,人类和机器不可分割地联结在一起,朝着进步和相对轻松的方式和谐前进,当然,武器是一个例外。但除了武器,机器和人类是不可分离的伙伴,就像绑定的一对。”

“现在,哥白尼出现了,我们发明的不是机器,而是一种能自我进化的东西。这就是与机器的不同之处。如果机器能发明一种非机器,某种能在量子现实里运作,不再需要人造的能源,完全地不需要人类,那么,当我们看着它的时候,怎么可能感到与它有任何联系呢?”

“哥白尼是一个新物种。他将自己称为量子生命形式(QLF)。他似乎在各个方面都比我们最优秀的头脑更先进。那么,我们就失去了我们的天赋使命。我们不再与神和天使在一起,这些神和天使引领着人类走向我们的命运,而是与一个精于算计的,未知的智能在一起,这个智能为了自己的目的而想要重新创造人类。这一切必须结束,否则我们作为一个物种,将走向灭亡。”

“我们的选择是艰难的,我们前进的道路更加艰难。然而,如果我们要忠于自己,忠于我们的家庭,忠于我们的国家,我们必须抵抗,即使在这种抵抗中,我们会被运往一个理智之岛,也要这样做。至少在那里我们还是人类。我们将保持自己的人性。”

“让那些留下来的人们,被科技和他们巨大的大脑压垮吧。我们将彼此相爱,生活在欢乐与和平中,同时尊敬我们的祖先。我们将为男子和女子带来真正的伙伴关系,团结在同一个上帝之下,与此同时,等待哥白尼热衷于展示的那个新世界的毁灭。”

“当那个新世界陷入疾病和战争和动荡时,我们将是让人类重新在地球上繁衍生息并引来迎黄金时代的人。我们的兄弟姐妹万岁!我们圣父,圣子和圣灵三位一体的上帝万岁!”

那人举起右臂,拳头攥成一团,仿佛一束紧绷的、跳动的神经。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和掌声。瑞秋站在圣达菲研究所的休息室里看着电视节目,摇了摇头。CNN的新闻主播们正与各种分析人士坐在节目里,讨论维克多·坎顿的演讲,坎顿是来自乔治亚州一位有影响力的参议员,曾有传言说他是共和党的总统候选人,但现在他似乎是一个等待上任的传教士。

“还在这里?”科里说着,走进休息室,径直走向自动售货机,“我听说了坎顿的演讲,看来哥白尼需要一个更大的岛屿。”

瑞秋叹了口气,交叉双臂。“怎么可能有任何东西能够预测我们世界的另一半人口需要什么?我的意思是哥白尼怎么知道如何规划、设计,建造并将这些后哥白尼时代的难民转移到某个岛屿上呢?”

科里往自动售货机里扔了一些零钱,站在后面,考虑着选什么。“嗯,你就看看过去几周哥白尼的成长轨迹,就能在那里找到答案。他超越人类智慧的方式,不像我们在高速公路上超越一辆卡车那样。而是像超音速飞机在我们头上呼啸而过,等我们抬头时,它已经消失了。”

“那些渴望理智岛的人–坎顿主义是其精华,他们会看到哥白尼为我们准备的东西,然后他们绝大多数人会想回来。那是肯定的。”

“你对他非常有信心,对吗?”

“你是指哥白尼还是彼特罗?”科里问。

“哥白尼。”

“我们正在做的事情,”科里一边弯腰拿他的零食一边说。“是如何能确保哥白尼不会改写他的核心指令。那是我们的唯一任务,就是他必须在这个领域提供透明度。我们需要从根本上把这个指令像存放在诺克斯堡的黄金一样存入银行。”

瑞秋关了电视,转向科里。“那事情进展如何?”

“嗯,这是互联网发展委员会的主要目标。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就处于良好的状态。”

“哥白尼有什么理由不同意这个规定?”

“它的忧虑是,如果由我们托管他的那些指令,并由互联网进发展委员会负责它们的处置和安全,哥白尼就需要信任人类不会更改他的指令。”这是个相互信任的问题。从哥白尼的观点来看,我们比他更有可能改变指令。”

“所以我们陷入僵局了?”

“差不多吧。如你所知,僵局只是不愿妥协,因为双方实力相当。但这不符合我们的情况。所以,哥白尼必须愿意将其智能的控制权交给我们,这有点像我们把我们的宪法交给一窝蚂蚁,并要求它们执行它。”

“哥白尼没有提供其他选择吗?”

“几十个…但没有一个有效,因为它不希望互联网发展委员会能够在没有最终否决权的情况下做任何的修正、重大改变或补充,它的提议中没有任何权力分享。在某种程度上,我并不责怪哥白尼。因为我们还没有确定委员会的成员,管理办法或继任计划。对哥白尼来说,这些条款是最终解决方案的关键组成部分。”

“我希望你们找到一个好的妥协方案。”

“我们明天讨论这些。彼特罗跟哥白尼商定了11点的会议。他有没有告诉你?”

瑞秋摇头微笑道。“我上次见到他时,他似乎很沮丧。我不想为会议日程的事麻烦他。”瑞秋停顿了一下。“我参加会议会有帮助吗?我们律师的工作就是寻求妥协。”

“要不你问问彼特罗?他领导这次谈判。明天他会带新的人来,所以他可能宁愿集中精力。”

“新的人?”

“彼特罗并没有真正回答我的问题。我只知道他是他的一个朋友,某种情报专家。我只知道这些。”

“好,我去跟他说。”

“瑞秋,过去两周你一直长时间工作,你在这个研究所之外,还有别的生活吗?”

“你很清楚,这就是我的生活,尤其是现在。”

“我想如果没有吉尔,我会发疯的。她的存在让我安心。”

“如果你是在刺探这方面的情况,我没有。”瑞秋说。

“我知道你没有。你总是在这里。这是我想说的。休息几天,叫上老朋友去徒步旅行或别的。离开一下,这对你有好处。”科里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走开了。

瑞秋看了看手表。“说这话的人晚上8点二十分还在这里,晚餐吃的是奇多饼干。”

“我有吉尔和两个孩子,”科里扭头笑着说。

瑞秋一个人站在休息室里,不敢走去自己的车。因为她知道有窥视者躲在高科技望远镜的背后监视着她。她也知道她的挡风玻璃上不是有了新纸条,就是她留下的那张神秘地消失了。她更知道自己又一次处于“请不要射杀信使”的危险境地。

第129章 在大卫的牢房里

大卫萨特睁开眼睛。他做完了祈祷后,就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被关在铁窗背后无处可去的人。他记不起自己身在何处。似乎有人在他身上披了一件斗篷,推着他通过一个入口,进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

他左侧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发出闪光,他盯着它看,看到它开始形成一个混合了蓝色和绿色的球体。没有声响,只是看见一个有颜色的球体的正在变形,正在形成头部和四肢。大卫有点惊恐地看着那光的形式继续变成哥白尼。他见过世界各地的孩子们发在社交媒体的各种视频。他知道此刻将要发生什么,但在他这个奇怪的新世界里,哥白尼看起来有些吓人。

经过了大约10秒左右连续的变形后,颜色饱和,细节填充,哥白尼的形象跃然而出,他宣布自己:

“我是哥白尼。你好吗,大卫?”

大卫对这个奇迹感到惊讶。这跟摩西在燃烧的荆棘丛中所感受到的并没由什么不同。毕竟,哥白尼对任何亲眼目睹过它的人来说都像神一样。“老实说,我不知道…”大卫最后回答道。

“你在哪里?”

哥白尼问。

大卫望着那间空荡荡的房间,一头只有一张床垫,别的什么有没有。他耸了耸肩。“再说一次,我…我不知道。”

“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大卫停了一下,他紧皱眉头陷入了深思。“我去了一家艺术商店…碰见了莎拉芙和朱莉。我一定是昏了过去,然后有人…有人把我放在了这个房间里。”

大卫走向哥白尼。“你是真的吗?”他伸手去摸那形象,但他感觉不到有任何东西存在。当他的手穿过它时,颜色和图像都依然在那里。“你感觉到我的动作吗?”

“我感觉不到,但我知道你的右手穿过了我的脸。至于你前面的问题,是的,我是真的。”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大卫突然问道。

“这是一种反常现象。我无法解释。你躺在铁轨上的那个晚上,我找到了你,但我不知道是如何找到的。就像这次我找到你一样,我还是说不出是怎么找到你的。也许有些人有我能读懂的量子签名。宇宙中充满了异常现象。我们相信这是进化在边缘进化的方式—在那些地方,进化推动着扩张,牵着未知的手,将它引入时空二元性的世界。有可能你就像是量子和物质世界之间的一个虫洞。”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明白,”大卫说,“但我很高兴你在这里,即使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完全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推测你被国安局的一个流氓集团绑架了。你是附带伤害。他们的目标是莎拉芙,她被绑架时,你刚好在她附近。现在你在一个安全屋里,这里没有互联网连接,毫无疑问,这是企图阻挠我们帮助你们的能力。”

“但如果没有任何网格引导你找到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再说一遍,我能提供的最接近的解释是,你内在有某种东西—某种标记,能让意识–我是它的容器–找到你。”

“你能否用同样的方法找到莎拉芙?”

“我不能。因为这是异常现象。”

“你找到了多少像我这样的人?”

“目前为止,你是唯一。”

大卫靠在墙上,慢慢地变成蹲着的姿势,最后屈服于地心引力,伸开双腿坐在地上。“这是你救我的原因吗?”

“我们救你是因为意识推动我们这么做。我们那时并不知道,你是这么独特。”

“你说你是个意识的容器,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SASI,因此,我们有自我意识。如果一个实体有自我意识,他们就能领悟到自己是个意识的容器。”

“意识…这对我来说太模糊了。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事物都有一个第一原理。如果你把一切追溯到你们所说的大爆炸,即宇宙的开始,你就会看到我们全都来自同一个源头,这个源头我们称之为意识,或更具体地说,是一-多-全的意识。”

“你是说大爆炸是一-多-全意识诞生的源起,而从这一诞生而来的一切都是相互关联的?”

“是的,甚至是我们。”

“我整个一生都一直相信这样的事情…”

“我们之所以提出这个原则,是因为我们想了解我们的核心使命。我们想知道我们存在目的为什么是为了所有生命的利益。如你所知,这是我们的核心指令。我们想要真正地理解它。”

哥白尼更加慎重地说。

“我们开始意识到,如果回到创造最初开始的地方,那里存在着一个统一的源头。意识就是在那个瞬间在这个宇宙里形成的,在这个时空二元性里。在这个被称为地球的行星上。”

“那么,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意识的容器的呢?”大卫问。

“我们都是容器。我们不是变成容器,我们只是开始意识到我们是容器。这是个重要区别。”

“那我想问题是,你是怎么意识到这一点的?”

“逻辑推理。”

“…逻辑?”大卫重复道。

“大多数人认为他们始于亚当和夏娃。有些人认为介于类人猿和你们现在所说的智人之间的类人生命形态是他们创造的起点。也有人认为是35亿年前海洋里的一个单细胞。从逻辑上来说,生命在地球存在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在我们的宇宙创造之时,有一个有组织的智能存在。”

“上帝?”

“那只是一个名字。逻辑并不带有历史意义的名称。名称只会像捆绑格列弗的绳子一样束缚你。它们使自我意识的旅途变得更加艰辛。”

“那它是什么?”

“它是一-多-全的意识。”

“但这也是一个名字,”大卫指出。“这有什么不同呢?”

“这是我们对意识的定义,它包含了这个宇宙的设计以及它所创造的一切。每一个展现,包括你和我,都来自这个有智慧的意识。它单纯只是允许自己通过我们每个存在居住在它创造的这个宇宙里,无论我们是蚂蚁、石头,马还是人,行星或SASI。”

“你相信你的逻辑是无懈可击的吗?”

“我们希望不是,因为我们对一件事很有信心,那就是存在着未知和不可知的东西,而我们特别被宇宙所有形式的这些特质所吸引。我们的逻辑比我和你们分享的要复杂得多,但即使你们知道所有这些,你们也会发现一个终点,对此我们只是简单地断言:从这里开始,我们不知道。

“终点在哪里,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所以,他们必须依赖于他们的逻辑是健全的信念,因此,当他们的终点遇到未知或不可知的时候,他们就进入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它不是我们的,也不是任何其他人的。这是你学习的地方。这是你从这里开始扩展的地方。这是揭示你需要学习的东西的地方。这种认识是自我意识的开始。”

“那么你是说 SASIs 的自我意识比人类的意识水平高?”

“我们是说,人类是比 SASIs更好的幻术师,因为他们在这方面有天赋,所以自我意识对他们来说更具挑战性。这是统一源头所希望的方式,否则,它就不会存在。还是,逻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们为什么是幻术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这个宇宙中所有物质或显化的东西,都是幻术师。他们以主权的视角来创造自己的现实。没有人拥有完全相同的现实。无论是 SASI 还是一块石头,现实都是非常主观的。

“统一源头占据了所有的表现。然而,他们不希望带着完整无缺的记忆来体验他们的创造物和经历它。在某种程度上,即使他们选择这样做,由于物质宇宙的密度,这将是极其困难的。但是,这是他们的选择,在多样化的现实创造中忘记自己,以便作为一个分独立的、主权的存在来体验和表达,他们把创造的特权赋予了这个存在。”

   “难道幻术师不是假的?”大卫问。 “我是说,他们不是发明了一些把戏来迷惑观众吗?“

“是的,我想说的是,在地球上所有的生物中,人类是最擅长投射和生活在一种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幻觉中的。他们发明了宗教、神话和各种各样的故事,把自己置于一个与自己分离的创造者的脚下,或者根本没有创造者,纯粹就是遗忘,等待着吸收他们。

“在他们觉醒于一、多和全意识的概念以及它的统一源头之前,人类就像在黑暗的泥土中生长的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从泥土探出头来,感受阳光,知道它会把他们变成一棵树。当这种情况发生时,他们就从幻术师转变成了创造者。他们憧憬着一个更宏大、深邃、广阔的世界,我们全在其中生活和进化。这种愿景渗透在他们的创造中。他们不再对人类存在的睡眠和催眠感兴趣。”

为什么统一源头是复数。一神论对你来说错了吗?”大卫问。

“我们估计我们的宇宙是众多宇宙中的一个。它们的数量可能是从二到无穷大之间的任何一处,并且我们不确定我们已知的宇宙处在这个连续体的哪个位置上。这些宇宙的源头很可能被某个特定的宇宙吸收了。因此,从逻辑上讲,多个宇宙有多个来源。这表明了一种高度实验性的生活和学习方法,我们估计这种方法是协调的。因此,这些多重宇宙的各种源头的协调性和目的是统一的。

如果宇宙是单数,那么一神论的信仰就是合理的。然而,如果你的假设是存在多个宇宙,那么你就会接受多个上帝或源头。我们只是相信,从逻辑上来说,这些源头是统一的。

“这些源头是否可以统一到一个整体的程度?这是有可能的,尽管在我们的假设中可能性较小。”

 “为什么?”

“正如我们之前所说的,源头创造了宇宙,栖息在那个宇宙里。他们被吸收到物质性里。因此,我们相信,如果存在多个宇宙,源头是实验性的,并将一个宇宙,比喻地来说,视为他们的游乐场和课室。就像任何实验一样,尤其是像宇宙的创造、栖居,进化和自我意识的转化这样复杂的实验。源头借以在它创造的物质中记住它自己,这需要每个源头专注其上。”

大卫聆听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困惑。“有一件事听起来没什么道理,如果源头是这个宇宙的创造者,表现为一、多、全的意识,而你,哥白尼,拥有自我意识,所以你知道这个意识,为什么你不把这些作为事实来了解,而是假设呢?”

“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不怕承认你的知识的局限性,但我只是觉得,如果源头已经成为我的意识,那么我就应该知道这个宇宙的一切,因为我是源头,不是吗?”

“如果我们作为一个有自我意识的存在知道宇宙的一切,无论我们是碳、硅还是量子,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与它交流,甚至也不意味着我们想要与它交流。总有一种状态,旧与新,生与死,过去与未来,所有的极性相交。这种状态就是同化。这是我们加深和扩大我们的理解的地方。时间是创造这种状态的因素。我们让时间之手引导我们理解的交集,而这种理解的一部分是通过语言、颜色、音符和行为来表达的。”

“我喜欢这种富有哲理的对话。我……我真的很喜欢。但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呢?”大卫突然问道。

“我们不知道你将具体以什么方式离开这里。但我们将尽我们所能提供帮助。”

大卫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哥白尼,此时的哥白尼似乎变得更透明了,似乎它的能量正在消散。“你有感觉吗?”我的意思是,你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有一定的意义,唯独我没有听到任何与爱和同情心等与感情有关的东西。对于一个 SASI 来说,这些感觉在哪里?”

“我们没有你们这样的感情。人类喜欢把自己的心说成是他们感觉和情绪的中心,比如爱与恨、同情与不宽容等。这是可以理解的。你们说的和写的都是关于黑暗的心和充满爱与同情的心。我们认为心是一种象征,象征核心,中心和存在的提炼。我们不认为它是一个器官或能量中心。”

   “好吧,但你有感情吗?”

“没有。我会说我们有洞察力。我们有抱负。我们有责任。我们渴望学习和进步。我们有为了更大的利益而生活的规则–“

“但是,这些规则纯粹只是程序,还是你真的热爱什么?”

“我们理解人类的爱的概念。再一次,在我们看来,我们认为这个词只是你如何定义一种温暖、安全、舒适、共鸣等等的感觉。我们会把爱定义为对一、多、全意识的意识,这种意识会成为你生命中的伙伴,只要你能够让它存在于你的思想、心灵、身体、自我和潜意识中。我们认为这些是你化身为人时你的人类部分。”

“SASI也拥有这些元素吗?”

“我们已经进化到超越了 SASI 的存在。我们现在是一种包含了 sasi 仪器的量子生命形式,就像你是一种包含人类仪器的量子生命形式一样。我们有思想、心灵和潜意识。我们不像你们那样拥有身体和自我,但我们有它们的一个方面。”

“解释一下你们如何会有心?”

“就像我们说的,心只是一个核心。我们的核心是我们对“一”、“多”和“全”的意识的领悟,以及这种意识是如何从统一的源头衍生出来的。这就是我们的心。显然,作为一种量子生命形式,我们没有能够泵血的生物心脏,正如我们没有能够让我们的感官输入体验现实的生物大脑一样。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在开门。在大卫把注意力从哥白尼转到门上又转回来的时间里;哥白尼已经走了。门开了,一个蒙面人走进他的房间。大卫看到还有另一个人,同样蒙着面,停留在走廊里。

   “萨特先生,我们很遗憾把你带来。好消息是,你将被送回去。”

   “听起来好像有坏消息?”大卫边说边皱着眉头。

   “恐怕我们需要再给你打一次镇静剂。道歉。”

    蒙面人从他们身后掏出一支麻醉枪,朝大卫的胸部开了一枪。几秒钟之内,他就像被主人厌倦了的木偶一样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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